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瀾健碩的胸膛抵着她纖瘦的後背,俯身含住她圓潤白嫩的耳垂,“爲夫也沒有開玩笑……”
他唇舌濕熱,含着那處敏感,細細地揉撚,大掌在水下不安分地摩挲過寸寸細膩的肌膚,直弄得沈妙言渾身戰栗酥軟,隻恨不能親手弄死這貨。
她紅着眼圈,啞聲道:“以前的君天瀾,可沒有這般不要臉!”
男人的手指繞到她胸前,在嫣紅的花瓣處輕攏慢撚,舌尖輕輕****過她脖頸上遺留下的暧.昧印記,“以前,你還小……”
暗紅色瞳眸盛着淺淺的光暈,他養了這麽多年,忍了這麽多年,吃起來,滋味兒果真銷魂得緊。
身下某物,又有些蠢蠢欲動。
沈妙言察覺到不妙,急忙放軟語氣,換了話題,“你已得到你想要的,蕭城訣——”
男人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回頭看他,“妙妙,蕭城訣是君舒影的人。放了他,不可能。”
琥珀色瞳眸,瞬間猙獰。
“你昨晚說好的,隻要我讓你高興,你就放人!”
少女轉過身朝他怒吼出聲,因爲怒極,擡手就要去扇他耳光。
君天瀾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懷中一扯,大掌捏住她的小臉,暗紅色瞳眸無波無瀾,“娘子,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最不能作數,可記牢了?”
沈妙言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見過臉皮厚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君天瀾将她打橫抱起,踏出溫泉池,在池畔幫她擦幹淨身子,又仔細檢查了那處,鳳眸不覺眯了眯,順手取來藥膏,輕輕抹在那處。
他昨晚,好像弄得有些狠……
塗完藥膏,他低頭看去,懷中少女似是羞憤交加,閉着雙眼,粉臉再度紅了個透。
他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下次,爲夫盡量憐惜些。”
親完,他把她抱起,朝東流院而去。
沈妙言一手抓着他的衣襟,在他懷中悄悄睜開眼,淚珠兒從眼角滑落,怎麽都止不住。
君天瀾把她放到隔間的拔步床上,爲她蓋上薄被,見她還在流淚,在床榻邊坐下,拿帕子幫她拭去眼淚,“委屈?”
沈妙言推開他的手,将臉埋進薄毯中,哽咽不能語。
君天瀾盯着那張毯子,聲音淡淡:“以後就留在太子府。君舒影并沒有看起來那般簡單,他的占有欲,并不亞于我。你好好想想,我晚上再來看你。”
說罷,替她放下帳幔,起身去書房處理公事了。
沈妙言掀開薄毯,擡袖擦去眼角的淚花,面容沉寂地下床穿鞋。
朝前走了幾步才察覺到雙腿間疼得厲害,即便抹了膏藥,也還是緩解不了那撕裂般的疼痛。
她扶着桌子緩了緩,咬咬牙,再度朝前走去。
君天瀾在書房裏,剛處理完兩本公文,拂衣就進來禀報:“主子,小姐她……她走了……”
握着朱砂筆的手頓住。
男人擡起眼簾,暗紅色瞳眸無波無瀾,看不出喜怒哀樂。
半晌後,他重又低頭批閱折子,“随她去。”
反正,她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沈妙言拖着滿是傷痕的身子回到宣王府蓬萊閣,往床上一趟,就再也不想動彈了。
她閉上眼,很快沉沉睡過去。
夜色宛如潑墨。
建在湖上的朱樓,在夜明珠的妝點下散發出瑩瑩寶光,仿佛蓬萊仙境。
沈妙言是被窸窸窣窣的動靜驚醒的。
她睜開眼,白衣勝雪的貴公子慵懶地靠坐在床榻上,修長如玉的手指正慢條斯理地挑開她的衣襟。
中衣已經敞開大半,露出粉色的肚兜。
從脖頸開始一路往下,雪白肌膚上深深淺淺,遍布着歡.愛過後的紅痕,還有連串的青紫掐痕。
她猛地坐起身,用錦被攏在自己身前,精緻的黛青柳眉深深蹙起,朝床角縮去,“你做什麽?”
君舒影面無表情,“你爲什麽要去找他?”
沈妙言垂眸,不語。
寂靜的寝屋中,君舒影陡然拔高音量:“我問你,爲什麽要去找他!”
那聲音中蘊含着鋪天蓋地的怒意,豔絕的面容猙獰可怖,白玉般的大手一把将瑟縮在床角的小姑娘抓到面前,因爲憤恨,甚至開始不擇言辭,“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就算是爲了成訣,我在你眼裏,就不堪到連自己的表弟都護不住嗎?”
他從未發過這麽大的火。
沈妙言睫毛輕顫,緊盯着錦被,倔強地抿緊唇瓣。
“說話!”君舒影厲聲。
淚珠子從睫毛間隙滾落,滲進寶藍色的錦緞被面,在金線繡成的桃花瓣上暈染開深色。
沈妙言的十指深深嵌進被褥中,隻是默默流淚,咬唇不語。
君舒影氣不過,一把将她推開,卻沒注意分寸,小姑娘的腦袋重重撞到牆壁上,發出“咚”一聲巨響。
沈妙言跌倒在褥子上,顫抖着擡手捂住後腦勺,眼淚流得更兇。
君舒影起身大步走向屋外,走了兩步,又折返回來,強硬地将她抱到懷中,替她查看後腦處的傷。
後腦鼓起了一個包。
他輕輕揉了揉,沈妙言在他懷中掙紮着想逃開。
“别動,”清泠泠的聲音稍稍軟和了些,“我替你揉揉。”
夜色如水。
夜明珠兀自散發出茕茕光芒,少女趴在他懷中,一雙水潤的眼眸靜靜注視着虛空,貝齒死死咬住唇瓣,不知在想什麽,豔若牡丹的小臉上無悲無喜。
君舒影給她揉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對不起。”
少女回答他的是沉默。
他将她抱起來,捧住那張小臉,将她的唇瓣從貝齒下扳開,血液從唇間滲出,像是最豔麗的胭脂,緩緩将那唇瓣暈染成世間最豔的色調。
細長妩媚的丹鳳眼斜挑着暗光,他伸出手,輕輕拂拭過她的唇瓣,瑩白的指尖沾染上豔紅的血腥,他端詳片刻,将指尖探進自己口中,細細品嘗。
她的血,很甜。
一如她本人的味道。
視線落在那豔麗無雙的唇瓣上,他看見最秾豔的一滴血珠,順着唇瓣滑落,淌到白嫩細膩的下巴上,呈現出異樣的糜麗之美。
他忽然低頭,含住了那顆血珠。
舌尖将溫熱的血液,盡數卷進自己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