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墨水凝聚而成的小人看上去極爲詭異,在空氣中啪的一聲散開,化爲了一道道咒印,然後順着敞開窗戶,便飛了出入,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那符咒小人才走,霍管家便在侍從帶領下,走了進來。
踏入了房間的瞬間,霍管家感受到了一陣清晰的陰煞之氣。
當下背後的汗毛都随之戰栗了起來,霍管家速度極快,震驚的擡頭朝着那位于桌前的池月夜看去。
然而,那一抹陰煞之氣卻已經消失的幹幹淨淨,池月夜好似一汪深潭,令人看不清他内心所想,溫和的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國師剛才在做什麽?”警惕的看向了池月夜,霍管家的語氣中暗藏着深深的不安,說話間便走到了池月夜的面前。
見霍管家朝着自己面前的畫像看來,池月夜則是語氣輕松的說道,“本是想着作畫,卻不料霍老先生來的這樣巧。”
見池月夜面前的那張紙上确實是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周身氣息也稀松平常,霍管家不由得更加疑惑。
真是太奇怪了,莫非之前一切皆是他的錯覺嗎?
池月夜見霍管家一臉冷凝,反而還神色關切的問道,“霍管家,可是有什麽問題嗎?”
居然被自己覺得有問題的人反問一句,霍管家之色的将内心疑惑深藏起來,故作冷靜道,“啓禀池國師,我隻是過來通知您,晚膳已經準備好了,陛下和皇後娘娘請奴才過來叫您過去用膳。”
“還讓霍老先生專程跑一趟,我這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池月夜随手放下了手中毛筆,微微一笑道,“那我們便走吧。”
見眼前這人從始至終都是那麽的冷靜,一時間霍管家越發覺得他琢磨不透。
不過,任何人看了池月夜這樣子,也不會覺得他有什麽問題,所以霍管家的心裏即使存着疑惑,卻也不能表現出來,隻得領着他離開。
片刻後,奇祥宮内。
軒轅夜瀾夏紫裳和池月夜一同坐在桌前,三人的面上皆是帶着些許淺淡的笑意。
“外臣感謝陛下和皇後娘娘盛情,在這裏恭賀陛下和皇後娘娘心想事成。”池月夜端起了酒杯,朝着這邊的夫妻二人拱了拱手。
夏紫裳沒有舉杯,而是軒轅夜瀾舉起了手中酒杯後,語氣不起波瀾的看向了池月夜說道,“池國師客氣了。”
池月夜見此一幕,則是不解的皺起眉頭,神色疑惑的問道,“不知皇後娘娘爲何不喝,可是身體有什麽不适?”
“多謝池國師關心,本宮很好。”夏紫裳見池月夜一臉不解的看着自己,當下也不過隻是清了清嗓子,“本宮身懷有雲孕,不宜飲酒,還請國師見諒。”
池月夜了然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倒是外臣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