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巧舌如簧楊銘煥

被“科普”了一陣之後,朱由校覺得自己明白了不少東西,許多曾經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東西似乎在這短短的語言交流之後似乎在腦海中有了點概念,感覺起來就好像以前一團亂麻的思緒中找到了一根線頭,即便是現在依舊還有很多的東西想不通原理,但是至少走進了一扇門的感覺,即便是面前依舊還是一座看不到邊的迷宮。

“皇上,您還是先坐下吧?”一旁的魏忠賢連忙湊了過來,對朱由校說道,并且伸手試圖攙扶主子坐下來,同時他也滿臉堆笑地朝着楊銘煥說道,“這位貴客您也請坐下吧,若不坐下,又如何可以詳談呢?”魏忠賢是什麽人?一輩子都在服侍皇帝的,從朱由校舉手投足的動作就能看出皇帝對面前這個“中國皇帝”的言談充滿了興趣,于是便出言相勸想讓兩人坐下來詳談。

“有什麽好坐的?”朱由校擺了擺手,“朕要看看外面那自己會走的大車!”

楊銘煥在一旁連忙點了點頭,“是啊,這房子還在修繕之中,我們這麽多人在裏面呆着,讓工作人員不好開工,”說着他朝着那幾個在一旁立正等待命令的工程兵說道,“沒事,我們出去了,你們繼續吧,辛苦了!”

“不辛苦!”士兵們異口同聲地說道,“爲元老院與人民服務!”

這句話雖然音量不高,但是在軍人們的口中喊出來顯得中氣十足,聽起來很震撼,讓朱由校原本已經在走動的腳步停了下來,扭頭望向那幾個士兵,思緒片刻,他向身邊的楊銘煥問道,“他們方才說什麽?”

“哦,是爲元老院與人民服務。”楊銘煥剛剛答完心頭就掠過一絲陰影,果不其然,朱由校接着又問道,“他們所說的又是何意?”

“他們身爲軍人,來源于人民,”看到朱由校眼神中冒出了疑問的眼色,楊銘煥又不得不跟着解釋道,“人民就是說老百姓,一般是指成年人,包括國家的公民、國民,泛指一個國家的全體人民。在我們中國,一切權力來自于元老院帶領下的中國人民,元老院雖然排在人民的前面,但是卻也隻是來自于人民并沒有脫離于人民存在。”

好家夥,這一番解釋險些沒把朱由校說得眼珠子亂轉,聽了這通解說,朱由校不僅沒聽明白,反而把他腦袋裏原本一點點似是而非的理解打了個稀巴爛,要說之前的科普讓他腦海裏好賴在一團亂麻上找着了線頭,被這麽一通解說下來,他頓時有了種亂麻都給打落在地的感覺。楊銘煥倒是沒發覺朱由校紛亂的思緒,隻是在繼續說道,“元老院是我們國家的最高行政機構,屬于中國的官僚部門,我們的官員因爲是來自于人民之中,因此有着一個最高的宗旨,不能脫離人民,必須要保護人民的利益。”

“等等,”朱由校伸手打斷了楊銘煥的發言,帶着一點試探性地問道,“難道你們國家的軍隊不是爲了保衛你的天下?”

“我的天下?”楊銘煥愣了愣神,腦海裏頓時湧過了衆多的畫面,異時空東方港遍地的屍體、四處可見的黑煙、洶湧襲來的洪水,他頓時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沒有,元老院并不是一言堂,元老院不屬于任何一個人,”說到這裏他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笑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元老院屬于所有的元老,屬于每一個元老。”

“元老是?”朱由校的話并沒有跳出楊銘煥的預料,他繼續說道,“元老是乘坐同一條船從海外來到這裏共同建立一個新國家的人,我們都在一條船上,抱着共同的信念,來建設一個可以改變世界的國家的人。”

“五百人是吧?”旁邊忽然有人說了一句話,把在場的幾個人都弄得一愣,扭過頭去,原來是一個護衛服侍的人在一旁低聲說話,“我在北海就打聽過你等的來路,你們來自海外,到了我大武的領土,占據了安允一地,就在那裏占山爲王,現在已經有數萬人之衆,誰知爾等不是打算要犯上作亂呢?”

