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那是他的一切!
也似乎回到了他做下決定的那個狂熱的時刻!
他儒雅的眼眸裏,湧動着種種的情緒,那是一種爲了得到一切,可以背叛原來一切的眼神!
良叔慢慢站了起來:“陳子文,所以當初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你開槍打我的時候,是故意的嗎?你是真的要置我于死地?”
黎清晨驚呆了。
在原有的所有人的認知裏,都是良叔失手打死了陳子文。
但是現在,當着陳子文的面,良叔卻說是陳子文開槍打他?
莫言白也十分震驚,掩飾不住驚詫的目光,看着薛涼宴。
良叔說道:“當初,在執行最後的任務的時候,陳子文配合我們抓捕那個集團的大boss,當時陳子文開槍射擊了我,我十分驚詫,不知道他爲什麽要這樣做!但是當他繼續将槍對準我的隊友的時候,我無法忍受了,開槍打了他。他當時暈倒在地,我忙于照顧隊友,抓捕敵人,所以沒有注意他。”
“等到我想要找到陳子文的時候,發現現場隻剩下他斷掉的雙腿,他人已經不在了。當時現場發生了爆炸。我以爲他是被炸彈所傷。”
“然後我也因爲重傷,暈了過去。那個時候,我就一直在想,陳子文極有可能,已經背叛了我們,不然的話,他不會開槍射擊我,也不會将槍對準我們的隊友!不過,想到他已經死了,這麽多年,他當卧底确實也付出了很多,所以……”
二爺忍不住笑起來,笑聲十分溫和,似乎他一向都是這樣儒雅而親切的人。
但是這樣的笑聲,卻讓黎清晨和莫言白都感覺到有些不寒而栗。
“所以你就告訴其他人,我犧牲了。”陳子文笑道,“但是你無法解釋你開槍射擊我的那顆子彈,所以你告訴所有人,是你誤傷了我,打死了我,以此來維護我的名義?”
“當然!我們是一起訓練的兄弟,也是一起共事的同僚!我想到你當卧底的付出,隻是覺得你一時被迷了心性,想到你既然都已經死了,我也不想讓你被人诟病,死了還要承擔罪名,所以才一力承擔了責任,告訴所有人,是我不小心失手打死了你。”良叔說到這裏的時候,痛心疾首。
他擡起頭來,定定地望着陳子文:“隻是沒有想到,你根本就沒有死,自斷雙腿,也隻是爲了迷惑我們的雙眼,讓我們不知道你還活着!陳子文,你竟然利用我對你的兄弟感情……”
“那是你蠢!”陳子文笑着評判了一句。
莫言白震驚地看着良叔。
良叔的一番話,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原本以爲的殺父仇人,是爲了兄弟着想的講義氣之人。
原本以爲枉死、被陷害的父親,才是那個宵小之輩!
“良叔,爲什麽你之前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莫言白聲音哽住,如果說剛才是因爲父親還活着,那麽現在,則是因爲對薛涼宴滿滿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