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是三歲孩吧?”杜彥德有些不屑地瞥了一眼賀亞運以及他手裏抱着的那隻号稱是鼬人的黃鼠狼,“這明明是隻黃鼠狼啊!還鼬人呢?你是給我女兒聽她也不會相信啊!你現在睡前故事早了點。手機端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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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有騙你,真的是他的。”賀亞運連忙辯解道,“不信你問藍草。”藍草在他身後湊了來,正打算話,卻被杜彥德伸手制止了,“藍草,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麽手段讓賀亞運相信了這是一隻有意識的黃鼠狼,但是我是不會相信的。東方港現在已經有太多的事情需要照料,光是人的事情讓我們執委會每都忙得不可開交,你現在又虛拟一隻有人類意識的黃鼠狼,别開玩笑啦。”着杜彥德要起身送客。
“請等一等,”賀亞運連忙伸手攔住了杜彥德,“杜執委,你要相信我,這不是藍草搞出來的事情,是我。”杜彥德愣了一下,看了看一臉誠摯的賀亞運,又瞥了一眼在旁邊目無表情的藍草,他擦了擦有點癢的鼻尖,沖賀亞運努了努嘴,“好吧,你吧。”
“今是我讓幾個同事去城西農貿市場買的野味,這個鼬人是跟着一塊兒被送過來的,我們先把兔子做了吃掉了。”賀亞運話音未落被杜彥德打斷了,“我去,現在東方港吃頓肉容易嗎?你們居然偷偷倒騰來了兔子吃掉了!”
“别别别!”賀亞運連忙擺手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發現這個鼬人跟黃鼠狼不一樣的時候,藍草還沒來,他是在我們發現這家夥能聽懂我們的話之後才來的。”一邊着賀亞運一邊把肩膀蹲坐着的諾捧在手裏遞過來。
“别啊!”杜彥德連忙退了幾步,“這家夥會打屁,到時候給你打一個,幾幾夜都聞得到臭雞蛋味道。”
這時諾連忙兩隻前爪直擺,看杜彥德愣住了,連忙一隻爪子指着屁股另一隻爪子又擺動起來,意思是不會打屁。諾的動作讓杜彥德感覺挺有意思的,湊過去看了看,隻見諾一身油光锃亮的毛,嘴邊長着長長的胡子,兩隻眼睛滴溜溜的直盯着自己,好像在期待自己什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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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能聽懂我的?”杜彥德好地問了一句,諾連忙點頭,同時一隻前爪指着杜彥德另一隻指着自己的耳朵,杜彥德瞥了一眼藍草,他不知道是不是藍草在偷偷跟這個黃鼠狼在翻譯,但是藍草明顯有些不爽,轉過身走到窗邊去了。
杜彥德想了想,從桌拿起了一支鉛筆,遞給這個所謂的鼬人,“這樣吧,你得理解我,我是這個國家的執行委員之一,我如果把你的事情報告去,那麽要面對執委會的詢問,如果連我都不能服我自己,那麽更加沒可能服他們。你也許不能寫字,但是你應該大體能夠畫畫吧?這技能大象都能做到的,你把你的家庭成員畫出來看看?”着又從桌拿起一張紙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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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愣住了,站在那裏歪着頭看着杜彥德,過了好一陣,這才伸出兩隻爪子抱住鉛筆,然後跳到了桌子,他在桌踱步來回走了兩圈,這才抱着手裏的鉛筆,在桌畫了一條橫線,爪子指了指自己,杜彥德微微點頭,“你是這是你自己是吧?”
結不遠科鬼敵察接陽孤孫 “今是我讓幾個同事去城西農貿市場買的野味,這個鼬人是跟着一塊兒被送過來的,我們先把兔子做了吃掉了。”賀亞運話音未落被杜彥德打斷了,“我去,現在東方港吃頓肉容易嗎?你們居然偷偷倒騰來了兔子吃掉了!”
諾明顯有些興奮,點了點頭,接着又在紙畫了一條橫線,杜彥德估摸着問道,“這是你妻子?”諾連忙點頭,興奮地連連點頭,馬又在紙畫了三條橫線,“你有三個孩子?”
諾連忙點頭,接着在其兩條橫線畫了好幾短豎線。這下在場的人都看不明白了,“成家了?”“被你趕出去了?”“難道是嫁出去了?”
