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化雨強忍住踹死她的沖動,正要拖着她踏進承恩殿,殿門卻“吱呀”一聲被人打開。
陳琅笑容溫溫地出現在他面前,拱手作揖,“皇上。”
魏化雨皺眉。
這狐狸似的男人,素來注重儀容,怎的今兒衣裳都沒扣好?
難道……
目光帶着狐疑,在陳琅臉上轉了一圈,又落在哭哭啼啼的杏兒身上。
真是怎麽看,怎麽像是有奸.情的樣子……
“皇上,臣是來和皇後娘娘告罪的。如今告完罪,也是時候出宮了。微臣告辭。”
他走得風輕雲淡。
魏化雨心裏頭越發不是滋味兒,三兩步奔進殿中,隻見鳐鳐歪坐在珠簾後,正慢條斯理地吃着杏仁茶。
他攥住少女的細腕,“剛剛陳琅與你說什麽了?!”
他的力氣很大,鳐鳐猝不及防,手裏捧着的杏仁茶摔落在地,把她的裙子都給弄濕了。
她掙開魏化雨,沒好氣地撥了撥裙擺,“太子哥哥,好端端的,你又生什麽氣?把我的裙子都弄濕了……”
說着,噘着嘴起身,欲要去更衣。
魏化雨醋壇子翻了,哪裏容得她輕易離開。
他把鳐鳐摁倒在軟榻上,四目相對,鼻尖相抵,狹長如刀的漆眸盛滿霸道,“剛剛,陳琅與你說了什麽?!他是不是占你便宜了?!還是小公主看他長得好,想強上他?!”
說起來,他家小公主還是相當生猛的。
畢竟血管裏也流淌着魏北皇族的血液不是?
鳐鳐簡直被他氣笑了,“魏化雨,你又瘋了是不是?我強上陳琅?我魏文鳐會看得上他?全天下的男人死絕了,我也不會看上他!”
說着,推開這霸道的男人,自個兒理了理宮裙,“他剛剛跟我說,宋家父子聯合了亡靈沙海的魏隆,還拉攏了陳家,欲要行不軌之事,讓皇上多注意宋家。還說,等來年開春,古琴台那邊或許會有一場戰役,到時候絕對不能讓宋家率軍出征。否則,就會如他們所願,拿到兵權。”
魏北與大齊隔海相望,古琴台恰是海面上最大的一座島嶼。
卻也是魏北與大齊争奪之地。
他這當皇帝的都不知道明年會與大齊之間有一場戰役,陳琅倒是知道……
而他的消息,定然是從宋家得來的。
唯一的可能,是宋家與大齊某個掌權者産生聯系,欲要掀起戰火,再從戰火中謀利。
魏化雨垂眸想了想,不覺一笑。
原以爲和那位大齊雍王再無交集,可如今看來,他們之間的聯系,似乎還綿綿密密得很呐……
“太子哥哥,你在想什麽?”鳐鳐湊過小腦袋。
魏化雨彈了下她的腦門兒,“隻是說說話罷了,陳琅爲何衣冠不整?”
“他非要給我看他背上的傷口,我有什麽辦法?聽說亡靈沙海非常艱苦,他剛進去的時候,吃了不少苦頭呢。”
鳐鳐心不在焉,餘光瞥向珠簾外的小幾,垂涎地盯着一盤紅糖饅頭。
“是這樣嗎?”
魏化雨撚了撚指尖,還未放她走,少女已經迫不及待地鑽出珠簾,吃起饅頭來。
他歎了聲,到底是拿她沒辦法。
……
卻說陳琅離開皇宮,坐上了一輛回府的馬車。
車廂内,原本用以照明的夜明珠支離破碎,因此光線昏惑,令人看不清楚裏面的布局。
陳琅正襟危坐,卻清晰地聽到角落傳來的細微呼吸。
車廂中間的小幾上,還布着一盤黑白圍棋。
他微笑着撚起一子,“宋姑娘好雅興,深更半夜的,竟到了陳某的馬車上。若是傳出去,怕是與禮不合。”
“你陳琅幹的事情,又有哪一件是合乎禮儀了?”宋蟬衣飲了半盞酒,略有些嫌棄,“這酒也太差了。”
“沒辦法,陳家破落,能拿得出酒來招待宋姑娘,已經不錯了。”男人始終笑吟吟的,“宋姑娘讓我做的事情,我已經辦妥。隻是陳某實在好奇,你要我引起魏化雨的醋意和對魏文鳐的不信任,分明是喜歡他的表現。一個女人喜歡一個男人,實在是天底下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可你爲何,就是不肯承認呢?”
宋蟬衣面無表情,在黑暗中,于棋盤上冰冷落下一子,“互利共赢的事情,問這麽多做什麽?你不也想得到魏文鳐嗎?”
風華如玉的男人,微笑着,并未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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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讀者問番外的事情,是這樣的,鳐鳐的番外會囊括其他萌寶的故事,所以應該不會再開其他萌寶的番外了。這個番外寫完,再寫一點四哥和妙妙的遊山玩水,就算是正式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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