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暖暖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氣,知道看守所的人也沒做錯,這才說道:“這沒什麽,你們詢問一下也是分内之事。不過現在我們的意思也很明确了,如果裴家不收屍,那你們就看着處理吧。”
“好的好的。那我們就直接将她拉去殡儀館火化了。”
“随意。”
說完,南宮暖暖就挂了電話。
她一點也不覺得周茹雪的事情還值得她去多浪費一分鍾的時間。
挂了電話看向滿眼深邃的赤陽,重新展露出一抹愉悅的笑容:“赤陽哥哥,我要給你針灸了。”
說罷,放下手中的手機,準備拿出銀針給赤陽紮針。
不過南宮暖暖的手卻被赤陽握住,開口道:“我還要聽微博。”
這兩天,南宮暖暖都不允許赤陽說話,也不允許他動彈,一般話都是她來說,要動彈也是她幫着他用銀針疏通經脈,然後幫他按摩肌肉,以免躺太久之後僵硬退化。
這還是兩天來赤陽說的第一句話。
周茹雪畢竟在赤陽哥哥面前做了26年的母親,不管她對赤陽哥哥好不好,這個女人對他來說都是特别的。
哪怕如今知道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母親了,想必這女人的死對赤陽哥哥來說也是有一定影響的。
她想讓赤陽哥哥冷靜一下,好好消化這件事情。所以才說給他紮針。
不過,看赤陽哥哥的樣子,周茹雪的死可能并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事實也是如此。
小時候,赤陽想不明白,爲什麽每次隻要爺爺和爸爸不在的時候,周茹雪就愛打他。他分明都已經很聽話了,周茹雪還是會拼命打他。
剛開始,他還很難過。覺得别的小朋友的媽媽都對他們的寶寶很好,可是他的媽媽卻總是愛兇他、打他。
後來時間久了,打罵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之後,他對自己媽媽的期待也就沒有了。
小孩子被打哭得那麽慘,其實是被傷了心。真正的打,哪怕流一點血也不會有多痛,因爲恢複得快。所以他最開始哭,不過因爲他難過。
後來沒有了期待,對周茹雪當着爺爺爸爸一套,背着他們一套,他已經看得很清楚明白了。她也看出來,爸爸對爺爺好,對他好,但是對周茹雪并不算态度多好。
所以周茹雪之後再打她,他就沒有再傷心了。
畢竟父親在他心裏永遠都是正确的,父親對母親不好,那一定是母親的問題。而他,也真覺得自己媽媽有問題。
後來他長大了,9歲了,便更加不會因爲母親打他而傷心哭泣了。對于這個母親,他一直都很漠然。
之後,他最崇拜的父親犧牲了,母親在他父親的靈堂上,竟然不着寸縷的跟姑婆家的表叔混在了一起。
因爲小時候周茹雪的惡劣對待,加上父親死無全屍的悲傷,再加上母親在父親靈堂上讓人惡心至極的作爲,讓赤陽對女人充滿了反感與厭惡。
在那次見到周茹雪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翻滾之後,他就發了一場高燒,甚至燒成了腦膜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