諾的臉明顯顯露出悲傷的神色出來,搖了搖頭,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正在這時,窗邊的藍草頭也沒回,隻是在那裏大聲道,“他的兩個孩子都已經死了。”衆人一片嘩然,正待詢問,卻聽得藍草在那裏繼續道,“兩個孩子一個死于人類下的毒,另一個在野外被獵殺了。”
屋内忽然靜悄悄的,誰也沒話,隻見桌的諾有些無力地蹲坐着,過了一會,他兩隻爪子捂住自己的臉在那裏低聲嗷嗷哭了起來。在場的元老們誰也沒有想到過會有現在這樣的情況出現,此刻的情形詭異得不得了,一群人站在辦公室裏看着桌一隻黃鼠狼在那裏哭,若要是現在進來人,保不齊會以爲這一屋子人都瘋了。
杜彥德站在那裏良久沒有出聲,看着諾在那裏抱着腦袋哭得肩膀在那裏聳阿聳的,心裏相當不是滋味,想要出言安慰,卻又不知道該什麽。
“杜執委,”杜彥德心底裏突然響起了聲音,不用分辨都知道是藍草又在那裏用心靈感應話了。“我是幾個月前來到的東方港,在我來之前,已經偷偷觀察你們至少半年了,在我沒有接觸你們之前,總是覺得你們有如此之高的科技,卻偏安一隅,在這裏進行發展,不知道你們到底是要做什麽。随着我加入你們之後,與陽牧秦、賀亞運這些元老們相處一段時間來,我才發覺你們原來是一群從異世界來到這裏,想要成爲人人的一群普通人罷了。和你們在一起,我沒有感受到以前那樣被人類看不起,被人驅趕着離開的無助感,你們有着很強的同情心,願意幫助貧民百姓,甚至于連不是人類的我們也是一視同仁。”
杜彥德眼光望向桌的諾,正想要話,卻聽得藍草又繼續道,“鼬人不同于我們,他們有着他們的思想和遠我們要多得多的見識,隻是被弱的身體所束縛,無法實現像你我一樣的自由生活,但是我覺得如果能夠在元老院的保護下,鼬人們肯定能夠在普通人無法發揮力量的地方作出他們的貢獻。”
“他們能有什麽貢獻?”杜彥德雖然同情這個黃鼠狼,但是他也深知用這樣的理由是無法打動執委會的,更别提服元老院議會了,藍草轉過身來,走到桌前,對在場的幾個元老們道,“他雖然是個鼬人,有着人的思維能力,但是最終還是鼬,他最大的本事是抓捕老鼠,這對于杜執委來應該很熟悉吧?”
杜彥德對這個詞這當然熟悉,他們剛剛來到新世界的時候,在進行建設過程經常能到處挖出田鼠窩來。随着東方港的建設擴大,各種齧齒類動物層出不窮,田鼠自然相當多,但是不久前有人在元老院農産品倉庫裏發現了家鼠的痕迹。
家鼠不同于普通老鼠,研究部門的劉業強帶頭檢查了多隻家鼠的屍體之後相當确切地通報執委會,這些家鼠不屬于本時空,它們的來源是舊世界,估計是在穿越之前已經藏身于東風号或者那些8154漁船,在靠岸的時候爬岸的。家鼠不同于田鼠,它們依賴于人類所抛棄的生活垃圾與偷盜人類的食品而生存,基本是人到哪裏它們跟到哪裏。
現在的東方港磚木結構的房屋爲主,牆房頂到處都有建設時留下的洞。即便是用石灰或者水泥填滿,家鼠也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内鑽穿這些填充物,然後滲透到各個房間裏去,它們一開始隻是偷吃藏在各家各戶的糧食,啃壞家裏的木制家具,但是不久前已經發生多起老鼠入夜後咬傷熟睡的人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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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的危害不僅僅在于偷盜糧食啃壞家具,它們更是成群結隊地遊走于城市的大街巷,身攜帶有各種各樣的寄生蟲,将其到處傳播。雖然從東方港建立開始,元老院特别注重衛生情況,不論是居住環境還是個人衛生,環衛部門的元老都絲毫不放松。但是在老鼠的散播下,東方港這幾個月來還是集爆發了三次跳蚤臭蟲等寄生蟲的流行性傳播,讓衛生部門覺得頭痛不已。
