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清晨捏了捏拳頭。
萬丹丹見了黎清晨之後，就到了莫家。
靠在莫老太太身邊坐下，她笑道：“奶奶，其實是莫大哥讓我過來的。”
“什麽事情啊？我聽辰逸說，小白他去了美國，唉，每年都在忙，以前在美國忙，後來回來了，還是忙，還是要去美國，那美國有什麽好去的呢？”
“莫大哥也是爲了工作嘛。奶奶，其實莫大哥還有别的事情要我交代給你。”
“什麽事情啊？忙得都不打個電話回來。”
萬丹丹笑道：“因爲有時差嘛，害怕影響奶奶休息。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嫂子去醫院裏做了檢查，她是不能受孕的體質，沒辦法懷孕了。所以莫大哥決定跟她……”
“不能懷孕？”莫老太太也是微微一驚，“小白這孩子，從小到大就受了很多苦。他也是希望能夠要孩子的……這該怎麽辦？醫生都沒辦法嗎？”
“所以莫大哥趁着去美國的功夫，想讓奶奶做主，跟嫂子離婚的事情……”
莫老太太看向萬丹丹：“他親口說的？”
“是啊，莫大哥怕自己出面會傷到嫂子的心，所以就趁這個機會避開了，正好可以讓奶奶幫他解決。”
莫老太太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事情确定？這麽大的事情，小白不給我打個電話？”
“我想……要離婚的事情，莫大哥也肯定有很多難言之隐，如果真的如此的話，他肯定也不想直面跟你說吧。”
莫老太太歎息一聲：“小白這孩子，從小就無父無母的，尚在襁褓裏，就遭遇了很多。後來好不容易來了莫家，眼看着日子好好的，沒有想到又遇到這樣的問題。真是……”
“奶奶别擔心，莫大哥肯定不會有事的。而且這次的問題，又不是莫大哥的問題。”萬丹丹安慰道，“你保重身體要緊。”
莫老太太隻顧着歎息。
黎清晨在咖啡館裏呆坐了一會兒，這才出來。
她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打給了莫言白。
他并沒有接，很快挂掉了電話。
黎清晨想了很久，還是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過去。
莫言白的手機在萬丹丹的手裏，她自然不會接黎清晨的電話。
黎清晨發了短信過來。
萬丹丹思量了一下，回了她一條：“所有事情我都交代丹丹跟你說了，不用再打來。”
萬丹丹編輯了好一陣子，才編出了一條跟莫言白語氣相仿的短信，回了過去。
收到短信，黎清晨心裏一慌，喉嚨幹幹的十分難受。
他竟然就如此交代萬丹丹來處理這件事情嗎？
這麽草率輕易就決定了這件事情的最終結果嗎？
“言白，你已經考慮清楚了？”黎清晨回了他一條信息。
“是。我很忙，不說了。”萬丹丹又繼續回了一條。
黎清晨有些無力地坐下，就在街道旁邊，就地坐在地上，此刻她滿腦子都是一片空白。
曾經的很多希冀和奢望全部都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