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瀾皺眉,緊緊盯着這女孩兒,不肯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然而沈妙言小臉上全是天真無邪,并沒有要使壞的意思。
他猶疑地靠近,兩人身軀緊緊貼在一起,沈妙言另一隻手不動聲色地撩起他的袍子,解開他的腰帶,探進他的長褲中。
那細細軟軟的小手指,開始在他的小腹處打圈圈。
男人本能作祟,一股邪火從君天瀾的小腹處竄了上來,他低沉地“嗯”了一聲,雙眼之中逐漸染上情/欲,聲音性感,透着難耐的沙啞:“妙言……”
“四哥想要嗎?”沈妙言仰着頭,盡管個子嬌小玲珑隻及君天瀾的胸口,可此時,她完完全全占據了主導權。
沈妙言仰着頭,盯着他舒服的表情,忽然抽出了自己的手。
君天瀾一怔,低頭看她,她隔着布料,摩挲着他那處,唇角的笑意越發邪惡:“四哥,你是不是很想要?”
君天瀾坦誠:“嗯。”
“想要,就求我。”她擡起下巴,周身氣勢瞬間變得霸道高貴起來,“求我,我繼續幫你。”
“沈妙言……”君天瀾在這一刻,真正領教了這丫頭的腹黑。
“求我。”沈妙言歪了歪腦袋,眼神無辜地補充道,“或者,讓顧欽原過來幫你?”
君天瀾生氣了。
沈妙言欣賞着他的臉色,聽到他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笑得越發開心:“四哥真有意思。”
話音落地,便将渾身火熱、憋得難受至極的君天瀾撇下,自個兒潇灑離去。
然而還沒走上兩步,手腕處被人扣住,一股大力直接将她拉回來,她重重被推到欄杆上,那男人欺身而上,挑起她的下巴:“怎麽,挑逗了本座,還想毫發無損地離開?沈妙言,今兒就叫你明白,挑逗本座的下場!”
說罷,朝着她的小嘴霸道地吻了下去。
他并非在吻她,而是重一下輕一下地咬着她的唇瓣。
趁着沈妙言被咬得發懵,大掌悄悄解開她的腰帶,直接将她的外裳給拽了下來。
沈妙言渾身發抖,剛剛才占據的主導權盡皆被奪去,驚恐出聲:“君天瀾,這兒是外面,你不要亂來!”
君天瀾單手挑起她的下巴,俯首在她面前,語帶霸道:“亂來又如何?怎麽,妙妙怕了?剛剛不是……很嚣張嗎?”
這男人又可怕又小氣!
沈妙言腹诽着,想伸手環住****,卻被那男人惡意地拉開,“捂什麽?本座以爲,妙妙最大膽不過了。”
“那你爲什麽不脫?!”沈妙言反駁。
“原來妙妙想看本座……”君天瀾說得意味深長。
沈妙言臉紅得愈發厲害:“誰想看你的胸了?!”
“那莫非,是想看本座的下面?”君天瀾狹眸一眯。
沈妙言氣得不行,剛想跳下欄杆,隻見面前的男人直接伸手脫掉外裳,連帶着解開内裳,直接褪到腰間。
健碩漂亮的胸肌暴露在空氣中,君天瀾居高臨下,帶着男人的自信:“如何?”
盡管過去看過無數次,可沈妙言依舊臊得慌,“你……你不要臉!”
“這就叫不要臉了?本座還要更不要臉的地方,你要不要看?”
“不要不要不要!”沈妙言的臉紅得能滴血,隻恨剛剛自己腦子抽了才挑釁這個小氣的男人,現在騎虎難下,後悔死她了!
君天瀾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視線始終落在這個女孩兒身上,她總屢次三番挑戰他的忍耐力,若非顧忌她還未及笄,他早就将她吃了!
沈妙言也默默穿好衣服,擡眸瞥了他一眼,想了想,認真道:“我才不是小氣的女孩子。看在顧欽原救你的份上,我就原諒他好了。不過,他若是再敢打我,我一定會打回去的。”
君天瀾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臉蛋:“還疼嗎?”
沈妙言搖搖頭。
……
顧府。
顧欽原合上書本,望了眼角落裏的滴漏,偏頭看向窗外,雨勢依舊很大,那女孩兒奄奄一息地趴在泥土裏,嘴裏似乎念叨着數字,雙手還在泥漿裏翻找。
她渾身都滾了泥巴,娃娃臉上同樣沾滿泥土,已然看不出剛剛的精緻漂亮。
顧欽原眯起眼,内心莫名的痛快,連尾音都微微揚了起來:“謝陶,時間到了。”
謝陶聞言,慌張地擡起頭,聲音嘶啞:“能不能再、再給多一點、點……時、時……”
“不能。”顧欽原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你可以滾了。”
他欣賞着謝陶的表情,那張小臉上逐漸爬滿失望,眼底充盈着深深的陰郁和悲傷。
雨水漸漸将她的小臉沖刷幹淨,她爬起來,哭着,搖搖晃晃往顧府大門走去。
不知何時進來的張晚梨微微蹙眉:“顧大人,您這樣,不好吧?”
顧欽原随手抽了本書繼續翻看,聲音冷漠:“她自願的。”
張晚梨滿肚子的話便都說不出來了,轉身離開。
謝陶踉踉跄跄走回到國師府門口,早已神志不清。
在看見門上高挂的匾額時,她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四周路過的百姓看見一個泥人倒在國師府門口,紛紛圍着她指指點點。
謝陶睜着眼睛,目光所及,是陽光射不穿的重重雲層,那麽的……
灰暗。
她緩緩閉上了雙眼。
等她重新恢複意識,勉強睜開眼,卻發覺自己躺在國師府的廂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