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老人摸了摸自己的長胡子,他胡子的長度相當長,足足有三十厘米左右,此刻已經全白了,他猶豫了片刻,伸手接過了這把刺刀,和所有第一次見到三棱刺刀的人一樣,他被這種刺刀的做工震撼了,“這短刀沒有鋒利的刃,但是卻殺過很多人,這血槽根本是爲了快速放血而存在的,天啊,做出這樣的兵器,未免太有失天和了。能夠想出這樣兵器的人,那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啊?”他說着把刺刀放回到藍草的手裏,望向藍草的眼睛,“我到現在也活了八百年有餘了,在我這些年的記憶裏,也曾經出現過很多這樣兇悍的武器,其貌不揚,卻能夠在不起眼的時間裏置人于死地。使用這樣武器的人往往都是死于非命,是因爲有違天和而遭到的天譴,你現在使用這樣的武器,我怕你也會不得善終啊!”
藍草有點啞然,他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這些,想要再說話,卻見長老臉色劇變,“什麽?他們還有那樣的武器?”長老也是有讀心術的,精靈與精靈隻見的交談原本也可以不需要張口直接心語即可,藍草很長一段時間都和東方港的人類在一起,幾乎把這個功能都給忘記了。
長老此刻已經被藍草在心所想到的那些武器所震撼了,火箭、火炮、步槍、手槍、更别提可以連發而保證威力同樣巨大的機槍了,在藍草記憶裏營地被襲擊的當晚,輕機槍在危難之際拯救整個北支隊主營地于危難之,他的腦海那遍地屍體滿地殘缺的肢體,讓長老不由得哆嗦了起來。
長老并不是沒有經曆過殺戮的人,相反,他的祖先還曾經将遠古時期與矮人的戰争時那曆曆在目的慘象留存在他腦海之,但是藍草腦海的情形卻要遠勝于與矮人戰争時的可怕。他不由得開始好這群國人到底是什麽來路,爲什麽能有如此可怕效率的武器?連武器都如此有效率,那麽他們在戰争時期的經曆肯定不會差,但是爲什麽一場守衛戰鬥都打得如此悲催?不過他很快又從藍草的腦海裏找到了更加可怕的景象——沙巴克之戰,國人竟然直接在樹林硬生生地砍出了一個大平原,迫使十萬大軍從一個狹長的入口進入這個平原。在台風帶來的暴雨之,天色黑暗,硝煙四起,炮彈橫飛,機槍和火炮肆虐着盡其最大的能力噴吐着緻命的火舌,一排排的敵人在這樣可怕的火力面前成排地倒下,然後被滾滾而來的人潮踩扁。城牆一排排不久前還是農民的士兵準确地按照軍官的命令裝填與齊射,端着了刺刀的步槍與湧城頭的敵人做殊死戰鬥。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樣的一群國人還真是非常懂得怎麽打仗啊!
他不由得苦笑了起來,有失天和,這個詞他一直都牢牢記得,還是與矮人族作戰時精靈曾經大量使用精銳的精靈武器,打得矮人無從還手,隻能倉皇逃竄,最後隻能逃入深山,從此消失在地面。當時那遍地的矮人屍體與精靈屍體交叉橫卧在戰場之,讓精靈當時的首領覺得非常地殘忍,因此下令放棄使用那些受到精靈追捧的武器并銷毀,而且還下令從此不允許再制造這樣的武器。結果精靈在後來與人類争奪生存空間時一敗塗地,導緻隻能隐藏在叢林深處,不再敢露面人間,即便是有與精靈進行貿易的人類,對精靈也是百般盤剝。
精靈在放棄了有失天和的武器之後不但沒有繁榮昌盛,反而越來越弱,現在更是連其他精靈部落都已經失去了聯系,自己這一支也隻剩下了不到百人的規模了。長老長歎了一口氣,他感應到了藍草腦海裏的一句話,“有國無防,必然是弱國無外交,居安思危,枕戈待旦,方能保護國民安居樂業。”他覺得這句話非常地正确,雖然說此刻對于那些國人擁有的可怕武器還是心有餘悸,但是卻已經不再用有失天和這樣的标簽去套用了。
孫仇仇不酷艘察陌陽吉羽情
在這時,藍草卻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我們去年在占城港附近村莊受到了攻擊,攻擊方是來自一夥從遙遠南方來的土蠻,他們沿途不在乎糧食補給,隻抓奴隸,如果糧食不夠的情況下,直接吃人。這樣的土蠻在以往好幾年都會沿着安南的海岸線北,但是去年這群剛剛到達東方港的國人卻作出了決定,出兵幫助占城港抵禦南蠻的圍攻,最終在區區兩千人的軍隊戰鬥下,将南蠻擊潰在占城港城下,拯救了數千本該死在戰争或者喪生在土蠻口的黎民百姓。”到這裏,藍草不由得脫口而出,“您總是說有失天和,我不知道這些國人做了什麽樣有失天和的事情!他們來到這裏,拯救黎民百姓,平定山賊海盜,建立起軍隊,保護百姓安全,更還大量生産各種日常生活所需之物。”
說着藍草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針線包,當着大家的面打開來,裏面是許多并排的小口袋,分别放着針線頂針剪刀等用品,“啊——”旁邊幾個精靈女子不由得驚叫出聲來,且不說線和剪刀,針在精靈部落裏是絕對的奢侈品。以往小販們販來的針都是用細鐵棒打磨出來的,粗的一小撮頭發細不到哪裏去,而且極易生鏽,生鏽後會斷裂。但是她們眼睛裏現在看得到的卻是一根根細小的針,這些針雖然有粗有細,但是最粗的不會一根頭發粗出多少,最細的卻隻有頭發一半細小。這些針閃耀着銀色的光澤,全然不像以往自己用過的針那般黑黑的滿是鏽迹。藍草把針線包包起來丢給最近的一個女精靈,“這個給你了!”
