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草當然知道同來的幾個同胞心裏的恐懼,他隻能忙不疊地用心語安慰他們,讓他們不要太緊張。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一個淨化營地工作人員大概是等得不耐煩了,走前來拉住其一個,接着往扯下拽,一邊拉還一邊說道,“這又不是殺人,你們怕什麽?不是去洗個澡剃個頭的?”
但是被他拉住的精靈哪裏聽得進去?慌忙地晃動着自己的手想要掙脫,一旁的綠草也吓到了,慌忙伸腿一腳踩在那工作人員臉,把他踩了個滿臉桃花開,不由得松開手捂住自己的臉蹲在地。
“什麽?敢反抗?”“給我打!”“打死了算我的!”看到自己人挨了打,立馬有工作人員吼出聲來,幾個工作人員手拿着棍棒沖了來,不遠處崗樓站着的警戒哨不知道下面發生了什麽事情,看到自己人舉着棒子招呼來,便紛紛把手裏的元老院步槍擊錘打開,放入底火,瞄準這邊等待射擊指令。
“不許打架!”“住手!”在後面幾個眼尖的工作人員一眼瞥到了在後面一臉尴尬之色的藍草,雖然說他們不知道藍草的地位,但是他身穿着的特偵隊作訓服還是認得的,連忙去拉扯已經沖前去的自己人。但是車的幾個精靈完全不知道事情發展到了什麽程度,他們大多都有讀心術,此刻身邊的那些“敵人”兇神惡煞的樣子,腦海不停回響着他們心的吼叫,讓這群精靈一個個如臨大敵,連忙施展出各自的本領來,對着那幾個工作人員沖了去。
雖然說這幾個精靈都有些懼怕面前的這一大群人類,但是真動起手來這幫人卻遠不是精靈們的對手。藍草雖然一直在拉這幾個同胞,又阻擋不住前面沖過來的這幾個工作人員,手忙腳亂的,擋住了這邊跑了那邊,好不容易勸住一個自己人不動手,卻見對面一個工作人員一棍子揮了過來,立馬白勸了。精靈們原本體重可以忽略不計,反應速度又人快,幾個回合下來把那幾個工作人員都給打趴下了。
随着“砰”的一聲槍響,幾個精靈被吓得一哆嗦,紛紛蹲在地雙手捂住耳朵,他們的聽力是非常好的,而在此時受到聲音的沖擊也遠普通人要大,在他們耳朵裏這槍聲簡直是如同雷聲一般,沖得頭都暈了。除了藍草此刻還站在原地外,其他人都不敢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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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那個人!蹲下!雙手抱頭!”崗樓的警戒哨大聲吼叫着,槍口指着藍草,藍草當然知道被槍口指着代表什麽意思,連忙把雙手高舉,要喊話。他萬萬沒想到,面前這個警戒哨是個十足的生瓜蛋子,還偏偏立功心切,見到藍草在轉身,想也不想扣動了扳機,随着“砰”又是一槍響起,一顆子彈直直射向藍草。
