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攻陷界鎮

“跪下!跪下!”機槍聲好不容易沉寂了下來,機槍手們根本就聽不見下面的聲音,隻能用手徒勞地掏了掏耳朵。此刻的機槍組成員們一個個面孔早就被硝煙熏得發黑,雙手滿是油污,有幾個沒注意的還被機槍的水冷管燙到了,此刻的手背都有好幾處通紅的地方。但是此刻的士兵們沒有任何人注意到自己的傷痕,而是全神貫注于下面已經被吓傻了的守軍官兵們。

步槍手們已經很快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他們手裏的步槍朝着城牆下的守軍們,隻要他們開槍,下面的敵人根本就沒有能夠活下來的。但是在他們進城之前早就已經聽到了馬翔的要求,不許殺俘虜,必須要抓到後進行審問,先懲首惡。

黑洞洞的槍口之下,沒有任何一個人敢于再沖擊城牆。如果隻是步槍手的陣列,下面的士兵玩命往前沖倒也不是沖不上去,雖然不一定能夠突破對手取得勝利,但是保證下面的鐵匠木工們打開城門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隻要把城門打開了,大家一窩蜂逃出去了,起碼就小命把握在自己手裏了不是?

可是現在人家壓根兒不跟自己玩命,直接實打實地從東門擡了一門機槍過來,這通掃射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但是機槍在這短短的十秒鍾裏發揮的效果是那幾十上百名步槍手都遠遠沒能達到的。剛才的射擊中守軍士兵的屍體已經堆到基本上接近城牆的頂端了,足足躺滿了兩百具屍體還有多,就連城門口試圖打開城門的鐵匠和木匠們此刻也有不少人被剛才的火力擊中,此刻也都倒在血泊之中,城門上滿是飛濺的鮮血,到處充斥着血腥的氣息,守軍們此刻不是已經跪下了就是正在準備下跪的動作,剛才的可怕火力已經向他們彰顯了戰争最恐怖的一面,那種無力還擊隻能赴死的可怕徹底摧垮了這些不久前還趾高氣揚的鬥志,他們已經不再有任何敢于抵抗的精神,更是對從界鎮逃跑失去了最後的一點期望,在死神面前,他們隻能選擇求饒。

“先讓他們把屍體清理出來!”馬翔一邊大聲喊着一邊跑了過來,同時朝着步槍手連連揮手,“将軍官和士兵分開關押,全部關到界鎮對面的老軍營裏去!”

那座老軍營正是伊藤軍團抛棄南岸軍時所焚毀的軍營,由于焚毀得非常徹底,以至于連修複都很難開始。自從伊藤軍團撤走之後,阮偉首先打算恢複出這個區域來自己駐屯,可是修複消耗了很長的時間。他們還隻是剛剛把籬笆和圍牆重新搭起來,羅素和龍騎兵就已經到來了,接着阮偉的軍團不得不跟着趙喜敏的軍團一起出動,将這個營區再次棄置。

羅素的軍隊總共一起也就一千多兩千出頭,這樣的數量在界鎮中駐守綽綽有餘,因此羅素壓根兒就沒打算修複那座軍營。在北方軍強渡界河之後,北方軍駐守區域要求陡增,他們不得不在阮偉修複的基礎上對軍營再次作出修複。可是重建有時候比新建還要更加花費時間和精力,他們才剛剛把這邊修複了一部分,趙喜敏又回來了。

士兵們并不知道抓獲俘虜之後該怎麽進行區分戰俘,他們在負責訓練的特偵隊員指揮下對放下武器投降的戰俘進行了甄别。他們中很大一部分人原本就是北方軍,此刻這些北方軍的軍官們試圖想要混入士兵的舉動全都落空——他們很熟悉那些軍官們會怎麽做,更何況有的士兵原本就認識這些軍官。

“找到了!找到了!”随着一個步槍手興奮的高喊,許多人的目光頓時就落到了他那裏。發出了喊聲的士兵手中提着一個守軍士兵的後領将其提溜着一路小跑,很快就跑到了城牆上。

“這是?”馬翔一臉狐疑,他不知道這個士兵興奮什麽,更不知道他抓到的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麽人物,讓他如此興奮莫名。

“這就是駐守界鎮部隊的指揮使!”那個士兵一臉興奮地朝着馬翔說道,“他就是在界鎮說了算的人!”

