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爺，原來雲錦已經嫁人生子了？”黎清晨輕聲問道。
“嗯。”莫言白應了一聲。
黎清晨安慰道：“既然她已經結婚生子，想必也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你看着她得到了幸福，應該心裏也很高興，不留遺憾了。喜歡一個人，就是願意看着她好，對不對？”
莫言白看着窗外的夜色，沒有說話。
黎清晨啓動了車子，朝前緩緩開去。
“所以沒有什麽放不下的，你這麽好，一定會值得更好的女孩子的。”黎清晨刻意把“女孩子”三個字加了重音。
莫言白繼續沉默，他并不喜歡跟人提到雲錦的話題。
對雲錦的感情已經放開，他也不想跟每個認識的人都解釋。
黎清晨見他沉默失落的樣子，心底也很不好受。
感情的事情，誰也幫不了誰，除非自己願意走出來。
車子沉默無聲地往前駛去。
良久，黎清晨低聲說道：“對不起。”
“什麽？”莫言白總算是回頭，應了一聲。
“我原先不知道莫铮是你的弟弟，所以才會那樣說你，說你去勾搭小鮮肉。現在才知道是個誤會。”
莫言白收回看向遠處的視線，說道：“就算我喜歡男人，也看不上他那樣的。”
聽到這話，黎清晨差點踩錯了油門和刹車：“你該不會真的喜歡男人吧？”
莫言白覺得這個問題簡直是荒謬，連回答的欲望都沒有。
黎清晨不敢再問，怕繼續深入下去，反而越說越不可說。
隻是心裏實在是空落落的有些難受。
莫言白身上的手機響起來。
他拿起來一看，掃了一眼，說道：“十八個未接電話，都是找你的。”
“誰打來的？”
“韓敬新。又打來了。”莫言白說道，“忘記告訴你了，今天他糾纏我的時候，我跟他說晚上約他吃飯。不過看起來，他已經等了很久了。”
“你竟然約他吃飯？能不能不要再見到他了？”黎清晨一想到韓敬新竟然跟自己的妹妹勾搭在一起，心裏就帶着莫名的憤怒。
莫言白攤手：“我又不是真的約他吃飯。當時黎雪也在那裏，難道你不想看到黎雪抓狂的樣子嗎？”
黎清晨忍不住笑起來：“你真是太腹黑了，這樣整整他們也好。”
“那你說我要不要去赴約？”
“算了，别了，一想到韓敬新的樣子，我就有些作嘔。我連他的名字都不想聽到。”
莫言白笑道：“你不想看到他和黎雪吃癟的樣子？”
聽到莫言白這麽說，黎清晨有些躍躍欲試：“那要怎麽做？”
“看我的。”莫言白挑眉，已經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黎清晨将車停到了酒店樓下，莫言白這才接了韓敬新的電話。
韓敬新顯得有些焦躁：“清晨，你去哪兒了？不是說好了晚上一起吃飯的嗎？晚餐和酒店我都準備好了。你怎麽人沒來，電話也沒接？”
“我這就來。”莫言白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