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好了,我拿下來就是。”黎清晨将假發拿了下來,扔在了一旁,說道,“現在總行了吧?”
“可以了。”莫言白也放下了推動器,看着鏡子裏黎清晨的身體,說道,“你不覺得,短發更适合你嗎?這麽美的五官和額頭,爲什麽不亮出來?”
莫言白語氣很淡,甚至沒有看着她的眼睛說話,隻是對着鏡子裏做客觀評價。
但是黎清晨竟然覺得心跳有些加快,擡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發現現在還有的頭發,真的很适合自己的五官。
隻是,她還是好可惜那頭長發,也不知道韓敬新到時候會說什麽。
“莫言白,我要跟你談談。”她有很多話要問他,關于韓家的,還有關于兩個人怎麽調換回來的事情。
“好,我也正想喝杯咖啡了。”莫言白也是心累,尤其是在面對過尖酸刻薄的韓太太和韓夢的時候。
兩個人找了個咖啡廳坐下。
相比較于莫言白的随意自然,黎清晨完全是一副做賊的樣子,偷偷摸摸地走進咖啡廳,一坐下就展開一本雜志遮着臉。
莫言白抓住她的雜志扔在一邊。
“喂,你别碰我的東西。”黎清晨沒好氣地說道,重新抓着雜志遮住了臉。
“這裏是高級會所,隻有有vip會員卡的人才可以進來。你放心,不會被你婆家的人或者韓敬新看到。”
被莫言白一下子戳中了心事,黎清晨的語氣讪讪的:“我是已婚的女人,肯定是要避嫌的。這是基本準則。”
“但是你的老公卻沒有遵守這樣的基本準則。”
“你胡說!”黎清晨馬上反駁,“莫言白,不要以爲你現在占着我的身體,就可以随意污蔑我身邊的人。我要求你在韓家的時候,必須要尊重長輩,也要尊重我的丈夫。現在告訴我昨晚和今早發生了什麽事情。”
“很簡單,昨晚你老公去找别的女人了,今早你婆婆和你小姑子說你老公要跟你離婚。”
黎清晨一下子紅了眼眶,說道:“莫言白,你到底做了什麽了?你爲什麽要破壞我的家庭我的生活?你到底在幹什麽?”
她說得悲從中來,一下子哭了起來,如果她還是用的她的身體的話,那倒是沒什麽問題。
關鍵是她現在用的是莫言白的身體,看起來就是莫言白在哭。
莫言白從來都是流血不流淚的,現在在大庭廣衆之下,竟然掉起眼淚來,頓時就吸引了旁邊的客人朝着這邊看過來。
莫言白頓時尴尬了,低聲說道:“喂,黎清晨,我警告你,不準哭了。”
“我偏要哭,你把我的生活搞砸了,我爲什麽不能哭?”黎清晨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好不容易四歲的時候才被黎家收養了,後來又被他們家反複退回到孤兒院去過。我從小就沒有家,你根本就不明白那種得到又失去,反反複複得到和反反複複失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