馬翔不由得仔細打量了下這個“指揮使”,此刻的他哪裏還有作爲千軍萬馬統帥的豪情萬丈?此刻的他灰頭土臉,身上穿着一件緊繃繃的明顯非常不合身的士兵服,頭上的頭巾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披散了,披頭散發亂糟糟地披在腦後,樣子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低頭一看他腳上穿着的是皮靴,但是大概在剛剛的慌亂逃亡中跑掉了一隻,此刻一隻腳還是光着的。

那名士兵提着這個指揮使,一腳踢在他的膝蓋彎裏,沖他吼道,“是不是你讓下令屠殺掉之前那群自己人的?”

“什……什麽自己人?”那指揮使眼神到處亂轉,不敢直視,隻是弱弱地說道,“下官沒有殺自己人。”

“啪——”随着清脆的一聲響,馬翔在他臉上重重地甩了一個耳光,打得那指揮使眼冒金星暈頭轉向的連站都站不穩了。“說老實話!”同時他轉向下面的俘虜和士兵們大聲說道,“對着下面大聲說!”

“我……我沒有……”指揮使兀自嘴硬,還在那裏強撐。馬翔笑了笑,他知道這個指揮使不僅下令屠殺,并且還是在明知這些士兵們是自己人的情況下。不過他沒有當面拆穿他的想法,因爲自己手頭是沒有證據的,跟這種明知說了實話就要死的人争是沒有意義的。

馬翔轉向城牆下的人群,大聲問道,“各位安南的弟兄們,今日原本我等是全然不需要有這麽多死傷的,”他說着指了指正在被擡走的屍堆,“這些人無不是我們的兄弟,我們的戰友,但是由于這個人的強令之下,士兵們不得不服從命令對自己人進行了屠殺,這才有了今天的這場慘烈的戰鬥,我們原本是不需要如此刀槍相向的!”下面的俘虜們一個個畏畏縮縮,誰也不敢說話,但是望向那名指揮使的眼神卻是已經有了改變。

“今日之事,原本就應該由軍官來一力承當,但是他們不僅沒有擔當,還迫使你們爲他們賣命,讓你們在前面送死,爲他們攜帶更多的财物逃跑。”說着馬翔指了指不遠處的好幾輛大車以及上面堆滿了的大木箱。馬翔指着幾個士兵沖着那邊大聲喊道,“給我把箱子打開幾個,讓大家看看到底是什麽。”

那幾個士兵連忙擡起一個箱子,用槍托在箱子的鎖頭上狠狠一砸,鎖頭應聲而斷,掉落在石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響聲。他們沒有等待,隻是一腳下去,直接把箱子踹翻,隻見一陣耀眼的光芒閃爍而過,整個箱子斜着翻倒在地上,滿地都是銀子和銅錢,其中還有好幾塊金币和寶石在閃着耀眼的光芒。這下不僅是俘虜,就連在下面區分戰俘的步槍手們也花了眼,一個個都傻站着不知道該幹什麽。

“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你們不能……”那指揮使驚聲尖叫了起來,拼命地向前沖,想要掙脫那名士兵的手。

“繳獲要歸公!”馬翔大聲說着,這個規定還是在這幾天的文化教育中就三番五次地向士兵們進行了灌輸,但是能不能控制住他們就真的說不定了。“但是我允許每個人可以獲取一部分賞錢!”

“有賞錢!”“是啊!怎麽分?”士兵們的聲音立刻窸窸窣窣地響了起來,“是拿人頭來換嗎?”立刻就有士兵在一旁大聲問了起來,讓俘虜們一個個噤若寒蟬抖抖索索地紛紛朝着最近的士兵們磕頭求饒。

“不是!”馬翔的聲音又響亮又清脆,“是俘虜的數量!”馬翔的話立刻讓俘虜們定了心,他說着朝着身邊那個提着指揮使的士兵指了指說道,“這位兄弟甄别并且抓住了首惡,記大功一件,賞銀五兩!”

