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也十分抱歉地說道:“對不起,我當時鑲嵌上去容易,但是現在撬壞了裏面的抓手,想要重新鑲嵌上去,除非全盤拆卸,不然我也無能爲力。不過全盤拆卸重裝的話,很可能會毀壞表體的結構,所以關先生隻能另外找名家來處理了。”
“對啊,确實不好處理。”台下一個資深的珠寶設計師點頭認同,“我也不行。拿去意大利,找民間的手工藝品大師,也許可以。”
關先生歉意地看着楊澤:“該說道歉的是我才對,誤解了你,給你和雲氏珠寶都差點帶來聲譽危機。我向你和雲氏珠寶,鄭重道歉。”
楊澤釋然地笑了,看向陸翼揚的目光裏,帶着欽佩。
他原先以爲,陸翼揚身爲雲氏珠寶的掌權人,卻成天不在公司,隻沉迷于娛樂圈的浮華,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徒,不過是靠着祖上的蔭蔽,才能夠過着如此随心所欲的生活。
現在看起來,陸翼揚遠遠比他想象的要厲害,也遠遠不是他所想的那種人。
陸翼揚神色淡然,楊澤的想法他并不在意,他所在意的,隻是事實而已。
處理完事情,他的注意力完全轉移到了君雅身上。
雖然每天呆在一起的事情不少,但是真正能夠屬于兩個人的時間卻有限。
現在他正低頭跟君雅說話,君雅說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就全部落在她的身上,根本不在意外界事情的進展。
“表雖然重要,但是情誼卻更爲難得。所以今晚,即便這表修不好,我相信,我和太太的感情是永遠不變的。我們大家的情誼是永遠不變的。”關先生舉杯說道,“我敬各位一杯。”
“關叔叔對關伯母是真的好。他們的情誼,也真的是很難得。表壞了,真的沒什麽關系。”君雅又感慨了一句。
陸翼揚知道她對感情的珍惜,和對長遠的渴望。
見她如此,陸翼揚笑道:“關先生,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懷表和鑽石交給我吧,我試試看,能否恢複。”
關先生大喜過望:“真的嗎?”
大家都有些将信将疑,連資深的珠寶設計師尚且都說很難處理,陸翼揚他憑什麽?
“我對珠寶也略有研究。關先生信任得過的話,姑且給我試試。”
“好。”關先生和關太太互相看了一眼,想到反正修不好,鑽石和懷表都廢了,看着也心塞,不妨給陸翼揚試試,就算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陸翼揚接過了懷表和鑽石,看了一眼,确實有些難,對于一般人來說,如同登天。
但是他從小見慣了雲薇在家挑戰各種高難度的珠寶修複工作,耳濡目染,這一點對于他來說,倒也容易。
尤其是,他的基因繼承了雲薇的天賦,這些東西,說是信手拈來,也不爲過。
“不過,我想請楊澤幫忙,可以嗎?”陸翼揚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