令狐月:“那他手下到底有多少隻妖怪呀?别是我嫁過去他們不聽話再把我也給吃了。”
天浪:“絕對不能夠啊,倒時候姐夫會給你幾樣法寶,再說那三百小妖怪都很乖的。”
“真的嗎?”
“沒錯,姐夫怎會騙你呢,這門親事,你的确值得擁有,再說一般人也不配和他做對食兒。”
“呃......姐夫,弱弱的問一句,你說的對食兒是啥玩意兒?”
令夕忍不住笑噴。
“字面兒上的意思啊!”
天浪仍是一臉的天真懵懂。
令狐月:“怎麽這個詞兒我好想在哪兒聽說過呢?”
天浪:“聽沒聽說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位貴人便是要找一個二八佳人做對食,從方方面面來看,你的條件都非常符合。”
“姐夫,對食這個詞你還能再解釋一下嗎?”
“真要解釋啊?”天浪看向令夕,贊歎道:“看不出來你這個妹妹還挺好學的。”
“好吧,誨人不倦是一種美德,所謂對食呢,便是太監對自己老婆的另一種叫法。”
“什麽?太監啊?”令狐月一臉懵逼,外加開始運氣。
“沒錯,這位貴人呢,尋常稱呼他爲内廷大總管,便是司禮監掌印太監啊,怎麽樣,驚喜不驚喜!”
令狐月氣得渾身都在發顫了,咬着牙瞪着眼,哆嗦着手指着天浪半天說不出話來......
“禽獸,你大爺的!”
“别瞎叫,月月妹妹,人家龐公公不是我們的大爺,人家年輕着呢,也才六十剛出頭的樣子,還和你姐夫我平輩論交呢!
對了,幾個月前你不是還見過他的嗎,怎麽樣,是不是特别有男人味兒啊?”
“禽獸,你,你你,你竟然這般羞辱我,給我找個太監,還男人味兒。”
天浪把禽獸腦補成一個名字,覺着自己不方便暴露身份時,叫做秦壽的話,呵呵,也不錯哦。
“刀呢!令夕,今天誰也别攔着我,刀呢,老娘的青龍偃月刀呢?”
令狐月氣得魔怔了,到處找刀要砍了便宜姐夫。
令夕淡定的很,“嗯,不用給我面子,我躲着點,你随意。”
令狐月:“老娘非砍死這個禽獸。”
令夕:“好啊,不過做姐姐的奉勸你小心些,他可是殺過許多人的,别砍不死他,反倒死在他手裏,你還怎麽嫁給瞿玄鈞啊?”
令狐月狐疑了,“姐姐,連你也吓我,你這是在恐吓。”
“你先看看他這一身的傷吧,他可是剛從戰場下來,親手殺的人也不算多,估摸着也就一百多個吧。”
“.......殺了一百多個......人!?”
令夕:“嗯,這可是武安侯高必正親口說的,說他兩個月内與清軍三次惡戰,落下幾十道傷口,僥幸都沒死成,許多人都知道的,說他呀,三天不殺人便會手癢。”
“有這麽兇殘嗎?”
“你猜呢。”
“莫非姐姐口中的武安侯,也是姐夫的朋友?”
“和廣西總兵侯性一樣,算是他的狗腿子吧,還有剛剛說的龐天壽,秦公子不在柳州時,便是派了這些朋友來保護我,我這才沒有被你弄來的那些山賊土匪給搶了去。”
“令狐夕,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想要吓唬我嗎?”
令狐月語氣硬中帶軟,顯然是底氣不足了。
“同你說這些,是要提醒你,而不是吓唬你,我提醒你不要在我和秦壽的事情上搗亂,那份損失你承受不起。”
令夕其實是怕令狐月在令狐俊夫妻面前搞鬼,而且令狐俊夫妻二人隻信令狐月的話。
令狐月依舊嘴硬,“我有什麽承受不起的,他的朋友厲害,難道他就厲害了?那麽厲害,怎麽還被清軍砍得跟個破抹布似的?”
不過秦壽這個稱呼是什麽鬼?連令夕也這麽叫他了。
最初令夕也就随口一說天浪姓秦,然後令狐月罵了一句禽獸,‘秦壽’二字便真成了天浪的假名了?
天浪想着,乎聽令狐月諷刺他被砍得像破抹布,不覺好笑。
“秦壽,秦爺,你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别以爲自己是個什麽将軍,我父母就會看得上你,你也不想想,就你這樣的,沒準兒那一天就戰死沙場了,難道我父母會把姐姐送到你家守活寡?”
原本芊芊前世是個富養的獨生女,來到這世界以後化身成爲了令夕,還多了一個妹妹。
初來她覺着有個妹妹也挺不錯的,可以是最親密的朋友的那種。
卻是越來越發現,自己這個所謂的親妹妹不但處處都想壓着自己一頭,而且心思歹毒。
在父母面前扮演乖女兒,然後處處給親姐姐使絆子,讓父母讨厭姐姐。
什麽好東西都要搶不說,瞿府的大公子那門親事,令狐夕看不上,令狐月卻是要來明搶。
“令狐月,如果你對瞿玄鈞動了心,想要去做輔臣家的少夫人,獲得尊崇的地位,你大可以用另一種方式。”
令夕語氣冰冷地看着令狐月說:
“爲了拒絕瞿玄鈞這門親事,秦壽還找來了龐天壽幫忙,可是龐天壽鬧得動靜太大,威吓父親不讓我嫁給别人不說,臨走還給我配了一大群的衛隊。
所謂樹大招風,如果選秀的事是真的還好,可不曾想兩宮太後一到柳州,便有人把這件事傳到了她們的耳朵裏。
同時傳到她們耳朵裏的還有我壞透了的名聲,這些都是拜你所賜吧?
然後便有了兩宮太後當衆辟謠,讓我從此成了大笑話。
什麽蜚短流長,就連令狐府裏都傳開了。
連府裏下人們私下議論最多的,也是我這個讓整個令狐家都顔面盡失的大小姐。
你不但頂着我的名字四處招惹風流債,還污蔑我和一個家仆不清不楚。”
令夕越說越氣憤,想起那一日,令狐俊聽了令狐月誣陷令夕的一番話後氣成那副樣子。
自甘下賤與下人不清不楚,四處賣弄風姿,選秀的事兒也變成笑話,本來令夕已不爲父母所容,如此更讓令狐家以她爲恥。
似乎是從打全州回來後,令夕的性情就完全變了,變得很難對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