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這個惡心的女人,還有一個很不錯的老子,劉猛,跟他的名字一樣,人生的三大五粗,一言不合就動手,在沒有做官前,便是一個殺豬匠。
可見他的性格如何,他本人行事也是嚣張跋扈,就好像眼睛長在頭頂一般,看不起很多人。
但這人有一個優點,那就是适合做狗,這也是他爲什麽能搭上國師的緣故。
要知道,如今的朝堂中,就算是宦官的權利,也完全比不上那位國師。
皇帝雖然存在,但完全就屬于半傀儡類型,做什麽事都不會自己考慮,而是問一下他身邊的宦官,然後在問一下國師。
從大唐如今的亂象就可以看出,現在的大唐皇帝李儇,到底是個什麽貨色。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得罪劉如珠。
因爲得罪她,會很麻煩,以他對劉猛性格的了解,如果他得罪了劉如珠,那家夥絕對會暗地裏對他進行報複。
以他的實力和背後的靠山,他不怕劉猛,但問題是,這終究是一個麻煩,貿然得罪劉家,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而另一邊的周家,他也不好得罪。
跟劉家比起來,他其實更加忌憚周家一點,他們家的那個老祖,别的人不相信,但他可以打包票,對方絕對還活着。
因爲他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一個小道消息。
傳聞,在周浩死的時候,徐凡曾經回來過一次。
不過那一次,徐凡是秘密回來的,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并不多,而他也是機緣巧合才知道這事的,那時候的周浩已經九十多歲了,按理來說,徐凡作爲他的兒子,應該也有六七十歲了,但徐凡看起來,還是二十多歲的樣子,整個人就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有流言傳出,徐凡曾經回過一次龍虎山,但那一次回去,徐凡整個人直接把龍虎山的所有人高手都給打敗了。
要知道,那可是整個龍虎山的高手啊,可見徐凡的實力強到了什麽程度。
龍虎山的高人都可以活個三四百歲,而徐凡擁有比他們還強的實力,沒理由死了,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在外遊曆,沒有回來而已。
但你要說他不在意周家了,你又如何肯定?萬一對方其實是懶得回來呢。
畢竟,現在的周家,也是他老子留下來的血脈傳承,他不可能不照拂一下。
這也是爲什麽每次周雅到他的當鋪來當東西,他都會給予一些方便,而且從不壓價的緣故,甚至,周家到他們這邊來典當的東西,他也一直讓人好好的收着,并沒有拿出去賣,目的就是爲了讓周家日後來贖的時候,能夠贖回去,這樣,他不僅不用得罪周家,還能讓周家欠他一個人情,交好周家。
但現在劉如珠的話,的确讓他有一些難辦了。
“齊掌櫃的,到底怎麽做,您到是給個準話啊。”見齊雲川久久不說話,劉如珠皺着眉頭道。
“這樣的小事,如何選擇,齊掌櫃的,您應該會選吧。”
聽到劉如珠的話,齊雲川頓時不爽起來。
在唐代,女人的地位本就不高,如果好好說話就算了,但劉如珠這陰陽怪氣的話,明顯就是踩到了他的頭上,齊雲川能心情好就怪了。
“劉小姐,抱歉,你說的這件事,我怕是幫不了你,我們易寶閣對待客人,都是一貫如一,不特殊,也不爲難,這種違法規定的事,我們是不會辦的,劉小姐要是沒什麽是的話,可以離開了,我們易寶閣,馬上也要關門了。”齊雲川毫不客氣的出聲道。
“你.....好你個齊雲川,我們走。”聽到齊雲川的話,劉如珠頓時一陣氣惱。
冷眼看了齊雲川和周雅一眼之後,劉如珠滿臉怒氣的帶着人離開了。
顯然,齊雲川把劉如珠得罪了個不輕,不難想到,這個惡心的女人回去後,定然會到她那個殺豬父親那裏去告狀,其中少不了一陣添油加醋。
這倒是一個麻煩。
“齊掌櫃的。”等到劉如珠離開後,周雅頓時一陣感激道。
剛剛的事情,如果不是齊雲川出面,她估計就有一些難辦了。
“周小姐,不用多說了,這件事情跟你沒什麽關系,是那劉如珠自己太嚣張跋扈了而已,真以爲自己老子當了個刑部侍中就不得了了,當真是眼睛長在了腦門上。”
“周小姐,你還是說說你這次來易寶閣的目的吧,是贖東西還是典當,你給個話。”齊雲川又不是瞎子,見周雅身上的衣着還有面色,就可以看出,周雅日子過的應該不是特别的好,來這裏估計也是來典當東西的,看司馬讓她贖東西估計也沒錢。
被齊雲川這麽一說,周雅俏臉也是微微一紅,但還是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這次是來典當東西的。”
