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樓三樓的雅間内,燈光昏暗,桌上的香爐中燃着助興的熏香。
一桌子好酒好菜,一名穿着清涼的女子正扭着水蛇腰,靠近自己面前的男人。
“客官,這可是我們牡丹樓裏最受歡迎的牡丹釀,您嘗嘗?”杜鵑塗着紅蔻丹的手指持着一杯佳釀,湊到自己眼前的男人面前。
男人身上穿着寬大的黑袍,隻露出了那張灰白的臉,此刻他僵硬的;偏了偏頭,躲過了那醇香的牡丹釀,顯然是不給杜鵑面子,不願意喝。
杜鵑見此一幕,妖媚的臉上如同蒙上一層陰霾。
她眼底暗藏憤憤,恨不得将手中的酒水潑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
杜鵑快要被活活氣死了,她簡直懷疑這個自己今日伺候的這個客人是不是故意來找茬的!
這辦事之前吃菜喝酒調調情,不是每個男人最喜歡的事情嗎?
杜鵑也不知道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搞得什麽鬼,從這男人進門開始,他就一直沉默着不說話,像是塊木頭一樣死氣沉沉坐在這裏半天了,不喝酒也不吃菜,單憑杜鵑在他面前扭得快要開了花,他也不動一下。
杜鵑逐漸沒了耐心,她帶着怨氣放下的酒杯,并未注意到那沉默的黑袍男人看了她一眼。
那雙渾濁不堪的眼底透出了深深的貪婪之色,眼珠子飛快的在眼中亂竄了兩下,男人咧開了唇角,嘴角流出了一抹饑渴的口水。
就在杜鵑已經沒有耐心,打算将中年男人趕出去的時候的,他卻豁然站起來,抱起杜鵑就将她丢在了床上。
中年男人動作極爲粗暴,杜鵑的後腦勺重重的磕在了床上,疼得她坐起來就要罵人。
“錢,給你錢,陪我,你陪我。”中年男人的聲音異常沙啞,就像是毒舌吐信子般,讓人聽着渾身不舒服。
他飛快懷裏抓住了一大把金葉子,嘩啦一下全摔在杜鵑臉上。
金閃閃的金葉子看的杜鵑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哎呦,原來客官您喜歡粗暴的呀!您早說呀,客官,您想要玩怎麽都可以,奴家就喜歡客官把奴家弄得疼一些呢……”杜鵑見錢眼開,頓時就像是一隻成了精的騷狐狸,主動的伸出手來,嘩啦一聲扒了中年男人身上的黑袍。
黑袍滑落,中年男人身上湧出一陣惡臭忽然撲了出來。
杜鵑頓時眼前發暈,差點被這惡臭熏得昏死過去。
可她想到了眼前的中年男人有錢,咬咬牙擠出一抹笑容,千嬌百媚的仰起頭來,打算繼續伺候。
然而,杜鵑一擡頭,卻看到了令她毛骨悚然的一幕。
隻見他眼前男人的皮膚透出了一種詭異的灰白,肌膚幹巴巴的像是幹癟的橘子皮布滿皺紋。
而最可怕的,還是男人的脖子!
這個光頭男人的腦袋和脖子連接的位置,竟是被硬生生縫上去的,好像是他曾經被人斬斷了腦袋,粗粗的麻繩将他的腦袋和脖子縫在一起,縫合處的皮肉翻開,像是一張張嬰兒的小嘴,吐露出血腥的味道。
“呀啊啊啊!!”杜鵑花容失色,扯開嗓子發出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