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霏正輕聲細語說着話,瞧見這動作,臉色頓時局促起來,悄悄回頭瞄了眼,又看了看天色:“相公,大白天的...”
“多刺激。”
曹華輕輕笑了下,彎身把珠圓玉潤的大姨子橫抱起來:
“今天可沒輪到你,乘着洛兒沒發現抓緊時間,不然待會被發現,又得絮叨你。”
趙霏稍顯緊張,乖乖躺在他的胳膊上,想了想,眼中帶着幾分幽怨:
“曹華,你有點偏心,憑什麽洛兒和靖柳,還有怡君想和你.....和你獨處,随時都可以,我們就得躲躲藏藏,怕被人看見....”
曹華眨了眨眼睛:“因爲洛兒、靖柳、怡君找我有正事兒,不讓我亂來。而大姨子比較浪,和我獨處肯定勾引我。”
趙霏眸子裏顯出幾分羞惱,不過想了想,又點頭:“好像也是...”
曹華抱着軟棉花似的趙霏,走到她的閨房之中。趙霏膽子比較小,又孤零零的守寡太久,很喜歡和人一起睡,洛兒不忙的時候就是洛兒陪着,洛兒‘忙’的時候,自然就是祝曲妃了,祝曲妃比較話痨又年齡相仿,于是乎兩個人直接就住在了一起。
趙霏進入房間,便端端莊莊的走到幔帳旁邊,附身展開被褥,嘴上小聲嘀咕:
“反正你就是偏心,偷偷送荊雪東西,其他人都不給。男人要一碗水端平,玉堂都吃醋啦....”
曹華在茶海旁邊坐下,偏頭看着成熟風韻的俏麗少婦鋪着被子,心中微微一蕩,心不在焉的回應:“什麽時候?”
趙霏把被褥鋪整齊,又把軟枕放在她躺下後腰間的位置,知道曹華喜歡什麽姿勢,一邊準備,一邊略顯幽怨的說道:
“就是前幾天,玉堂說看見你送個荊雪一條很漂亮的狐狸尾巴,玉堂想看一下荊雪都不給,當寶貝似的的護着,連看都不讓人看一下......
.....我去問洛兒了,洛兒說她不知道,陳妹子也是,你連正房夫人都不舍得送,不是偏心是什麽,還好洛兒大氣不計較,還讓我别管那麽多....我就是氣不過,你偏心還不讓人說啦?”
曹華表情古怪,偏頭打量着大姨子珠圓玉潤的下圍。因爲趙霏比較膽小怕事的緣故,他一向很有分寸,有些事情倒是沒折騰過。見趙霏吃醋,他挑了挑眉毛:
“霏兒姐也想要?那是小姑娘玩的....”
趙霏哼哼了一聲,帶着幾分怨念:“荊雪也不小.....你送我,我自然是要,有份兒心意,總比她有我無強....你肯定是因爲她聽話,什麽都順着你,才偏心...”
曹華點了點頭:“可不許反悔,我要是精心準備了,你卻不喜歡,我豈不是白費心思。”
趙霏收拾好被褥,規規矩矩坐下,拔下發髻之間的花簪放在梳妝台上,很是認真:
“相公送的東西,怎麽會不喜歡?就怕有些人嫌麻煩不送....”
這幽怨的小模樣,還真像個深閨怨婦。
曹華點了點頭,起身便走向了房間外。
趙霏一愣,有些惱火:“我不要就是啦,你跑什麽?”
“稍等一下。”
咚咚咚——
腳步聲消失在院子裏,衣袍獵獵聲中飛過了院牆,跑到了隔壁的院子,稍許,交談聲傳來:
“公子,你...這色胚,這都是些什麽東西....”
扈三娘的聲音,驚恐難言。
曹華的輕笑響起:“罵我色胚,我記住啦。”
“....待會我就把這櫃子燒了,免得你禍害人....”
“你試試...”
....
趙霏坐在屋裏,心裏暗暗覺得不對勁,感覺自己好像是掉坑裏了。天生的警覺性,讓她站起身來,想跑去找表妹當護身符,免得遭了相公的毒手。
隻可惜,剛輕手輕腳的走到房門處,便瞧見曹華從隔壁的院牆下沖天而起,一襲白袍獵獵作響,落在了房門外的院落中,手上還拿着條雪白的狐狸尾巴。
趙霏急急忙忙坐了回去,雙手疊在腰間,蹙着眉毛,有些仿徨無措。
曹華走進屋裏,把門窗關上,在大姨子跟前坐下,笑容和睦:
“霏兒姐,恰好我閑着沒事做了挺多,這個送你了。”
趙霏擡起小手,拿着狐狸尾巴,輕輕捏了下,毛茸茸的很舒服,隻是該怎麽‘綁’在腰上,卻有些弄不明白,看着狐狸尾巴頂端的白玉小球,眨了眨如水般的雙眸:
“曹華,這東西做的不對,應該和唱戲似的,大胡子上面都有個挂鈎或者系繩,你這狐狸尾巴,怎麽綁在腰上?”
說着在襖裙後面比劃了下,玉質小球很光滑,根本就挂不住。
曹華笑容很古怪,看着呆萌的大姨子還沒意識到危險,認真到:
“反正荊雪都帶上了,霏兒姐自己要的,我送你了,你莫非不喜歡?”
“我喜歡的。”
趙霏認真點頭,拿着狐狸尾巴仔細打量,很是疑惑:“可是,荊雪怎麽把尾巴挂在腰上的?”
曹華微微偏頭:“這得霏兒姐自己想辦法,東西我送啦,就和首飾一樣,你不帶上就是嫌棄。”
“哦...”
趙霏疑惑打量許久,便想在曹華身上試試,結果曹華自然是躲的飛快,嚴肅道:
“送你的,這是女兒家的首飾。”
趙霏向來沒什麽心眼,哪裏能聯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上面,想了半天不知道咋弄,便用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貼心好妹夫。
曹華搖頭輕笑,便準備教教大姨子什麽叫‘好奇心害死貓’。
還沒動手,門口便傳來了咚咚的腳步聲,房門敲了兩下:
“公主。”
趙霏聽見聲音一喜,連忙開口道:“茶姑,你進來。”
吱呀——
房門推開,身着丫鬟服飾的茶姑,恭恭敬敬的走進來,臉色發紅,瞧見主子沒亂來後,才稍微送了口氣,欠身道:
“公主,曹驸馬,方才去問過醫女了,說公主和曹驸馬的身體都沒有大礙,嗯...應該隻是運氣不好,多...多同房幾次就好啦,不用吃蒙汗藥。”
趙霏聽到這個稍微送了口氣,看了看手裏的狐狸尾巴,開口道:
“茶姑,你知道這東西怎麽挂在腰上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