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扣上衣服扣子，低聲說道：“打擾了。”
聲音嘶啞得有些難聽，她拉開門走出去，唇角上猶帶着絲絲的血腥味道。
這感覺讓她差點失聲痛哭。
但是她忍住了，用手捂着嘴巴，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這裏。
萬丹丹待到她一出去，馬上到莫言白這裏來，她看出來了，黎清晨在莫言白這裏根本什麽都沒有得到，莫言白對她算是真正的死心了。
“莫大哥，要不我陪你吧？”萬丹丹馬上笑眯眯地說道。
“我有事要辦，你出去。”
萬丹丹碰了一鼻子灰，不得不轉身出來了。
莫言白在窗邊，目送着黎清晨遠去的身影。
他打開電腦，進入了一個加密頻道，說道：“打一個視頻電話給莫老太太。”
這個加密頻道還是原先他最得力的下屬研發的，以前是他用來傳輸刑警隊的消息的，現在他打算給莫老太太打個電話過去。
視頻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是小白打來的？”莫老太太那邊情緒頗爲的激動，笑呵呵的神情讓人動容。
視頻裏，莫老太太瘦了很多，皺紋也顯得更加的明顯了，原本已經黯淡的神情，因爲接到他的電話而變得有些飛揚。
莫铮的聲音在一旁幽幽傳來：“是的，奶奶你接吧。我去倒水。”
莫铮顯然是回避的姿态，甚至連在視頻裏見到莫言白都覺得膈應。
“小白，小白啊，你在忙些什麽呢？怎麽這麽久都不回家，也不來看看奶奶呢？”莫老太太問道，抱着平闆電腦，又哭又笑。
“奶奶，我有些忙，所以沒來看望你。你知道我的工作的。”莫言白露出一個笑容，聲音淡淡地說道。
他心底确實很牽挂奶奶，但是卻也知道現在自己的情況很兇險，并不适合多跟她有所接觸。
打這個加密的視頻電話就已經是極限了。
“你這孩子啊，到底在忙些什麽啊？”
“奶奶，你知道的。”莫言白的聲音仍然是淡淡的，牽挂也都隐藏在心底。
一旁倒水的莫铮聽到他這樣極淡的語氣，忍不住冷哼一聲，這一聲連隔着屏幕的莫言白都感覺到了其中的鄙夷、輕視和失望。
莫言白并沒有再多說什麽，關掉了視頻電話。
莫老太太的情緒卻好了很多，雖說莫言白也沒說幾句話，她卻爲之開心。
她笑道：“莫铮，原來你大哥沒事啊，我還一直擔心他有什麽事情呢，這麽久也不來個電話。現在看到他還好，我總算是放心了。”
“奶奶你就不能多疼疼我嗎？我以後也每天都陪伴在你身邊。”莫铮有些吃味，不過更多的是心酸，奶奶都病成這樣了，還念叨着那個不負責任忘恩負義的大哥。
莫老太太摸着他的腦袋：“奶奶也疼你，這不你在奶奶身邊嗎？所以奶奶才沒有念叨着你啊。”
莫铮笑了笑，給她端水：“知道奶奶疼我了，多喝點水吧，醫生說對身體好。我一會兒陪你去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