藍草被這莫名其妙的一槍給吓了一跳,這發子彈明顯是對着他的胸口發射的,他反應速度很快,但是即便是速度異于常人,還是不子彈的速度,他僅僅能夠向着旁側一個翻身,左肩方已經被子彈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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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的子彈擊了他的肩頭,濺起的鮮血撒了他自己和身邊兩個精靈一臉,綠葉簡直快瘋了,蹦起身來沖向旁邊撲來的一個工作人員,一腳踢在他的胸口,将那人踢得當場昏死過去,于此同時他又抓住了一個手揮舞着大棒的工作人員,直接折斷了他的右前臂,正要繼續攻擊,再一次聽到了“砰”的射擊聲。這發子彈擦着綠葉的脖子打到了地,他覺得自己脖子後面先是一涼,然後是火辣辣地疼痛,綠葉伸手在脖子後面一摸,滿手都是鮮血。
看到了鮮血的綠葉被激怒了,沖向一旁原本被藍草丢到一旁的弓箭,速度極快地嗖嗖發射了兩箭,将兩個警戒哨釘在了崗樓。
其一個警戒哨兵尖叫着,手裏的步槍從崗樓掉落到了地;另一個崗樓的哨兵不願意放棄,盡力舉起手裏的步槍,想要向着綠葉發射,綠葉不給他這個機會,再次發射了一枚箭矢,将那哨兵射死在當場。
“全都住手!”随着一聲怒吼響起,淨化營地的大門被打開了,從裏面沖出來不少的工作人員,這些人手裏拿着的不是之前的棍棒,而是長槍,後面更還跟着兩個帶着步槍的工作人員,步槍的槍口還裝着刺刀。這些人從營地裏沖出來,在營地門口一字排開,手的武器指着這幾個愣在當場的精靈。
随之從後面走出來的,是一個穿着差不多工作服的人,這人臉有着吓人的傷痕,身材健碩,臉不怒自威的樣子讓這幾個精靈都有些覺得可怕,不消說這人肯定是這群人的大頭領了。綠葉手裏的弓箭依舊處于發射狀态,箭頭指着這個看起來應該是頭的人,他也沒打算發射出去,畢竟剛才是對方首先放槍打傷了藍草和自己這才反擊的,而這個大頭領雖然說看起來有點吓人,但是他看不出對方有殺氣,相反他從對方的腦海感應到了一點怪的東西,“這幫王八蛋!誰讓他們動手的?這幾個精靈可是元老院的貴客。”
正在胡思亂想着,禹沙擡眼正好看見了躺在地的藍草,他身邊還蹲着兩個穿着寒酸的人,不消說這肯定是兩個精靈了。他在前一天下午已經接到了劉業強的通知,說近期可能會由藍草帶着精靈來進行淨化并準備投入到東方港工作來。飛艇一落地劉業強逮着他交代了好幾遍,生怕他不記得。他剛剛走出淨化區,迎面碰到了來淨化的陽牧秦,陽牧秦又給他強調了一次。陽牧秦還沒走,趕魯被人擡過來,魯又給他交代了一次。
雖然說元老裏并不是人人都認識藍草,但是對于這樣一個在舊世界隻存在于傳說的精靈,人人都是非常感興趣的,更别提還是個屢立功的特偵隊軍官。禹沙當然認識藍草,藍草剛剛加入元老院的時候在他主管的淨化營地裏通過的“淨化”流程,他和藍草其實關系還是相當不錯的,手下的幾個部門主管也是認識藍草的。但是今天這時期出得這麽巧,負責人員接收的主管到禹沙的辦公室彙報情況去了。而最近一段時間對于已經接受過新式教育的歸化民需求量極大,老員工大多被各個部門挖走了,因此在門口負責接收的人員大都是新人,沒什麽人認識藍草,很多人甚至連武裝部隊的軍服都區分不出來,這才有剛才這一出。
禹沙此刻心裏簡直是欲哭無淚,三個元老同志跟他交代了N次的事情這麽被罔顧了,藍草這個屢立功的特偵隊軍官此刻被淨化營地的警衛一槍放倒,此刻躺在血泊之,他帶來的精靈們此刻眼充滿了仇恨的目光,手裏紛紛拿着武器,緊張地對着自己一行人,這算哪兒跟哪兒啊?
