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想起什麽,驚呼道:“天啊,老虎會爬樹的!”
不過不等老虎爬過來,他已經又抓起了另外的藤蔓,帶着她飛向了另外一棵大樹。
老虎也狂躁地跟了過來。
安琪不知道該怎麽辦,隻好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她挂在他的胸前,像是樹袋熊一樣的,雙手雙腳都死死地抱住他的身體。
但是他皺着眉,動作相比往日,有明顯的阻滞。
不光是因爲多了一個安琪,還因爲多了一個安琪,讓他的身體特征較之以往,有了非常明顯的變化,腰有些疼得直不起來,讓他發揮有些失常。
但是他怎麽可能棄她不顧?
這是他在這裏生活這麽久以來,唯一見到的跟自己長得類似的同類。
盡管她身上很多地方,也跟他完全不同,讓他充滿了探究的樂趣,不過他始終還沒有探究出來,那些不同到底是因何而産生。
他帶着安琪不斷地在大樹間蕩來蕩去。
老虎卻還是尾随而至。
安琪心驚膽戰,看着這些大樹都是幾個人合抱都抱不住的,也不知道他怎麽蕩上去的。
能不能躲避開老虎,她也不知道,但是她現在隻能選擇相信他,他也是她唯一的救星。
他漸漸地有些喘息起來,主要是身上挂着個安琪,讓他的身體總是很異常,十分難受。
直到他看到一個黑黢黢的洞口,他摘下一枚水果,狠狠地往那洞口擲去。
這樣他的動作緩了一緩,老虎已經又距離他和安琪很近了。
就在虎爪要碰到他的時候,忽然,洞口裏卷起一股腥風,一道黑色如同閃電的身影朝着老虎襲來,張開了血盆大口。
老虎和那黑色的東西糾纏在一起,總算是自保不暇,放過了他和安琪。
安琪這才看清楚,跟老虎糾纏在一起的黑色東西,是一隻黑色的巨蟒,那蟒蛇起碼有幾丈長,體型跟老虎一樣的粗壯。
她最怕蛇了,何況這麽大的蛇,安琪吓得全身都在起雞皮子疙瘩,死死抱着他:“帶我走啊!”
其實不用她說,他也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安琪覺得自己的身體颠簸個不停,剛才因爲被追,還沒有覺得,現在重新回去,才感覺到全身都在不停地颠簸,比坐過山車還要颠簸。
身後還傳來驚天動地的打鬥聲,似乎有好些大樹都被蟒蛇給壓倒了。
安琪緊緊地閉着眼睛,如同在夢中一般的。
好不容易他終于停下來了,安琪已經頭暈眼花得完全站不穩。
他伸手扶住了她。
安琪一把将他抱住,哭出聲來,剛才的一切,都是她從未想到會遇見的,尤其是蟒蛇,她連一條小蛇看到都會全身發抖,何況是這樣的蛇了。
她哭得泣不成聲。
他拍了拍她,将她抱着,身體繃得硬邦邦的,也有些難受。
沒有遇到她之前,他的身體還從來沒有如此難受過,喉嚨也沒有這樣幹渴過,更沒有這樣連動作都慢半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