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一打開房門後,一陣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惡臭忽然撲面而來,整個房間裏一片狼藉,地上到處散落着一些食物的殘渣,什麽雞骨頭魚骨頭豬骨偶,瓜皮果皮散落一地,而一個少女正滿身污漬,毫無影響的蹲坐在桌前的位置上,好像是發了狂似得,一個勁把那些好吃的統統塞進自己的嘴巴裏,吃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野豬進食都比此時的少女更爲溫雅,秋晚兒震驚無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少女真的是向來彬彬有禮的北夜冷月,“月兒,你這是在幹什麽?!”
本來胡吃海喝的北夜冷月聽到了秋晚兒的聲音後,當下一臉錯愕的擡起頭來,一臉迷茫的看了眼秋晚兒後,那本來狂吃的動作忽然停下,然後一臉淚汪汪的說道,“嗚嗚嗚,母妃,你終于來看我了!嗚嗚,你快救救我吧,我,我真的停不下來。”
說着,北夜冷月掰斷了一隻燒雞的雞腿,将那泛着油光的雞腿肉一個勁朝着自己嘴裏塞。
看着這一桌子的飯菜竟是快被北夜冷月吃完了,秋晚兒很清楚這其中肯定有原因,當下神色焦急的看向了自己身邊的鎖兒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就讓月兒這麽胡吃海喝?你是怎麽辦事的?!”
鎖兒被吓的雙腳一軟跪在地上,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嗷嗷道,“嗚嗚嗚嗚,奴婢冤枉啊!王妃,這些,這些全都是大小姐自己主動要求的,奴婢也勸過大小姐,但是大小姐實在是太餓了,不給她吃飯的話,她會餓的直接去啃桌椅,奴婢實在是害怕,隻能滿足大小姐的要求。”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有沒有叫大夫過來看?”秋晚兒擔心的看着北夜冷月,這麽詢問着的同時不忘記擡起手來去幫北夜冷月把脈,結果發現她脈象平穩,沒有什麽不妥的。
但是北夜冷月還是以肉眼可見速度瘦了一大圈,下巴很尖,眼珠子都從眼眶裏凸出來了,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暴飲暴食了幾天的人。
“叫了大夫來看過了,但是,但是大夫說沒有辦法治療,還說大小姐這十有八九是傷到了腦子了,隻怕是,隻怕是再也沒有辦法治好了。”鎖兒看向了秋晚兒哭道,“王妃,您說這要是隻是一個勁猛吃就算了,關鍵是大小姐隻吃不胖,反而日漸消瘦,這樣下去可怎麽得了?”
“會不會不是生病了,而是中毒了?”傾城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看着北夜冷月的樣子,下意識就覺得她是中毒了,當下語氣軟軟的繼續道,“這世上多得是靠着把脈診斷不出來的奇怪毒藥,母妃,咱們或許應該換一種辦法。”
北夜冷月見傾城一臉笃定,心裏便不由得懷疑了她,“郡主怎麽知道我是中毒了?莫不是郡主知道什麽隐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