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這間諜的狂熱和執着,讓夏之夜以爲他對審訊方面很有一套。
可事實證明,他根本就什麽都不會。
他手裏拿着紙筆,和莫裏森大眼瞪小眼,半晌之後,求助的看向了夏之夜。
夏之夜心中崩潰,你特麽不會,我也不會啊!!!!
審訊這方面我又沒有吃過技能書,下次倒是去書店買兩本審訊學?
話說,有這麽一門學科嗎?書店有賣的?
“這……”
幾個人尴尬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呼呼呼呼呼……”
奇怪的聲音傳出,衆人看向了莫裏森,發現這家夥咧着嘴正在笑。
賊特麽尴尬啊!
俘虜竟然在嘲笑審訊者……
夏之夜腦門上竄青筋,臉色發黑:“被你嘲笑了還行?”
霍華德見此連忙問道:“你有辦法?”
“有個小辦法,不知道好不好使。”
夏之夜說道:“首先得先準備一點東西。”
“刑具?”
“是刑具,但是估計和你想的不太一樣……”夏之夜說道:“幫我牽兩條狗過來,然後拿一瓶橄榄油。”
霍華德聽得不明所以,厄斯金博士也很納悶:“你是打算給他做一頓摻有劇毒的宵夜?”
“博士……我覺得你的想象力,去寫小說的話,比你在學術界還要有前途。”
夏之夜無語,然後對霍華德說道:“我們兩個把這家夥的鞋給脫了。”
霍華德蹲下來的時候,不情不願的自語:“我做夢都沒有想到,我審訊的一個俘虜,所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給他脫鞋?這件事情可千萬……我去!”
鞋襪一拖,霍華德臉都綠了:“我感覺已經被上了一波酷刑!”
夏之夜也驚了:“怎麽會這麽臭?”
手裏拎着莫裏森的襪子,如同毒氣彈。莫裏森笑的更開心了,簡直目中無人啊,咧開嘴就在那‘哈赤哈赤’的笑。
夏之夜一看這德行,心裏就很是不高興了,索性就把手裏的臭襪子往他的嘴裏一賽:“我讓你笑!”
莫裏森的臉一瞬間綠了,有點狂化綠巨人的感覺。
霍華德一看這主意好,趕緊讓夏之夜幫忙,又把另外一隻也塞了進去。
可能快樂這種東西真的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夏之夜和霍華德剛才差點被熏吐了的時候,莫裏森就收獲了快樂。
而此時……莫裏森變得痛苦了,而夏之夜和霍華德就快樂的無法無天。
兩個男人勾肩搭背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厄斯金博士以手撫額:“我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話音剛落下,就見到霍華德的兩個手下牽着兩條狗,拎着一瓶橄榄油走了過來。
霍華德緊忙問夏之夜:“這東西怎麽用?”
“很簡單,塗在他的腳心上,然後讓這兩條狗上去舔。”
夏之夜說。
霍華德楞了一下:“僅此而已?”
“要不先給你試試?”夏之夜虛着眼睛看着霍華德。
“不用了!”霍華德趕緊說道:“試試效果怎麽樣。”
事實上,效果拔群!!!
那完全就是一場殘酷無比的酷刑!雖然很不專業,也很幼稚,但是十分鍾之後,看着莫裏森滿臉都是眼淚,有進氣沒出氣的模樣,霍華德都驚了:“天啊,夏,你到底是怎麽想出這麽缺德……哦,不,是天才的主意?”
“……多看書。”
夏之夜撇了撇嘴,雖然他對這方面不擅長,然而小說和電影卻給了他很多可以使用的辦法!
不過運用起來的話,其實都比較麻煩,夏之夜也不會用。
可是撓腳心就不一樣了……這東西固然是用于玩鬧,但是其殘酷性絕對毋庸置疑!
更何況,撓腳心的還不是手指,而是兩條大狗的舌頭。
那滑膩膩,濕潤潤的感覺,在腳心上這麽翻來覆去的舔,時不時的還咬上一口,不僅痛苦,還很吓人!
但是莫裏森好說也是九頭蛇的間諜,自然不會因爲這點手段就把所有的全都說出來。
夏之夜也沒指望今天晚上能夠問出點什麽,隻是單純的被嘲笑了很不爽而已。
折磨了莫裏森一頓之後,夏之夜感覺消氣了不少,然後對霍華德說道:“我和博士該走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得交給您了。另外,兩條狗的用處可不僅于此……至于如何運用,就看你自己的了。”
夏之夜意味深長的拍了拍霍華德的肩膀,又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兩句。
霍華德的眼睛大亮:“夏,你簡直就是個混蛋……啊,不對,你簡直就是個天才!!!!”
夏之夜嘴角抽搐,厄斯金博士早就已經看不下去了,催促夏之夜離開。
臨走之前,夏之夜又對霍華德說道:“其實我們的審訊真的沒什麽用,因爲我們根本無法分辨出他說出來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玩玩就行了,别太認真。也不要輕易相信他說出來的任何情報,一個字都不要相信。最好的情況就是盡快把人轉移……”
霍華德聞言沉默了一下,最終認真的點了點頭,認爲夏之夜的話是對的。
最後霍華德派了一輛車送夏之夜和厄斯金博士離開。
車上的時候,厄斯金博士對夏之夜說道:“明天菲利普斯上校就會回來。卡特特工那邊的準備已經完成,我們可以搬到營地裏了。”
夏之夜倒是沒想到竟然這麽快。
想到菲利普斯上校,他有點頭疼……他到現在也沒有覺醒任何記憶的征兆,多半是這方面的外挂沒有續費。
所以,他和菲利普斯上校接觸的時間越長,越有可能暴露自己這個‘西貝貨’的真面目。
然而事到如今,也是無可奈何。
菲利普斯上校的歸來,應該意味着戰略科學儲備部開始正式運作。
那之後,一批新兵應該就會出現在營地之中吧?
而這其中……在之後戰場上,最耀眼的一顆星星,正是那位‘胸懷大計的星條旗男子’。
想起這位,夏之夜也忍不住有點想笑,接下來的日子,是不是就可以見證……一個從弱受,到兄貴的華麗轉變?
想想,也蠻有意思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