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外面的腳步聲漸漸地遠離。
“你還好嗎?”黎清晨焦急地低聲問道。
“噓。”莫言白堵住了她的唇,他擔心外面的人并未遠去,不讓她發出聲音。
堵住她唇的,是他的唇舌,這讓黎清晨的唇上蓦然一暖,又蓦然一陣悸動,抓着他的胳膊,才不至于摔倒。
她不再發出聲音,莫言白也并未加深這個吻,外面歸于寂靜。
整個地窖裏,也歸于寂靜,隻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莫言白忽然體力不支,差點一個趔趄摔倒。
黎清晨趕忙扶着他,壓低了聲音:“你沒事吧?”
“我還好。”莫言白靠在牆壁上,勉強坐下,剛才要不是遇到了黎清晨,他就被那些人給抓住了。
他身負重傷,早就體力不支了,是黎清晨又重新給了他力量,才讓他能夠擺脫那些人。
如果不是她扶着他逃到這裏,也許就在剛才他就已經被抓住了。
“你流了好多血。”黎清晨驚惶起來,馬上撕開自己的衣擺,給他包紮傷口止血。
順着他的鮮血流下來的,是她的淚水。
她一邊哭一邊給他包紮着傷口,又不敢哭出聲音,反手抹一把眼淚,咬着唇給他包紮。
她壓抑的低聲啜泣将莫言白的心都弄得疼了。
他伸手一把抓過她揉入自己的懷抱裏,沒有說話,但是胳膊卻一直在用力收緊。
黎清晨在他耳邊哭道:“你傷得很重,我們先出去吧……”
“不行,必須等到晚上再出去,萬一他們在附近等着的話,就完了。”他的聲音有些急促。
黎清晨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低聲問道:“言白,你怎麽了?你去哪裏了?那些人,到底是什麽人?”
黑暗中,隻聽得到他克制的喘息聲,但是他卻并沒有回答她。
他收緊了手腕,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心底微微顫抖,卻緊閉了薄唇,并沒有說話。
黎清晨隻好心疼地抓着他的手腕,說道:“一會兒我陪你去醫院。我現在就打急救電話,順便打報警電話。”
“不行。”莫言白馬上制止了。
“爲什麽?”
“不爲什麽。别打。”莫言白将她的手機拿了過來,裝進自己的衣兜裏,順手抱着她,“就這樣。”
就這樣,他想好好的靜靜地抱着她一會兒,隻爲撫慰這麽長一段時間的相思。
黎清晨也安穩下來,他說的話,如同有魔力一般,她自然都是聽從的。
兩個這樣靜靜依偎着,就如同擁有了整個世界。
過了好久,外面時光漸晚。
莫言白這才探頭出去看了一眼,發現天色已經黯淡了,他拉着黎清晨爬了出去。
外面靜悄悄的,隻聽得到蛐蛐兒的聲音,因爲這段路并沒有開發完全,所以連路燈都沒有。
莫言白和黎清晨朝前走去,并沒有走大路,而是繞了幾條小路,這才朝着大路走去。
莫言白幾次都走得差點倒下,所幸有黎清晨扶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