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彥成瞪了他一眼，小高趕忙不說了。
陳雲書上前來，笑道：“案子很嚴重嗎？”
“那倒不是，不是。”小高讪讪地笑。
“小高，送陳小姐回去。”宋彥成說道。
陳雲書這次沒有拒絕，而是直接跟着出去了。
出去後，她三兩句話就套出了小高的話：“原來宋警官喜歡那樣的女人啊。”
“也并不是，就是覺得，宋警官對她有些與衆不同而已。”
“說來也是，那樣的女人，怎麽可能配得上宋警官呢？”
小高忙說道：“你下次看到宋警官，可别說這些話是我跟你說的。拜托了陳小姐。”
“當然不會。”陳雲書矜持地笑了笑，她是堂堂千金大小姐，還不至于要跟這樣的女人争寵。
宋彥成，遲早都會是她的囊中物。
宋彥成簡單梳理了一下唐恬的案子，沒有什麽好說的，就是有人讓唐恬上門服務，她過去後，又将他打傷了。
唐恬必須賠錢了事。
對方家屬也過來了，知道這畢竟也是醜事兒，答應不追究刑事責任，但是要賠三十萬。
隻是翌日一早，唐恬剛剛醒來，就有人過來說道：“唐恬，出去了。你可以走了。”
唐恬非常訝異：“可是我還沒有錢賠，我也賠不起。”
“有人幫你賠了，你走吧。”
唐恬愣住了。
直到走出去，看到宋彥成。
宋彥成幫她賠了這三十萬。
“上車。”看到她，宋彥成冷聲說道。
唐恬平靜地上了車。
宋彥成問道：“住哪兒？”
唐恬說了個地名。
那是這附近有名的髒亂差的地方。
雖然還說不上是貧民窟，但是也差不離了，住的全部都是社會底層。
宋彥成皺眉，車速放緩了很多。
“你放我下去，我自己打車吧。”
宋彥成停車，卻鎖住了車門，說道：“唐恬，我們心平氣和談談吧。”
她沒有拒絕。
“你之前不是在賭場當荷官嗎？爲什麽放棄那樣的工作？”宋彥成問道。
在正規賭場當荷官，平日裏主要工作就是發牌，雖然算不上什麽高大上的工作，但是也不是見不得人的工作，至少比現在好得多。
唐恬笑了笑，想起那個讓人肉麻的肥胖經理，說道：“經理說給我額外一份工資，當他的小三。我拒絕了，第二天就收到了辭退通知。”
她說得輕描淡寫，卻隐忍不住語氣裏的哀涼。
宋彥成沒有說話，隻是看着她。
唐恬哀戚一笑：“你不信對吧？我知道你不信，你在想，我一個出來賣的女人，怎麽會拒絕那樣好的機會呢？反正陪一個睡也是陪，陪無數個男人睡也是陪，我怎麽可能拒絕那樣好的機會呢，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