“啊!”那精靈女子驚叫出聲,連忙在一衆女精靈羨慕得快要滴出水的眼神打開針線包,旁邊有人問道,“這樣的一套針線,怎麽也要十五兩銀子吧?”
“呵呵,”藍草笑了笑,“十五兩銀子可以買三十套這樣的針線包,這是國人工業化生産的可怕,你們看這些針,針的生産有專門的工廠,線也是有專門的工廠,布匹也有工廠,他們每件東西雖然不得能工巧匠做出來的那般精美,但是卻可以每天成千萬地生産或者更多。”
“這樣不是把價格壓低了嗎?那他們還靠什麽賺錢呢?”旁邊有人說出話來,藍草微微一笑,“我一開始也是這麽覺得的,但是後來卻領悟到,國人這樣大批量地生産,還是有大量的錢可賺的,并且也能夠讓每一個人都能買得起這樣的東西,每個人都有資格來用這樣的東西。”
說着藍草指了指自己身的衣服,“我身穿着的這種衣服叫做軍服,每個士兵每個軍官都是穿着這樣的衣服,他們不像我們以前見過的那些軍隊,士兵穿得猶如乞丐一般衣不蔽體,但是軍官卻穿得雍容華貴,他們那裏幾乎可以被稱作官兵一緻。”
敵科遠仇獨敵術陌冷結情不
“你是兵還是官?”有人打斷了他的發言,藍草沒有不高興的表情,略帶一點驕傲地說道,“我是軍官。不過你看,即便是這種每個人都能穿的的衣服,做工也遠遠勝過我們諸位同胞身穿的衣服,哪怕是做工最好。”說着他指了指天空,“他們把每個人的權力和自由都放在第一位,每個成爲歸化民的人,無論是什麽民族什麽種族,都是一視同仁。”
藍草之前所說的那些話并沒有引起什麽太大的反響,可是他現在所說的一視同仁卻讓下面的精靈沸騰了。他們被外面的人類看作異族,一直都被驅趕被屠殺,始終被作爲一種看起來和人類很像的野獸來對待。但是藍草說這些國人能夠把自己當作國民一視同仁,這吸引力遠遠大過吃得飽穿的暖,不少精靈在一旁激動了起來,躍躍欲試地想要表示願意跟着藍草去東方港。
“去那裏有什麽要求嗎?”“我們能幹什麽?”“女子到那邊能幹什麽?”“我們女子在那邊不會要跟這裏的女人一樣纏足吧?纏足了以後可跑不動了。”幾個女性首先叽叽喳喳提起問來,讓藍草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忽然間有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響了起來,“哥哥,我要是去那裏會不會被他們關起來拖到鄉下去給鄉民看熱鬧啊?”