“有這事?”朱由校的眼神裏頓時閃過一絲寒光,武朝是出了名的不割地不和親,天子守社稷到棄南京移都北京,雖然說自己對于這些中國人頗有好感,但是這占據了武國的土地,在下面百官面前可說不過去。楊銘煥也是一愣,面前這人他當然不可能認識,不知道是個什麽人,似乎對于東方港的情況還是頗有了解的。

魏忠賢忽然一下緊張了起來,說話這人他當然知道,這正是當時在襄陽附近襲擊北上支隊未果被俘,在北上支隊撤離時暴起發難的極少數幸存者之一,秦舞揚。秦舞揚作爲大内中少有的幾個高手,被作爲東廠的番子被派往了廣東暗地裏調查廣東當地的民情與官場情況,在調查過程中正好遇到了高調宣傳的元老院北上支隊。雖然北上支隊有着錦衣衛北海千戶岑敏與武朝安南監管北海海防參将所指揮使劉傳志的推薦信順帶着還有上百名武朝官兵保護上京,但是人往往隻相信第一印象,秦舞揚覺得這些人肯定别有用心,因此便沿途部署,雇傭山賊水匪試圖将這支北上支隊消滅在路上。他一路策劃,但是北上支隊靠着先進的武器和車輛,将他們遠遠的甩在了後面,若不是湖南境内遇到了延綿的山地影響到了車輛行駛速度,沒準東廠番子們還不一定能在湖北趕得上北上支隊。

盡管秦舞揚帶着衆多東廠以及沿途收攏的好手們占據着天時地利,但是在當天突襲北上支隊時卻受到了慘重的損失,不僅絕大多數人在戰鬥中損失,他和十多名番子甚至還失陷,被抓了俘虜。原本北上支隊就已經彈盡糧絕,打算要臨時返回東方港補充物資,因此在飛艇到來之前就将所帶的各種肉類罐頭什麽的都打開來,讓俘虜和自己的人員盡量吃掉以免造成浪費,可是這種行爲在糧食缺乏的武朝被當作了“吃斷頭飯”,俘虜們想着反正是死,不如拼一把,這就在當天發動了暴亂,如果不是飛艇正好趕到,沒準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能夠連續開火的火铳,短小卻殺傷力極大的手铳,鋒利無比的鋼刀短劍,這些匪夷所思的武器加在一起都遠遠比不上飛艇給這些番子們帶來的震撼大,看起來至少有一百丈長十多丈寬的飛艇在空中翺翔,下面吊艙裏還有着連續發射的床弩,這樣的敵人他們不知道到底該怎麽對付,秦舞揚反應很快,知道是不可爲,當即轉身就逃走了,這才留下了一條性命,不過這場戰鬥在他的大腿上留下了一條深深的傷痕,幾個月下來到現在這才總算不影響走路了。這場傷讓他對這些“中國人”充滿了憎恨,一直想要在這些事情上找回場子。方才皇帝急匆匆地召集了京營的禦林軍與大内的一些侍衛出宮,他雖然腿上有傷,但是騎馬還是沒什麽問題的,因此就跟着一起出來了,卻絲毫沒有預想到會遇到中國人,而且還是号稱“元老院皇帝”,當即他就下定決心要争取把這個中國人弄死,在楊銘煥說起元老的時候,他恰到好處地提起了這回事,想要惹得皇帝勃然大怒,将楊銘煥推出去砍頭才好。

“哪有這回事?”楊銘煥卻是不慌不忙,實際上元老院大圖書館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出現,因此在說辭方面早就做過了準備。盡管說起來這些說辭主要是交給外派元老們牢記的,但是他作爲執委主席,這些文件也是需要熟讀的,因此即便是不能字字句句都記得絲毫不差,但是大意也不會差出多少來。他深吸一口氣對朱由校說道,“沒錯,我等登陸之時不辨方向,的确是登上了武國安南東海衛,但是我等并未危害百姓,也同樣沒有割據土地。”說着他走到屋子裏擺着的一張桌子前,探頭看了看,桌上沒有紙,也沒有慣用的鉛筆,隻有毛筆和硯台,他不由得苦笑着搖了搖頭,仔細再看了下,桌上由于修繕房屋,從房梁和屋頂上落下來不少的灰塵,他便用手指在灰塵中畫了幾下,“這便是東海衛的位置,這是東海衛的烽火台,此處是安允,距離烽火台有足足三十裏,這裏是界河,界河即是武朝與安南國之間的分界,陛下應該還記得吧?”

