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的表情,叫君天瀾莫名心疼。
于是他親了親她的額頭,“以後行事,都需與朕商量,記住了?”
沈妙言推開他,卻是答非所問:“我想回去睡覺了。”
君天瀾摟着她的腰身,此時四野茫茫,山中夜霧彌漫,遠處隐隐傳來野獸的嚎叫,越發顯得深山裏寂靜空曠。
這樣好的環境,若是就這麽回去,似乎有點可惜。
男人想着,心中的野獸蠢蠢欲動。
沈妙言自然察覺到他的不正常,挪了挪屁股,忍不住道:“這裏是佛寺後山,你可别亂來!你放開我,我要回去睡覺!”
“長夜漫漫,枕涼衾寒,回去做什麽?”君天瀾低頭咬住她的耳垂,連嗓音也變得含混低啞,“乖,在這兒陪陪朕。”
他如今剛過而立之年,正是如狼似虎的時候。
後宮中的女人他一個都不感興趣,他就隻想把懷中這個軟軟的小姑娘剝皮拆骨、吞吃入腹。
沈妙言急得不行,剛推開他摩挲她腰肢的手,對方另一隻手就已經毫不客氣地探進她的裙子裏。
如此反複,她自個兒急出了一身香汗,對方卻平白占了她許多便宜。
“君天瀾……”她焦急地死死推拒着男人,“你别這樣……你放開,放開我!”
說話之間,身上那件素白細棉薄袍子已經被男人随手剝落,直接給扔到了地上。
這棵樹很高,兩人坐着的枝桠,距離地面約莫十尺,沈妙言是不敢随意跳下去的。
她的中衣被剝落,僅僅穿着主腰與亵褲,在君天瀾懷中蜷成一團,緊緊抱着自己,羞惱地壓根兒不敢擡頭。
這樣的地方,又不是室内,實在是……
太羞恥了!
可君天瀾興緻來了,才不會顧忌這許多。
他的大掌輕而易舉就握住了她纖細的腳踝,迫着她跨坐在樹杈上,後背緊貼着粗糙的大樹枝幹。
他埋首于她頸間,在她白嫩的肌膚上,留下一穿穿淡粉色的草莓印記。
星辰的光芒十分微弱,沈妙言難受得高高仰起頭,那纖細的鎖骨處,草莓印記上赫然還有點點水漬。
君天瀾垂眸,含着她嬌嫩的唇瓣,含混道:“花容戰曾送了不少有趣的冊子給朕,朕雖看了,卻不曾好好親身實踐過……今夜,妃夕倒是能陪朕試試……”
大掌帶着灼熱的溫度,帶着刻意的安撫,緩慢地拂拭過少女的每一寸玉白肌膚。
他學着冊子裏所教授的姿勢,一點一滴,在沈妙言身上模拟,調動她的歡喜,調動她的情緒,直到她受不了,主動纏着他索要。
暗紅色的狹長鳳眸始終注視着跟前的小人兒,他觀察着她的情緒,不肯放過她任何一個微弱的眼神。
沈妙言被他弄得嬌喘連連,纖細的藕臂忍不住勾上男人的脖頸,牡丹花似的唇瓣微微啓開,主動貼上男人的薄唇……
多少次午夜夢回,她的腦海深處反複出現的都是這個男人……
她是喜歡他的吧,明明是喜歡他的……
這個念頭剛從心頭湧出,她就覺心口處猛然一疼!
她捂住驟然亂跳的心髒,這裏疼得厲害,似是有什麽蟲子,在狠狠啃噬她的心!
琥珀色的雙瞳流露出茫然之色,她費勁兒地喘息着,似乎要喘不過氣來。
君天瀾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兒,随手脫下外裳裹到她身上,邊爲她扣上盤扣,邊蹙眉道:“可是哪裏不舒服?”
沈妙言呆呆目視虛空,直到剛剛的動情逐漸平息,那鑽心的疼痛才終于減輕下來。
山風送來涼意,她慢慢裹緊寬大的錦袍,吐字模糊:“君天瀾,我好像,不能再喜歡你了……”
君天瀾眯了眯眼。
就在這時,眼前的小姑娘忽然慘叫一聲,抱着腦袋,徑直從十尺高的樹杈上跌落下去!
君天瀾眼疾手快,迅速跟着墜落,在半空中把她抱緊,才沒叫她摔成重傷。
沈妙言頭疼欲裂,驟然掙出他的懷抱,在地上拼命打滾!
眼淚瞬間湧出眼眶。
就在她疼得無法自抑時,不知怎的,那痛楚又莫名其妙消失無蹤。
她喘着氣,臉色慘白,正要從地上爬起來,忽然四肢百骸都傳來被灼燒的痛楚!
就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炙烤,無邊的痛楚把她整個人徹底淹沒。
她發瘋般尖叫起來,那刺耳的尖叫聲穿透山林,驚飛了遠處的鳥群。
她不停地在地面打滾,石子磨傷了她的肌膚,她也渾然不覺!
“好疼……好疼……嗚嗚嗚……”
她的眼淚簌簌落下,豆大的汗珠從肌膚中滲出,把君天瀾的錦袍都染成了深色。
君天瀾眉尖皺成了“川”字,妙妙這怪病,又開始發作了……
難道,是重生之後的後遺症嗎?
他上前,果決地以手作刀,砍在了她的側頸上。
小姑娘身子一軟,立即暈厥了過去。
君天瀾把她打橫抱起,低頭凝着她慘白而遍布淚水與汗水的小臉,在這一刻心疼得無以複加。
他沒再對她做什麽出格的事,隻抱着她迅速返回了靈安寺。
……
此時,靈安寺某座偏僻的院落裏。
雕寶瓶如意紋的槅扇在月下大敞着,鋪着紫竹席的房廊地面擦拭十分幹淨。
眉目豔絕的貴公子,松松垮垮披着件暗紫色大氅,正慵懶歪坐在紫竹席上飲酒作樂。
他身邊簇擁着幾位美人,正恭敬地爲他捶腿捏肩。
而另一位美人跪坐在燈盞前,燈盞的琉璃罩子被取了下來,她手持一隻精緻的娃娃,正慢條斯理地在火上細烤。
君舒影睜開漆黑邪魅的丹鳳眼,唇角噙起淺淺的弧度,“拿過來。”
他感應到小妙妙已經暈厥過去,對方既然失去了感覺,再懲罰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侍女恭敬地捧來娃娃。
君舒影把玩着娃娃,眼中俱是深沉而邪肆的笑意。
“我的小妙妙,你究竟什麽時候,才能學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