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拿着厚厚的冊子,一直在說着各種大小安排,從淩晨說到現在,都有點迷糊了。強撐着做出冷冰冰的表情,分析着各種事情。
與他的放權隻抓大方向不同,寒兒工作狂的性子,基本上事事都要了解清楚,能把案牍庫中大部分匪徒的信息、畫像背下來,就能看出這一點。如今家業太大,神仙也不可能全部了解,寒兒卻硬要去記,确保他每次問起來的時候都對答如流,時間一長,他都擔心寒兒操勞過度。
“寒兒,先去休息吧,要在杭州呆一段時間,沒必要一天把事情安排完。”
“公子,我沒事...”
寒兒小聲嘀咕了一句,跟着他回到書房,把亂七八糟的事情整理好,才跑到隔壁的房間,趴在床上就睡着了。
曹華搖頭輕笑,讓綠珠端來了熱水洗漱一番,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回到卧房,玉堂正在側屋的丫鬟房裏睡懶覺,看來船上無事可做又不能亂跑,悶的有些受不了。
綠珠乖乖的跑去床邊鋪床,還小聲嘀咕:
“公子,今天玉堂又調皮啦,跑到火炮跟前想放煙花,黃大人不允許還和人家撒嬌。”
“然後啦?”
“然後黃大人拗不過,就用竹筒裝了些火藥,扔到水裏,炸翻了好多魚...”
“太危險了,我和黃鐵錘打個招呼,以後别随着玉堂性子胡來...”
“是啊,可把我吓壞了,玉堂還想下去撈魚...”
綠珠躬身在床邊鋪着被褥,圓圓的臀兒翹着,姿勢頗爲誘人。正小聲說着話,她忽然發現曹華走到了背後,還低頭打量着什麽。
綠珠回頭瞄了一眼,便察覺到姿勢不對勁,“呀—”了一聲站直,轉過來弱弱瞧着曹華:
“公子....你看什麽呢....”
“沒看什麽。”
曹華在床邊坐下,想了想,搖頭輕笑,上下打量着:
“綠珠長大了。”
“都...都十八了...”
綠珠臉紅的吓人,她分明瞧見曹華站在她後面,低頭仔細打量着什麽,一時間有些窘迫。
“好啦,去睡覺吧。”
“....公子...要不要...綠珠陪你睡...”
綠珠悶葫蘆的性子,心眼雖然靈活,可說話總是吞吞吐吐,許久才把這句話說完。
曹華偏頭打量幾眼,綠珠便羞澀的低頭,小手攥在一起,不知該往那裏看。
曹華想了想,褪去衣袍放在旁邊的凳子上。
綠珠呼吸微微凝了下,惶惶不安的左右打量幾眼——寒兒姐睡着了,玉堂也睡着了....
她膽子稍微大了幾分,手扶過裙子蹲下,認真的取下曹華的靴子,整齊的放在床邊,然後才站起身,解開了身上的襖裙。
綠珠發育的早,天生珠圓玉潤和趙霏有點相似,隻是沒有趙霏那般成熟,帶着幾分青澀。皮膚如同白豆腐般,臉蛋兒圓圓帶着幾分嬰兒肥,看起來肉肉的卻又不顯胖。
襖裙一解開,便露出一件黃色的肚兜,繡着兩條鯉魚,幹幹淨淨,系繩略微壓着脖頸的肌膚,下面是峰巒疊起。
曹華靠在床頭,略微打量幾眼:“你那兒來的荷花藏鯉?”
綠珠臉紅到脖子,連呼吸都很紊亂,抱着胳膊略顯局促的在旁邊坐下,低頭小聲嘀咕:
“霏兒公主不喜歡黃色,祝姑娘和雪兒姐姐都想要來着,霏兒公主被雪兒姐姐欺負過,又怕公子更喜歡祝姑娘....我最乖,便給我了....”
“嗯....靖柳應該也能穿吧?”
“陳夫人覺得太...太那啥,不願意穿這個...”
“呵呵...靖柳太保守,确實不敢穿...”
二月份比較冷,綠珠琢磨了下,總不能讓公子伺候她,于是把繡鞋放在床邊,隻着薄褲和肚兜,爬到了床鋪裏側,把被褥展開,眼神躲閃也不知在往那裏,輕手輕腳的把枕頭擺好。
“公子.....”
曹華勾了勾嘴角,規規矩矩躺下,偏頭打量着綠珠:
“别這麽緊張,遲早要進門的。”
“...我..我曉得....”
綠珠拉起被褥,蓋在曹華身上,然後磨磨蹭蹭的在旁邊躺下,眸子裏霧蒙蒙的,就這麽幹躺着,望着上面的幔帳。
曹華想了想,柔聲道:“本來把你們三個當成小妹子,不過...看情況你們也嫁不出去,嫁人也沒人敢娶....”
“我....我不嫁人...”
綠珠有點緊張,悄悄往近移了幾分,找到曹華的手,小心翼翼握住,聲若文吟的道:
“本就是公子的貼身丫鬟,買回來就是公子的人啦....玉堂也是,别把她嫁出去....”
曹華擡手摟着綠珠,她明顯的抖了下,皮膚燙的吓人,很久才放松下來,把腦袋靠在他胳膊上。
“什麽買來的,你和玉堂,還有寒兒,都是我的貼心小棉襖,嫁出去我還舍不得...”
“嗯...”
綠珠呼吸有些重,想了想,窸窸窣窣,本想把背後和脖子的肚兜系繩解開,可最後又沒解,轉而把薄褲拉了下去,小手探出被褥,扔到了地上。
“公子...我...上了哈...”
“.....?”
曹華忍俊不禁,挑了挑眉毛,擺出大少爺風範:“公子有點累,你自己來。”
“好....本就是我自己來...”
綠珠握着曹華的手,放到抖動上,臉紅的發紫,微微‘嗚~’了一聲,停頓片刻,才繼續翻身,爬到了他身上。
有點沉.....
曹華左手順着脊背滑下去,手中一片火熱,顫顫巍巍,柔若無骨。
“...公子...你累了...别動...”
“...好吧...我不動...以後膽子大些,不然老受欺負,我不一定經常在跟前,你又不會叫委屈....”
“...我聰明着呢...比玉堂聰明,就是不喜歡說話...”
“...是挺聰明,讓你們倆圍着侯爺府跑步,你偷懶從後門抄近路,玉堂就傻乎乎的跑完了...”
“啊...公子你知道哈?我...”
“我什麽不知道?不怪你,知道動腦筋是好事。還有那根簪子,都戴了三年啦,又不是不給你買,一直戴着,别人還以爲我虧待丫鬟...”
“...因爲...因爲是公子送的呀...寒兒姐、玉堂都沒有....”
窸窸窣窣,輕聲細語。
随着一聲悶悶的低呼,房間安靜下來,少許,又開始嘀嘀咕咕,隻是聲音壓抑了幾分,帶着似有似無的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