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承胤總算看出來了,孔有德隻是通知一下他,根本沒打算問他的意見。
劉承胤不知道的是,除了被尚可喜和耿仲明擄走的,他所有的妻妾和女兒目前都已被孔有德給收入囊中了,他真的隻是通知他一下而已。
可能有人認爲這橋段編纂的太誇張了,亂改劇本還能複合一點真實性沒有啊,那我想說前面的橋段唯有這件事是真的呢?
哦,對了,還有候母爲了上靜下慧大法師的封号把親兒子賣了也是真的。
三順王合起夥來坑人,絕對太讓人難以置信了,他們可都是大清的榜樣,上面經常有人标榜他們三位,說,你看看,三順王之間幾乎都有殺父之仇,滅門之恨,這麽大的仇怨,在我大清翼下,竟然能如此沆瀣一氣,奧不,狼狽爲奸?也不好,蛇鼠一窩?不能都是畜生吧,來點兒帶植物的比喻,對,同氣連枝,這個貼切,就同氣連枝啦。
照着劇本念呢,美國人管這叫做政治正确,誘降之後奪人妻女錢财,太陰損了。
可要說找先例的話,孔有德根本是照着李成棟收拾丁魁楚的劇本如法炮制的,他真的不是原創。
見财起意,見色起意這些東西根本不需原創,隻不過劉承胤也是官身,要解決這事兒就看孔有德的本事了。
他很鄙視李成棟當時收拾丁魁楚的手法,太糙了,簡單粗暴,見到人家坐擁幾十船的金子,立馬就拔刀殺人。
孔有德不會,他的手法更燒腦。
其實他是想這樣辦,招攬你時咱們是兄弟,我的就是你的,投降後......呵呵,不好意思,你的全是我的。
可劉承胤投降後畢竟官階不低,他該怎麽辦能逃避法律的制裁呢?
畢竟李成棟殺了丁魁楚後,他除滅兩帝的功績便被壓住了,至少明面上是因爲這個,他占領廣東後,多爾衮便派了個皇親國戚,來做廣東總督,而李成棟隻能屈于人下做個廣東提督。
孔有德到不擔心朝廷會像猜忌李成棟那樣猜忌自己,畢竟自己是入關之前便歸順的,李成棟不是。
但他不得不謹慎,而且孔有德的套路深着呢,他也看不起李成棟那種簡單粗暴。
以他超時代的智商,接下來,便要給劉承胤講一些有關于狼性團隊、集體榮譽、集體目标,拼搏奉獻,等等一系列現代企業營銷的洗腦課程,期望着劉承胤洗白白後能跪在他面前啪啪打自己耳刮子。
展示自己的狼性嘛,這便是他們剛剛建立的神聖不可亵渎的團隊,那是一種精神。
劉承胤也不是太好騙的,不過在孔有德給他展示了什麽是狼性團隊的野性、殘忍、貪婪和暴虐之後,他再一次慫了。
這讓孔有德覺着很沒有成就感,好歹也跳起來跟我打一架呀,于是他又清了清嗓子說:
“定一啊,既然你對團隊的無私奉獻精神如此快的便認同了,那麽第一堂課你便可以通過了。
劉承胤長舒了一口氣呀,哎呀親娘唉,後背都是汗,趕緊回家洗個澡再說。
“等會兒,咱們接下來還有第二堂課......”
太孫子了,孔有德,你有完沒完啊?
心裏要把孔有德千刀萬剮,表面上還是得一臉專注地等待人家的下文,還需要時不時的提問和記筆記。
形勢逼人啊。
“假如我們把第一堂課叫做女人如衣服,那麽接下來愚兄要教你的第二課,便是錢财如糞土。”
劉承胤腦子轉了半天,終于有點兒回過彎兒來了,自己聽到的不是幻覺,自己似乎已經被人論斤賣了卻還傻呵呵等着稱重呢?
他騰的就蹦起來了,一副再逼我就真的和你拼命的架勢。
開玩笑呢?
老婆送了可以再娶,就算女兒送了也還可以再生,可錢絕對不行,我可以給你一車兩車,但你要全拿走了,我還活不活呀,說到底官階和銀子才是我劉承胤的命根子啊。
“孔有德,不帶這麽欺負人的吧?老子爲你頭前帶路,做炮灰趟地雷,幾乎把命都給豁出去了,你卻在這兒跟我談尼瑪狼性?
說什麽女人如衣服、錢财如糞土,那都什麽狗屁玩意兒啊,簡直喪盡天良啊。
老子把衣服都脫了給你,你卻還想搶老子的錢,你覺着你這樣做好麽,老子把命都豁出去了跟你混,你就這麽對我。”
“定一呀,你看說着說着你咋還激動上了呢。”
“我,能不激動嘛我,太欺負人了你們。”
“咱們這不是一起商量嗎。”
“人都被你們搶走了,你們那是商量嗎?我手下隻剩下三千多雜兵,饒是耿仲明,尚可喜不在,你麾下也有兩萬精銳,咱倆怎麽商量?孔有德,你别逼人太甚啊,大不了老子也豁出去了,你該知道,我劉鐵棍也不是軟蛋。”
劉承胤的恐吓毫無作用,不過是給自己壯膽罷了,孔有德聽後,反而撕去了面具,沒了顧及,雙眸透着寒芒。
他的套路,便是逼着劉承胤翻臉,自己在禦史言官面前便有話說了,還有他和李成棟不一樣,收拾劉承胤不禁有借口,出了事兒,還是他和耿仲明,尚可喜三個人一起擔着,劉承胤的妻女,其實是孔有德送給那二位的,是給那二位埋得雷。
“真的豁出去了嗎?”孔有德淡淡地問道,“倘若是真豁出去了,那本王倒是還省事了。”
“事兒是省下來了,但是你不讓老子省心啊,孔有德,我要到攝政王那告你去,别以爲自己位高權重,老子也是朝廷的正二品武将!”
“呵呵,劉承胤你想多了,你以爲這個大門你還出的去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