五兩銀子在武朝算不得太多的錢,雖然說可以讓一個中等之家吃喝一年之用,但是在北安南卻是一筆很大的錢,剛才城頭勸降的人給率領百人以上投誠者開出的賞格也不過隻是賞銀五兩升小旗罷了。聽到了自己能夠得到五兩,那名士兵興奮地跳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抓住了這個指揮使,生怕他找到機會逃跑了。

“隻要抓住一個俘虜的,就能賞三錢銀子,抓得越多賞得越多,”馬翔說着朝着東邊一指,“就在老軍營裏,抓到的送過去,就會給你們發一個竹籌,到時候拿竹籌找我換銀子。還有!一個兵三錢銀子,一個小旗五錢,百戶一兩,千戶二兩……”他大聲地把賞格跟士兵們詳細地進行了宣布,讓士兵們一個個歡呼雀躍,紛紛押着手頭的俘虜就往老軍營方向走去。

除了這些士兵,此刻的界鎮又湧入了另外一批士兵,這些士兵的右臂上綁着一塊白色的布,他們的任務是防止士兵騷擾本地居民的。界鎮在趙喜敏手中的時候還好,但是在羅素的龍騎兵入城之後就被這些邁德諾人掃蕩了一次,随着北方軍的攻陷,北方軍的士兵們把這界鎮又掃蕩了一次,這下再次落到了另外一股北方軍手中,如果不加管束,界鎮被再次清洗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我們不是守軍啊!”“是啊!你們抓錯人了!”“你看!我們也是拿元老院步槍的!我們是一起的!”幾個士兵在試圖劫掠一戶居民時被這些“憲兵”抓住了,他們百般辯解,想要脫罪,但是這些憲兵絲毫不理會他們的辯解,隻是拿出繩子将他們捆綁了起來。一個士兵見辯解無效,連忙舉起步槍指着憲兵,大聲吼道,“我們剛才還跟你們一起打過仗,我的弟弟還被他們屠殺了,我就不能拿回來嗎?”

“拿回來什麽?”憲兵同樣舉起了步槍對着這個士兵沖他吼道,“殺你弟弟的是守軍,不是老百姓,總教官有令,任何敢于搶掠的,全都抓起來!你現在把槍放下,還能争取寬大處理,但是如果開槍,你就是死路一條了!”

“憑什麽?”那士兵一臉悲憤,“出來當兵打仗不就是爲了升官發财嗎?我家裏總共就兩兄弟,我平日裏照顧我弟弟,這才讓他一路沒死在戰場上,但是之前聽說精簡人員還能送回家,我讓他回家了,誰知道原本想着可以讓他安全回家,卻反而斷送了他的性命!”

“我理解你,我也有家人被他們殺了,但是總教官說了,我們如果每次都隻知道搶掠老百姓,那麽就一定不會受到老百姓的支持,以後走到哪裏都打不赢仗,哪怕是我們有這樣的武器。”說話的憲兵雖然口氣和緩了不少,但是手裏的步槍依舊指着那個士兵,“放下槍,争取寬大處理!”

此時那幾個綁縛犯人的憲兵也騰出手來了,舉起了步槍從幾個方向瞄準了那個士兵,這憲兵朝旁邊的幾個憲兵做出了不要開槍的手勢,繼續說道,“現在你所犯的還不是死罪,咱們哥幾個還能幫你緩一緩,搶掠老百姓算不得殺頭的罪,但是你真要是開槍把自己人打死了,那可就是死罪了,放下槍!”

那士兵想了片刻,最終還是把手裏的步槍放在了地上,被身邊的憲兵上前來捆住了。

“這樣真的好嗎?”趙喜敏此刻已經在幾個軍官的簇擁下走上了城牆,看到了城下這一幕,“仗才剛剛打完,既不允許士兵劫掠,還看到士兵們刀槍相向,以後再打仗,還能指望這些士兵們奮勇向前嗎?”

趙思文搖了搖頭,“大帥,盡管放心,以在下在東方港所見,戰鬥力從來就不在那些樂于劫掠的士兵身上,而是在那些知道自己爲什麽要打仗的士兵們身上,想要讓士兵們奮勇作戰,首先要讓他們知道爲什麽打仗,這樣才能有真正的戰鬥力。”

“那麽……”趙喜敏沉吟片刻,轉向趙思文,“我們到底爲何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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