說話的正是藍草的妹妹虹兒,雖然說看起來她的樣子不過是個十八九歲的女孩,但是她的年齡已經有三十多歲了,原本在藍草和虹兒之間還有七八個孩子,但是都因爲疾病傷痛或者意外而紛紛死去了,此時他們家裏還未成婚的隻有藍草和虹兒兩個了。虹兒十二歲的時候曾經因爲好跑到安南的鄉村裏和人類一起玩,但是被那些人類認了出來,被關在籠子裏送到附近幾個鄉村去展出,還打算要将她這個“妖孽”燒死。得知情況的藍草帶着家裏七八個兄弟襲擊了鄉村,在死傷了好幾個兄弟的情況下才把虹兒救出來。這次變故讓虹兒對于人類充滿了畏懼,一直到現在都不敢離開森林。
“我一開始也是很擔心這樣的情形,因此接觸了一個他們的元老,現在我們是好朋友了,而且我還是他結婚時的伴郎。”藍草有點驕傲地說道,“大家不要太擔心這事情,如果你們不放心,可以先選幾個人跟我一起去東方港,過段時間看看,然後再回來大家商讨決定是不是一起都去東方港。”
綠葉第一個跳了起來,“我去!我去!”長老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年輕人,不怕危險,我已經見過了太多的變化,尤其是這幾年天象變得很怪,這個世界應該是要迎來劇變了,我們這個種族隻剩下了這麽一點人,如果再繼續墨守陳規下去,也許要滅族了。你們去吧,回來的時候不知道會怎麽樣,你們都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敵遠科仇酷艘察所月吉所所
得到了長老的許可後,藍草和綠葉帶着六個男性族人一起出發前往東方港,在出發之前,他們還和長老商定了,每七天都會讓人送一批吃的食物到森林邊緣的一個巡邏站,族人們能夠在說出口令後直接領取一份足夠吃七天的食物,同時還能領一套衣衫。這對于精靈們來說很重要,要知道現在部落裏雖然隻有百多人,但是絕大多數人身穿着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甚至于年紀不大的一些男性直接隻能穿一條短褲,在森林裏被寄生蟲叮得到處都是傷口。藍草許諾會送來至少每人一套衣服讓他們穿着,避免寄生蟲過多,畢竟相當歸化民,必須要清除身的寄生蟲——淨化流程誰也不能享受特權,連元老也毫不例外。
敵遠科仇酷艘察所月吉所所 長老并不是沒有經曆過殺戮的人,相反,他的祖先還曾經将遠古時期與矮人的戰争時那曆曆在目的慘象留存在他腦海之,但是藍草腦海的情形卻要遠勝于與矮人戰争時的可怕。他不由得開始好這群國人到底是什麽來路,爲什麽能有如此可怕效率的武器?連武器都如此有效率,那麽他們在戰争時期的經曆肯定不會差,但是爲什麽一場守衛戰鬥都打得如此悲催?不過他很快又從藍草的腦海裏找到了更加可怕的景象——沙巴克之戰,國人竟然直接在樹林硬生生地砍出了一個大平原,迫使十萬大軍從一個狹長的入口進入這個平原。在台風帶來的暴雨之,天色黑暗,硝煙四起,炮彈橫飛,機槍和火炮肆虐着盡其最大的能力噴吐着緻命的火舌,一排排的敵人在這樣可怕的火力面前成排地倒下,然後被滾滾而來的人潮踩扁。城牆一排排不久前還是農民的士兵準确地按照軍官的命令裝填與齊射,端着了刺刀的步槍與湧城頭的敵人做殊死戰鬥。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樣的一群國人還真是非常懂得怎麽打仗啊!
第二天一早,藍草帶着幾個族人來到了沙巴克外圍,巡邏的外籍軍團士兵很快認出了特偵隊的軍服,在查看了他的證件後,士兵們用車輛把他們運往北橋頭鎮北面的淨化營地。
艘仇仇科方結球陌冷不仇秘
一路精靈們對于眼前看到的這些情形覺得不可思議,大呼小叫地招呼着自己的族人看這裏看那裏。路的行人們紛紛駐足觀望,對于這樣一群坐着軍隊車輛來的新來者充滿了好,不過誰也沒有嘲笑他們“土包子”,因爲僅僅幾個月前,他們自己也是如同土包子一樣看着這些讓他們目不暇接的情景而來到東方港的。
“報告!”随着車輛緩緩停在了一處鐵絲大門口,駕車的士兵向車的藍草敬禮道,“已經抵達淨化營地,請下車。”
“這是什麽地方?這不是籠子嗎?”綠草第一個跳了起來,“藍草,你不能坑我們啊!我不要進這樣的地方,我不要被關起來!”一邊喊着綠葉一邊伸手摸手邊的弓箭,但是卻摸了個空,藍草笑嘻嘻抱着一大堆弓箭和短刀說道,“大家不要怕,這裏不是關我們的,而是幫我們清除掉身虱子跳蚤的,等到淨化過後,你們絕對不會懷念有虱子跳蚤的感覺了。”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