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上菜了。”莫言白對服務生說道。
服務生開始上菜。
整個包廂裏，顯得安靜而又浪漫，淡淡流瀉的音樂聲，以及搖曳的燭光，都顯示這一切都早有安排。
黎清晨低頭吃菜，莫言白也很安靜，一直并未說什麽。
“你以後有什麽打算？”莫言白放下刀叉，開口問道。
“我？”黎清晨被猛地問道，笑着搖搖頭，“沒有，就跟現在一樣就很好了。”
跟現在一樣，良叔和梁姨都在，星辰也健健康康的，就很好了。
至于其他，她沒有想太多。
“跟楚如風的婚事呢？”
黎清晨深呼吸了一口氣：“想必也你也知道了，孩子并不是楚如風的。所以我和他的婚事，本身就不太可能……”
“孩子不是他的，你不是現在才知道。可是當初，你還是選擇了要跟他結婚？”莫言白有了疑問。
事到如今，黎清晨也不想瞞他了：“那個時候，是爲了楚伯父的病情着想。現在楚伯父情況已經穩定了，我想楚伯母也應該明白了什麽……”
不然的話，楚太太早就該來要孫子了，這段時間楚太太就出現過那麽一次，黎清晨想也猜到了，楚太太已經清楚星辰不是楚家的血脈。
所以忙于照顧楚先生的楚太太，也沒心情來糾結孩子的事情了。
孩子不是楚如風的，她也否認那是他的。
這讓莫言白的眉頭微微擰起。
黎清晨察覺到了他的輕微不悅，她也很抱歉，有了這樣一個孩子。
但是這是她唯一的當母親的機會。
而且……其實她用不着抱歉的，莫言白也并不一定會在乎的，不是嗎？
莫言白微怔，所以上次黎清晨和楚如風結婚的事情，是假的嗎？
“那爲什麽之前不告訴我？”
“之前可以告訴你嗎？”黎清晨苦笑了一下，之前他脾氣那個樣子，她就算是有很多話也說不出口。
莫言白也醒悟到什麽，之前他跟黎清晨之間，根本沒可能好好的溝通。
不知不覺地走到那一步，很多事情也就說不出來了。
那個時候，是他太剛愎自用。
莫言白放下刀叉，手放在她的手背上：“清晨。”
黎清晨想要縮回來，但是被他緊緊地握住不放。
“清晨，”莫言白握住他的手，偏頭過來，捧起了她的臉。
他吻住了她，黎清晨無可閃避，閉上了眼睛，心中卻明白，因爲星辰的事情，她跟他是永遠不可能在一起了。
他松開了她，低聲說道：“如果”
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驚擾了投入的兩個人。
黎清晨被松開後，忙拿起了電話。
是唐恬打來的。
“唐恬，有什麽事情嗎？”
“清晨，有點事情我想當面跟你說。我現在可以見你嗎？”
黎清晨望了莫言白一眼，思索了一下：“可以。”
“那我一會兒到你住的地方。”
黎清晨放下了電話。
“你現在就要離開？”莫言白問道，手指握緊，指節有些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