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莫辰逸是知道陳子文的事情了。
而且在京州城這種地方,出現了這麽多人同時掏槍的事情,絕對不可能不驚動警方。
警方安排了警力四周查看。
如此一來,想必陳子文也不敢多加造次了。
“這裏不是美國,有些地區處于無監管地帶,任由他們橫行!”良叔說道,“總歸,是不可能讓他們亂來的!”
“爸,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黎清晨低低地歎息一聲。
警方截停了良叔的車。
莫辰逸拉開車門,說道:“凉宴,下來坐會兒吧。”
“好。”良叔下車,帶着黎清晨一起,随着莫辰逸走進了一家咖啡店。
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黎清晨剛才還好,現在一坐在溫暖閑适的咖啡館裏,整個人神經放松下來,端起茶杯的手,還有些輕微的發抖。
良叔覆上了她的手背,拍拍她的手背,安撫她的情緒。
黎清晨感激地沖父親笑了笑。
莫辰逸問道:“小白情況如何了?”
“救萬丹丹的時候受傷了,剛才又知道陳子文的事情,現在在醫院。”
“他竟然去救萬丹丹?”莫辰逸有些不敢相信。
随即觸碰到黎清晨有些不自在的眼神,莫辰逸意識到自己說的這句話太過了,當着黎清晨的面,更是不妥。
他輕咳了一聲:“凉宴,我聽說陳子文出現了。他竟然沒死?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背叛了刑警隊,假死後,掌控了他卧底的那個集團。這麽多年,一直在美國發展,勢力壯大到甚至在國際刑警隊裏安插了自己的眼線。”
“當初,你沒有誤殺他?”
“是他先開槍打我,然後又開槍打了其他隊員。我才對他開槍,打中了他的胸口。當時我也重傷了。等我傷勢痊愈的時候,收到的已經是他死亡的消息。當時我開槍的時候,有隊員看到,那個隊員卻不知道是陳子文先打的我。寫報告的時候,我就想想,他已經死了,既然如此,我打他的那一槍,就當做是誤傷了吧。所有的罪責我來背就好。沒必要讓他死了,還擔個背叛的名聲……”良叔說道,端着咖啡的手指微顫。
他端起來重重地喝了一大口,才平複住情緒:“但是沒有想到,他會喪心病狂,連我的妻女都不放過……”
莫辰逸詫異:“清晨和唐恬的失蹤跟他有關?”
“是他。孩子母親的死,也是他。”良叔說到這裏,臉上皺紋深深。
沒有想到一輩子的辛苦,都不過是人爲的操縱。
這些年來,他已經遠離刑警隊,也因爲自己對刑警隊說了不實的謊言,包庇了自己的兄弟,而心懷内疚。
誰知道,善意的舉動,卻隻是爲陳子文的道德淪喪添了籌碼。
他抓着咖啡杯,猛然,咖啡全部傾倒,杯子被他捏碎了。
“爸!”黎清晨忙捂住他的手,他的手指上已經冒出了血水,洶湧泛濫,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