“哦?那不知周小姐要典當何物?。”齊雲川道。
周家能拿來典當的東西,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
“一枚玉佩。”
“玉佩?”齊雲川神色一動,來典當行當玉佩的,并不少,上好的玉拿過來典當,最多也就幾十兩,但周家拿來的玉,必然不會是什麽簡單的玉,而且,他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果然,下一秒,周雅直接取出了一枚白色的和田玉佩。
和田玉在玉品中,乃是極品。
在現代,一塊上好的和田玉,能被賣出數百,甚至數千萬的高價。
一克玉,便要數萬元,價格極爲高,縱觀中國的曆史上,和田玉也從未便宜過,哪怕是在大唐,和田玉雕刻的玉佩,依舊是十分珍貴的。
而周雅取出的這塊和田玉,雕工細琢,宛如天成,通體雪白,看起來就好像牛奶一般,給人一種想要觸摸的感覺,這樣的玉,就算是出手,那也是十分不便宜的。
即便拿來的人不是周家的,這塊玉,少說也值個五百兩銀子。
而問題就出在,這玉是出自周家,他還要先看一下周雅的話。
“齊掌櫃,這枚玉佩,乃是我周家的傳家寶,相信關于這枚玉佩的傳聞,你應該也聽說過了。”
“莫非,這是那塊?”齊雲川聞言,頓時神色一震激動道。
能讓他如此激動的,除了徐凡曾經佩戴的那塊玉佩外,估計也沒有其他的玉佩能讓他如此激動了。
這枚玉佩,别說是他,估計就算是拿到皇帝的面前,也完全足夠。
因爲,這玉佩,可是那位存在曾經佩戴過的。
傳聞,隻要佩戴者玉佩,可讓誅邪退避。
自三十年前開始,長安城就越來越不安全,老是有一些離奇的事情發生,哪怕是他這種不信邪的人,也不得不相信,有妖在暗中作祟。
爲此,他也沒少去那些寺院道館求符保平安,但這些東西的信服力實在是太低了,因爲求符的人,并不是隻有他一個,其中不少人求完符後,便出事了。
他本來也就是抱着心态去求一個的,隻是求個心安,雖然事情發生了,但他也選擇性的把這些當做不知道。
一直想着能到哪裏去搞一個能護身的東西。
沒想到今天,這東西他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徐凡曾經帶過的玉佩,擁有讓誅邪退避的能力,這絕對是絕頂的好東西,其珍貴程度,實在難以明言。
也難怪長安城出了那麽多靈異的事,周家的人卻一個出事的都沒有,想來估計就是這東西保護着的,想到這裏,齊雲川看向那玉佩的眼神,更是火熱了幾分。
隻是,這玉佩太過于珍貴了,以至于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給它定價了。
定價低了,不止是得罪周家,還會丢失信譽。
畢竟,這東西是徐凡佩戴過的,不說其功效,光是徐凡這位仙人帶過,便足以抵數萬白銀。
在加上其功效,沒有個幾十萬銀兩,估計是拿不下手。
當然,如果周雅隻是來抵押的話,卻是不用拿出那麽多。
但即便如此,幾萬兩銀子的抵押錢,他還是要拿出來的。
這也不是一筆小數目,萬一這東西是假的呢。
一時間,齊雲川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定奪了。
“不錯,這就是那塊,我周家雖然落魄了,但還不至于拿出一塊假的來騙人。”
“至于它到底是真是假,我想齊掌櫃你可以試着帶着一下。”說着,周雅把玉佩直接遞給了齊雲川。
看到周雅這麽幹脆,齊雲川也直接接了過去,随後便直接戴在了脖子上。
這一戴,他頓時發現了這玉佩的奇異之處。
玉佩清涼,但卻并不冷,反倒是帶着一絲溫潤暖意。
原本還有一些燥熱的天氣,此刻也顯得清涼了不少。
就連頭腦也清醒了不少,原本的絲絲乏意,此刻也全部消散。
那雙因爲上了年紀而微微有一些模糊的眼睛,也比平時看的清了不少。
“這玉佩是真的。”齊雲川心下駭然道。
他幾乎可以肯定,這玉佩絕對是真的,因爲他戴上去之後的效果,實在是太明顯了。
那種舒服的感覺,讓他一度不想摘下來。
但齊雲川還是強制着自己把玉佩取了下來。
遞還給了周雅。
在剛剛的一瞬間,他甚至都了一絲把玉佩占爲己有的想法,但随即他被自己的想法給吓了一跳。
因爲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危險了。
徐凡的玉佩,想要的人估計不止他一個,或許現在的周家沒能力保護這個玉佩,但不代表其他人無法把這玉佩從他手中搶走。
他隻是一個商人,他背後雖然也站着人,但如果周家放棄玉佩,說隻要誰能拿到就歸誰,到時候他背後的靠山向他要怎麽辦?。
這可是周家那位仙人曾經佩戴過的,可不是什麽普通物件,比起那些寺院道觀裏求的符可是要厲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