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小姑娘呢喃出聲,豔紅的唇瓣難耐地微微張開,雙眸浸着盈盈水光,眼角绯紅如牡丹花瓣,隻巴巴兒地朝男人懷中鑽。
君天瀾低頭看着她拱來拱去不得章法,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薄唇的弧度透出惡劣,“妙妙這是做什麽?”
“熱……”小姑娘難受得緊,再如何愚蠢,也知道自己大約是着了這厮的道,“君天瀾,你對我做了什麽?”
君天瀾挑起她的下巴,她的臉兒沁出細密的汗珠,紅得通透,仿佛世間最豔的一朵牡丹被搗碾成汁。
琥珀色瞳眸越發水潤,晶瑩剔透的淚珠兒凝結在她的睫毛上,懸而未落,惹人憐惜。
男人低頭,輕輕親吻掉她睫毛上的淚,聲音低沉嘶啞:“求我。”
“君天瀾……”少女緊緊閉着雙眼,渾身輕顫,身體深處的燥熱一重蓋過一重,席卷至她的四肢百骸,眼見着就要沖破她的理智,她緊緊皺起眉尖,怒吼出聲,“給我解藥!”
中秋過後的夜,透着沁入骨髓的涼。
君天瀾的手指,慢條斯理地順着她的手臂一路往上,一寸一寸,撫摸過她精緻的鎖骨,繼而是纖細白嫩的脖頸,柔嫩的耳垂,豔絕清麗的面頰……
緩緩地,頓在她的唇瓣上。
暗紅色瞳眸裏滿是忍耐,男人壓抑住身體裏躁動不安的野獸,一字一頓,“求我。”
小姑娘身體越發不受控制,雙手狠狠拽着他的衣襟,怒聲道:“我說,解藥在哪兒?!”
男人盯着她這副急切又壓抑的模樣,大掌緩緩握住她的手腕,聲音喑啞,含着幾許嘲諷,“解藥,不就在你面前嗎?”
“君天瀾……”
眼淚一顆顆順着面頰滑落,身體難受得像是要爆炸開來。
最後一絲理智,蕩然無存。
“君天瀾……求你……”
少女聲音破碎,帶着渴求。
男人親了親她的唇瓣,“如你所願。”
……
月光從窗棂外灑進來,屋内床帳半掩,春色無邊。
旖旎的情味,在整座寝屋裏彌散開。
一聲聲嬌啼,婉轉凄切,卻又暗含着幾分難耐的悸動,欲說還休。
四年的情愫在今夜化作絲線,将榻上糾纏的兩人緊緊纏繞在一起,那是刀劍也斬不斷的韌度,此生難休。
守在外面的拂衣和添香俱都面紅耳赤。
夜凜等人不知何時湊到門外,悄悄聽起裏面的動靜。
“好激烈啊!主子和小姐,今晚能和好嗎?”夜寒好奇。
添香咬唇,好半晌後才輕聲道:“但願。”
拂衣垂眸,她知曉主子用了何種手段,才将小姐騙到他的床上。
等小姐清醒,莫說和好了,和主子的關系,怕是比從前……
烏雲蔽月。
含着水.漬的搗碾聲,徹夜不絕。
晨光熹微。
少女艱難地趴在桌上,緩緩擡起雙眸,琥珀色瞳眸中多了幾分清明。
唇角揚起冷漠而殘酷的笑,她強忍住撕裂的疼痛,抓緊圓桌,因爲叫喚了一夜,而聲音沙啞,“太子玩了一夜,累不累?”
君天瀾站在她身後,見她身上的藥效似乎消了,薄唇輕笑,“娘子索求無度,爲夫豈有不滿足之理?”
沈妙言眼中諷刺更甚,“真卑鄙……”
話音落地,便因體力不支,徹底軟在桌上,緩緩暈厥過去。
君天瀾将她抱回床上,忍不住又要了她兩次。
男人坐起身,絲毫沒有徹夜辛勞的憔悴和疲倦,冷峻精緻的面龐越發容光煥發,通體舒暢地下床披了件衣裳,懶懶系好腰帶。
側頭望向床上中昏迷不醒的少女,她躺在墨色金線繡葳蕤牡丹的錦被中,映雪肌膚上,從脖頸開始一路往下,青青紫紫全是愛.痕,白日裏看起來,竟頗有些觸目驚心。
鴉青色長發宛如絲綢般鋪散在枕邊,越發襯得那巴掌大的小臉晶瑩白嫩,隻睫毛上還凝着幾滴淚珠,像是清晨懸于牡丹花瓣上的露水,顫巍巍的,勾得人忍不住想要将那水珠兒吹落下來。
君天瀾俯身,吻住她的眼睛。
說不清是愛憐,還是愧疚。
他随意用薄毯把她裹住,将她打橫抱起,赤腳朝華容池走去。
外面的人早已被夜凜等暗衛清空,因此從寝屋沿着曲廊一路走到華容池,路上半個人影都沒有。
他将少女放進溫熱的泉水裏,自己也跳下去,在水中細細幫她清洗身體。
他的手是拿慣了刀劍、拿慣了朱筆的手,帶着薄繭,動作算不上有多輕柔。
小姑娘在他懷中睜開眼,看清楚了自己的處境,垂眸遮掩住瞳眸中的難堪,說出的話透着冷漠與諷刺,“你傷害我的,我遲早要從你身上找回來。”
她打不過他,隻能用這點子可憐的狠話,來勉強維持自己那丁點顔面。
君天瀾握着玫瑰胰子,輕輕擦拭過她的脊背,薄唇微揚,“怎麽,娘子想要睡回來?大不了下次,爲夫躺在床上,任娘子爲所欲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