朱由校還記得個屁,這些東西可都是他爺爺的爺爺定下來的,他隻是繼承了這個國家的衣缽罷了,哪裏記得這些自己都沒有經曆過的事情?但是在一個外人面前他總不可能說自己不知道還得去問下面的人吧?于是隻好似是而非地點了點頭,想要糊弄過去。

不過楊銘煥可沒打算讓他糊弄過去,他繼續侃侃而談,“陛下請看,這是界河,這是烽火台,雙方的距離是六裏左右,不知陛下是不是記得當時勘界之時,武國爲了體現天朝上國之風範,特地以界河爲界,向北縮回十裏,因此我們登上的,實際上并非武朝之土地,乃是安南之領土。”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怎麽還有這一招?難道真的有這麽一回事?朱由校也不由得爲之語結,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祖先是不是真的鬧騰過這出,但是現在面前的這個中國皇帝說起來了,自己總不能說沒有這回事吧?萬一人家找出來怎麽辦?但是就直接說有也是不可能的,萬一完全沒有這回事,現在自己這一點頭,那就是被定死了,要知道君無戲言,說出來了就是法律。要是被這麽一弄把十裏地的土地給弄丢了,那豈不是非常虧?

“我們雖然在東海衛烽火台登陸,但是建設的東方港并沒有占據武朝的土地,即便是種地使用的農田,也是有相關協議從當地地主鄉紳手中租借而來的,都是有安允衙門開具的地契,最重要的一點,我們這幾年來都爲這些土地繳納了相應的糧賦,一粒都沒有少。”楊銘煥笑眯眯地說道,“如果陛下不相信,盡可差人前往北海調查,絕對沒有虛言。”

朱由校站在原地好一陣都沒有動,其實國土尤其是極南的區域,他别提沒去過,就連聽都隻是聽到過隻言片語,完全沒有絲毫的了解。從他平時所得知的情況裏,安南省一直以來就是經常民亂的地方,安南人和武國人經常爲了土地問題發生争端,每年到了秋收的時候,安南一地的收獲極少,往往隻有廣東十分之一的規模,官員們還經常上書說收不到足夠的糧饷哭窮。不過這兩年似乎真的沒有看到安南官員哭窮的帖子了,而且安南上繳的稅金也有所提高,看來這真的是中國人的功勞。他有些猶豫地說道,“随時繳納了糧饷,但是爾等畢竟乃是化外之民,怎可直接割據稱國?”

“并非我等割據稱國,”楊銘煥連忙擺了擺手道,“我等到達後安南國占城港就聯絡道我們,想要借兵抵禦南蠻虎狼之兵,我們派出了一支部隊,在占城港下擊敗了數萬北犯南蠻,然後幫助占城港組建新軍,現在安南國已經交由我們元老院監國,也就是說,安南國的土地,現在已經是中國的領土了。”

“還能這樣?”魏忠賢脫口而出,他知道元老院監國這回事,阮姱與阮福源已經在發往北京的國書中提到過這回事,他于是對朱由校禀報道,“皇上,的确有此事。”

朱由校點了點頭,“那就好,隻要沒有占據我武朝之土地就好。”

“不會不會,”楊銘煥笑着看了一眼在不遠處站着目瞪口呆的秦舞揚繼續說道,“我們乃是海外歸來之華人,心向天朝,因此也想要與我們的祖國多多聯系,因此這才租借了香港、青島等地,想要爲武朝多做貢獻。”

聽了這話,朱由校原本想要往外走的步伐停了下來,轉過頭來望着楊銘煥道,“你們打算怎麽爲我大武朝做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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