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郊外别莊内。
别莊内氣息冷凝沉重,傾城所在的房間内更是籠罩着一層厚厚的陰霾,在場的侍女侍從們皆是被這沉悶的氣息逼的喘不過氣來,低着頭,生怕會惹得屋内的主子更加不高興。
隻見床榻上,傾城正緊閉着眸子,痛苦的躺在床榻上。
她現在的情況看上去非常糟糕,面上慘白的不見半點血色,嘴唇幹裂起皮,似乎是在做着什麽噩夢,額頭不斷的滲透出大片的冷汗,就連身下的被褥都被濕透了。
“大夫,曦兒情況到底怎麽樣?”秋晚兒站在床邊,雙眼通紅的注視着傾城問道。
幾名名醫正排隊等着給躺在床榻上的傾城把脈,可是他們在把脈了之後,全都是露出了凝重的表情,然後一個接着一個的朝着秋晚兒搖了搖頭。
“你們幹嘛都搖頭?曦兒到底怎麽了?”神色焦急的看着幾名大夫,秋晚兒覺得自己簡直要活活急瘋了。
“王妃,郡主的脈象非常混雜,時強時弱,體溫忽高忽低,我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病症,實在是,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從哪裏下手開始醫治啊……!”其中一名年長的大夫說完這話後,趕緊無地自容的拱了拱手,“老夫是沒那個本事治好小郡主了,這就先告辭了。”
“小人也沒有本事醫治好小郡主的病,也先告辭了。”另一人也趕緊低下頭來,轉身慌忙離開。
這一人兩人開了口,就好像是引起了連鎖反應似得,剩下的大夫們也一個跟着一個快步離開,那一個個腳下的步伐飛快,像極了有人在背後追趕着他們似得。
“各位神醫别走啊……!”秋晚兒怎麽攔都攔不住,最有也隻能神色呆滞的看着這些大夫全部離開。
呆呆的注視着大夫們離開的背影,秋晚兒傷心至極,趕緊撲到了傾城的床邊,一邊溫柔的撫摸着她的小臉,一邊無助的流眼淚。
白鶴見自家主子失魂落魄到這種地步,當下不忍心的勸道,“主子,小郡主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
“還能有什麽辦法?那麽多的大夫都說治不好,還能有什麽辦法?”秋晚兒的淚水不斷的滑下,她看着昏睡着的傾城,越看越傷心,“可憐的孩子,你小小年紀,怎麽就要受這樣的苦呢?”
“王妃,您不能這麽傷心啊。”白鶴趕緊走到桌前端起放在桌上的湯羹,幾乎乞求的勸道,“王妃,您今日沒吃一口東西,也不肯喝一口水,再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會受不了的啊。算奴婢求求您了,您就吃一點東西吧,不然若是小郡主醒來了,看到了您病倒了,那她得有多麽難過啊。”
秋晚兒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淚水,頭也不擡的拒絕道,“我不吃,隻要這孩子不醒過來,我就不吃。”
北夜霆前腳才邁過門檻,結果就聽到了秋晚兒這話,當下用力皺緊了自己的眉頭,快步的走過來,“把湯羹交給本王吧,你們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