一起老鼠,執委會裏一定會聽到孫彬的吼聲,去年年底東方港的玉米有了一次大豐收,農委會将收來的玉米進行了脫粒送進谷倉集儲存,卻沒想到老鼠捷足先登,将谷倉的牆壁鑽透,竊走了許多糧食,據初步統計,損失的糧食總重累積至少在一點五噸左右。一隻老鼠一年至少要吃掉一公斤糧食,根據損失的糧食數量來算,光是在谷倉附近活動的老鼠至少在一千五百隻以,如果不趕緊進行處理,隻怕集爆發鼠患會是遲早的事情。
要對付老鼠,元老們采用了不少辦法,什麽老鼠夾子,鼠籠一類的手段都快使爛了,但是抓到的老鼠沒有多少,而且大多都是老鼠,那些從舊世界穿越而來的大耗子們聰明得不行,但凡遇到可疑的事情,都會讓老鼠先去試探,一旦被抓它們會記住這東西,下次再也不碰;撒鼠藥的辦法也行不通,一開始倒是有人搗鼓出了鼠藥去撒布,但是很快發現本時空的老鼠找到這些下了毒的米粒速度還不如鳥類,往往鳥類毒死一大批,老鼠還沒毒到一隻,更有甚者,有時候還會遇到歸化民不知道這是老鼠藥,高高興興掃回去煮飯,不過這情況在吃下去毒翻一家子統統送去洗胃之後倒是沒有再出現過。
現在農委會隻能請特偵隊調來了一批狙擊手,在夜間裝備了氣槍和夜視儀,專門等在谷倉裏打老鼠。這樣的方法雖然收效還算高,但是卻不得不面臨總是要從特偵隊裏調人的麻煩,讓農委會的人去打又很難打,還打得谷倉裏到處都是細的鉛彈,清理起來相當麻煩。
原本元老院的一幫元老們對于老鼠的橫行已經是束手無策了,隻能想着辦法去壓制,而老鼠的數量卻有增無減——這很正常,齧齒類動物的生育時間很短,出生後幾個月能夠繁殖,而且繁殖數量又相當多,因此打死幾隻老鼠根本算不得什麽稀。後來便有人建議養貓,但是本地的土著貓個頭矮,在和老鼠對抗的時候往往落在下風,從舊世界帶去的貓個頭大倒是大,但是一直被當成寵物的它們每除了曬太陽是追着主人要吃的,對于抓老鼠連看都懶得看,因此養貓治鼠的計劃也告吹,現在東方港裏狗逮住的耗子都貓抓住的多。
現如今在杜彥德面前忽然開啓了另外一座門,引入黃鼠狼。雖然面前這個有思想能聽懂人話的被稱作鼬人的黃鼠狼在種群隻是鳳毛麟角,但是諾通過藍草表示,他的七大姑八大姨雖然智力不得自己,但是卻能和自己有所交流,能夠被他動員前來東方港抓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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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舊世界有句俗語叫黃鼠狼給雞拜年,但是黃鼠狼的主食并不是雞,相對來它們更喜歡抓老鼠,往常它們能夠直接刨開老鼠窩,直接從裏面抓出老鼠來,三兩口一隻,舊世界統計一隻黃鼠狼一年至少能消滅三四百隻老鼠,如果換到這裏,等同于是一隻黃鼠狼一年至少能從老鼠口裏奪回三四百公斤糧食。
“這當然好啊!”孫彬差點沒跳起來,在楊銘煥的肩膀連連直拍,“答應了,隻要真的能帶來一大堆黃鼠狼來抓老鼠,我們一年能節約出來多少糧食啊?”
“這倒是沒問題,”楊銘煥點了點頭,“我們甚至可以以元老院的名義發布一條命令,不允許任何人抓捕黃鼠狼,允許黃鼠狼在東方港裏自由活動,前提條件是它們不偷吃雞。”
“黃鼠狼本來不是以雞爲主食的,不是餓得走投無路,它們才不會去人類的活動範圍偷雞呢。”杜彥德話音剛落,會議桌的諾朝着在場的幾個執委連連點頭。
楊銘煥點了點頭,“可是現在又有一個問題,算是他能帶來他的七大姑八大姨,能夠把東方港的老鼠都抓掉,但是——我們該怎麽幫他去找他的妻兒呢?難道派士兵去搜山?還不早早把他們都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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