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白芒消散後,徐凡發現自己出現在了一處鬧市中,對于徐凡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周圍的人好像并沒有注意到一般,一點也不奇怪。
随後,徐凡注意到一旁的集市十分的熱鬧,不少人還在往那邊趕。
徐凡心下好奇,也跟着湊了過去,但這一看,直接把徐凡看愣住了。
因爲沈煉與盧劍星,正被人壓在地上跪着,兩人都是蓬則頭,那摸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在他們的身旁,各自站着一個手持大刀的大漢,看樣子,他們二人這是要被砍頭啊。
這就讓徐凡不解了,他記得他離開的時候,盧劍星是指揮金使,沈煉更是北鎮撫司的鎮撫使,就算混的再差,也不可能混到被砍頭的地步吧。
不過不管徐凡在怎麽奇怪,現在也不是想這麽的時候,關鍵還是救下兩人。
“唉,真不知道這陛下到底是怎麽了,放着滿朝的昏官不殺,偏偏要殺沈大人這樣爲民請命的好官。”
“誰知道呢,估計還是那群東林黨在作祟。”
“噓....你找死呢,這樣的話也能在這種地方說。”
“......。”
這些話也全部落入了徐凡的耳中,徐凡頓時一陣無語,得,不用猜什麽原因了。
他大哥盧劍星的性格他是知道的,那根本就不是做官的料,因爲他根本就沒什麽心思。
而沈煉呢?雖然聰明,但爲人不夠狠。
徐凡雖然也有好的時候,但是該狠的時候,徐凡從來不會手下留情,至于這兩兄弟,徐凡還能說什麽了。
不過不管如何,他們二人他肯定是要救下來的。
“午時已到,行刑。”
這時,負責斬首的官員也看到時間到了,直接丢下了斬令牌道。
而沈煉與盧劍星也是一直低着頭,似乎已經完全認命。
兩名劊子手把兩人背後的大斬令牌抽出,随後一人喝了一口一旁早已經準備好的酒,對着手中的大刀便噴了出來。
他們這麽做,也是因爲迷信,傳言處決人的刀子上會有怨氣,而解決辦法唯有吐酒于刀子上,方能化解這股怨氣。于是劊子手每每在處決人之前,都要喝上一口酒,然後噴于刀子上。
而下方的人群,不少擔心的已經别過了頭,小孩則是被大人蒙上了眼。
徐凡知道,到他出場的時候了,不然他那兩個兄弟就真要死了。
就在兩個劊子手高舉屠刀,準備一揮而下時,一道人影就好像鬼魅一般,突然出現在了他們的中間。
原本還有一些雜亂的市集,也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一臉震驚的看着上方突然出現的紫色身影。
因爲徐凡這次是自己進來的,所以他身上穿的是他在不良人世界時的紫錦長跑,上面用金線繡着不少的條紋,穿在徐凡的身上更顯貴氣華麗。
徐凡的速度很快,快到衆人的肉眼根本就跟不上,就好像徐凡是憑空直接出現在那裏一般。
不僅是下方的百姓,就連兩名劊子手與行刑官等人都愣住了。
“鬼啊。”過了半響,衆人方才回過神來。
兩名劊子手更是臉色大變,做他們這一行的,自然是敬鬼神的,而徐凡的突然出現,在他們看來,跟鬼物已經沒什麽區别。
而原本早已經閉眼等死的沈煉和盧劍星遲遲沒有等到刀落下,也是睜開了眼。
突然,他們注意到了站在他們中間的徐凡。
順着腳往上看,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中。
“三弟?”
“一川?”
看到兩人認出自己,徐凡微微一笑。
“大哥二哥,好久不見。”
“真的是你,一川,你回來了?”
“是啊,回來了,我這要是不回來,下次在回來,估計就看不到你們咯。”徐凡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慶幸,果然,世界什麽的根本不會因爲他的離開而停止,現在他可以肯定,隻有特例的世界才會因爲他的離開而停止,比如秦時明月。
而繡春刀這種他做過一次任務的世界,并不會因爲他的離開時間就停止流動,他一直在運轉。
這樣說的話,那不良人的世界也是如此,這無形中給了他不少壓力。
讓他不得不提前把長生藥的計劃開始進行。
“好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先帶大哥二哥你們離開這裏再說。”
咚咚咚!!!。
而就在徐凡說話的這片刻功夫,一隊裝備精良的士兵已經圍攏過來,下方看熱鬧的百姓早就如鳥獸般一哄而散,他們又不是傻子,繼續留在這裏等到被戰鬥波及。
那名行刑官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下方的軍隊陣營中去。
“何人如此大膽劫持刑場,還不趕緊速速就擒。”
徐凡如同看白癡一般的看了下方的行刑官一眼,雙輕輕一甩,無形的風刃咻咻兩聲便把束縛住沈煉與盧劍星的繩索給砍斷了。
兩人頓時便恢複了自由。
雖然一直沒能動彈,但兩人終究是習武之人,還是很快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到徐凡不理會自己,行刑官也是一陣氣憤,他們下面有百來号官兵,還有弓箭手,但徐凡卻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就好像他們不存在一般,這如何能不讓他氣氛。
“放箭。”
随着号令一出,數十隻箭矢頓時便向台上的三人飛來。
“小心。”沈煉與盧劍星頓時一驚。
“不怕。”徐凡卻是神秘一笑。
隻見他輕輕一擡手,就如同神靈一般,那些飛來的箭矢頓時便停在了距離三人半米不到的空中,就好像時間空間都被凝固了一樣。
“怎麽可能。”行刑官一臉的難以置信。
包括那些士兵,與站在徐凡一旁的盧劍星沈煉二人。
“一川,你.....”
“大哥,二哥,這事我都都會跟你們說,現在,你們還是随我去一個地方先。”
“什麽地方?。”
“太極殿。”徐凡微微一笑,吐出了三個字,随後不管如何震驚的沈煉與盧劍星,帶着二人便淩空一渡,很快便消失不見,留下一臉震驚的行刑官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