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薛涼宴跟了上來,“莫言白,誰受傷了?”
“跟你無關!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薛涼宴趕上了他:“莫言白,我是熊貓血,我可以抽血出去。帶我去吧?”
莫言白聞言,頓住腳步,眉色略舒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馬上将他帶去。
楚如風也在尋找,但是根本沒有什麽結果,連醫院方面的緊急調動都沒有什麽結果,私人尋找,勢必更加的不容易。
莫言白将薛涼宴帶到醫生旁邊,說道:“抽他的。”
“抽我的吧!”薛涼宴挽起了衣袖,将手腕亮出來,他本來一向就與人爲善,現在不管是誰需要,他都毫不遲疑。
醫生馬上開始抽取他的血液,一邊說道:“病人因爲有流産的風險,失血比較嚴重,身體也比較弱,所以我們需要多抽點,希望你能夠理解。”
“抽吧,沒事。”薛涼宴根本沒有猶豫。
醫生很快抽了兩大管血液出來,薛涼宴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莫言白見他神色如常,既沒有對此有要求,也絲毫不覺得付出了什麽而驕傲,他依然很是平靜,好像做這樣的事情,是應該的一樣。
隻是在抽完血後,他被護士叮囑在這裏好好休息,他才想起什麽,問道:“莫言白,是誰流産了?該不會是……清晨吧?”
莫言白沒有回應,薛涼宴着急了:“真的是清晨嗎?”
“是她。醫生說會盡量幫她保住孩子。”莫言白淡淡解釋了一句。
薛涼宴擔憂不已,整個人都沒有了剛才的坦然,在一旁坐下。
楚如風不知道他到底是誰,不過看他的樣子是認識黎清晨的,應該是長輩,便說道:“先等等吧,醫生一定會盡力的。清晨那麽在乎寶寶,也不會讓寶寶受到傷害的。”
薛涼宴坐在一旁,十分自責,想到是自己的出現,才讓莫言白和黎清晨之間增加了很多矛盾,也許這才是導緻清晨流産的首要原因。
莫言白依然站着,誰也看不到他在想什麽。
楚如風則還是坐在地上,薛涼宴雙手交叉,三個男人心情各有不同,但是都帶着同一種落寞。
時間一點點地流逝。
外面的陽光也漸漸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昏黃的傍晚。
終于,醫生出來了,摘下口罩說道:“所幸血液輸得及時,病人暫時沒有大礙了?”
“孩子呢?”三個人幾乎同時問出口。
“孩子也保住了,不過,後續真的不能再有任何風吹草動了,對病人影響太大了。”醫生說道。
“好。”又是異口同聲。
薛涼宴則說道:“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再抽些血,留在醫院裏備用,不管是清晨也好,還是别的病人也好,我希望能夠幫上忙。”
“好,謝謝你。”醫生見他十分真誠,也帶上了一絲動容。
薛涼宴等着想看一眼黎清晨,又擔心莫言白不允許,看向了莫言白。
不過莫言白終究是沒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