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強坐在夏廣慶的身邊,一直在重複念叨着“有鬼”這兩個字,夏廣慶擡眸看着夏紫裳,在心裏組織言語組織了半天,才開口說道:“聽說這裏鬧鬼,我和你大哥不放心你,就趁着晚上來看看。”
話音落下之後,夏紫裳就笑出了聲音來。
“夏廣慶,你說的話,你自己相信嗎?“無比嘲諷的問道,夏紫裳看着夏廣慶的眼神冷的像是冰。
她當然知道夏廣慶和夏家強是來她家幹什麽的。
他們是爲了傾城而來,然後倒黴催的碰到了紅纓母子。
夏廣慶自然也不相信自己剛才說的話,因爲他本來就是胡扯的。
無論如何也不會将自己今晚的真正目的給說出來,夏廣慶極力想要掩藏神色中的尴尬,闆着臉看着夏紫裳說道:“我是你爹!總不會想着要害你!你這孩子,越來越不着邊際了,咋的,你現在就連聲爹都不願意喊了?”
不可否認的是,當從夏紫裳的嘴裏蹦出夏廣慶三個字的時候,夏廣慶覺得很刺耳,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
“把我趕出夏家的人,難道不是你?你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了,沒事就待在家裏别出來了。”夏紫裳語氣中的嘲諷越發濃重。
夏廣慶:“……”
确實,是他和夏紫裳簽了斷絕關系的契書。
就算夏紫裳現在不叫他爹,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是她有必要把話說得這麽難聽這麽絕情嗎?
夏紫裳不想再看夏廣慶一眼,便轉過身去,“我不管你們是什麽目的來的,下一次你們若是再敢來我這裏,便絕對不會有今天的這般好運。時間不早了,你們回去吧,不送。”
她知道夏家父子的目的,但是這一次她并沒有抓到他們的現行,她敢肯定即使她現在去質問,他們也絕對不會承認。
孩子們現在是夏紫裳的底線,是她不可觸碰的逆鱗,夏紫裳承認自己現在想直接殺了夏家父子。
但是這個國家的律法有一點是和二十一世紀是一樣的,殺人犯法,她活在這個時代,就得遵從這個國家的規矩,隻有無腦的人才會想着去挑戰一個國家的律法。
沒有證據,她明處是不能将夏家父子怎麽樣,但是來日方長,夏家父子造的孽,遲早是要還的。
夏廣慶聽完夏紫裳所說的,不知道爲什麽,有種内心的石頭忽然落地的感覺。
還好還好。
她不知道他們今晚是來幹什麽的。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連忙攙扶起旁邊的夏家強,夏廣慶扶着他,一瘸一拐的向大門外走去。
很快,父子兩個的腳步聲便走遠了。
夏紫裳輕輕的呼了口氣,轉身去将院子的門重新鎖好。
回到屋裏,三個小包子在床上一字排開,整齊的坐着,等着夏紫裳。
他們三個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娘親不讓他們出去,他們就老老實實的在這裏等着,可是外面的動靜,他們多少還是聽到了一些。
“娘親,剛才我好像聽到,外祖父的聲音了?是外祖父來了嗎?”傾城歪着小腦袋,好奇的看着夏紫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