“淨化營的人員,放下武器,不準發動攻擊!”禹沙大聲吼着發布命令,“把前面主動攻擊這些人員的工作人員全都抓起來!面兩個衛兵解除武器!”禹沙身邊的人不由都愣住了,他們還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命令,不由得都扭過頭來充滿疑惑地望着禹沙。
禹沙見他們不動,大聲重新把命令吼了一次,這才有人前把已經被打翻在地的工作人員架起來,紛紛送入了禁閉營。至于在崗樓的兩個警衛,一個已經死在當場,另一個則受了重傷,肩胛骨被直接射穿而被釘在崗樓的立柱,工作人員費了好半天的勁也沒把他弄下來,最後隻能把他身後的箭杆折斷才把他搬下來。
藍草艱難地跟身邊的同胞們解釋了好一陣,這些同胞這才半信半疑地把手裏的武器放下,這時再過來的工作人員遠沒有剛才那般兇神惡煞了,相反都是較和氣地請他們進入營地,還有醫生從營地裏跑出來給藍草與綠葉兩人處理傷口。
藍草今天可算是倒黴透了,原本想着能帶着自己的族人一起來東方港感受新生活的,誰知道到了淨化營地前卻爆發了這麽大的一場誤會,更倒黴的是他還直接給警衛當成目标打了一槍,幸虧是自己躲閃的快,不然非得給當場打死不可。自己受傷也算了,還連累着自己的發小綠葉也挨了一槍,綠葉又是個暴脾氣,直接張弓射死射傷警衛各一人。他此刻已經完全不關注自己的傷了,雖然說處理傷口時痛得他龇牙咧嘴的,但是他更擔心的是綠葉的情況。雖然說國憲法還沒有制定出來,但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元老院處理事情的标準程序,綠葉雖然說是在自我防衛的情況下射死的那名警衛,但是殺了人是殺了人,他不知道淨化營會怎麽處理綠葉。
“沒事沒事,”歸化民醫生摸着自己下巴的白胡子,跟藍草笑着說道,“你運氣真不錯,子彈打在你的肩胛骨方,既沒有打壞神經也沒有撕裂什麽主要血管,隻要處理好傷口防止感染,基本不會留下後遺症的。”
藍草苦笑着點了點頭,看向綠草,一個歸化民護士正拿着鑷子夾着一個酒精浸泡的棉球在綠草脖子的傷口輕輕地擦拭着。綠草以前也受過傷,此時這種傷痛對他來說并不算什麽,他現在皺着眉頭主要是因爲藍草腦袋裏想着的東西,自己剛才動手直接射殺射傷各一人,這種舉動如果是放在以前,沒準會被那些人類村民燒死或者直接打死的,眼前這些人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從他們的眼神和腦海裏想的事情能夠明顯地感覺到他們的敵意。
“他們要是動手,我們跑!”“對!大不了再也不來了!”“我有信心一箭射死那個頭領,最多再幹掉那兩個拿火槍的。”“行,剩下的幾個人交給我們,隻要你說話我們分開去撿取地的弓箭,盡快把他們都射死,然後跑!”精靈們在腦海裏互相交流着意見,誰也不相信這些國人會放過自己。
“來,先把藍草送到醫護室去,加強照顧。”禹沙繼續發布着命令,然後徑直走向綠葉,“朋友,你好,我是禹沙,你的傷口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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艘地科地鬼艘恨戰陽考接封 “沒事沒事,”歸化民醫生摸着自己下巴的白胡子,跟藍草笑着說道,“你運氣真不錯,子彈打在你的肩胛骨方,既沒有打壞神經也沒有撕裂什麽主要血管,隻要處理好傷口防止感染,基本不會留下後遺症的。”
綠葉一愣,不假思索地答道,“還好,沒事。”禹沙點了點頭,“你不要有太多的心理壓力,我們會專門開一個聽證會,讓元老院爲今天的事情做出仲裁。”
“種菜?”綠葉的話頓時讓禹沙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不是種菜,是仲裁,是升堂,審案。”
“那不還是要判我罪?”綠葉眼裏也充滿了敵意,“明明是你們的人先動手的!”禹沙搖了搖頭說道,“不論是誰先動手的,打架是不被許可的,但是如果你們是正當防衛的話,不會有什麽事情的。我向你們保證,現在你們不要太擔心,先在這裏住十四天吧。”
“住在這裏?”“十四天?”“吃飯要花銀子買嗎?”幾個精靈連忙問道,禹沙搖了搖頭,“你們進入淨化營後,這段時間吃的飯,接受的治療都是由元老院出錢,每天每人可以有免費的早餐和午餐兩頓飯吃,至于晚餐的話,要看你們的學習情況了。”
“學習?學什麽?”綠葉一下子忘記了自己的擔憂,問題脫口而出,禹沙微微一笑,“你們要學的東西多着呢,學得越多,吃得越好,以後出來工作也越好,得到的報酬越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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