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不可能了吧?”杜彥德此刻很緊張地盯着詹傑,“你能肯定是那幾個外籍軍團的軍官用槍威脅你要殺掉你?”
“不用問了,”肖競在一旁說道,“這事情肯定是真的,詹傑絕對沒有必要編造這樣的事情來欺騙我們,刺殺元老可不是小事,如果不到瘋狂的地步他們絕對不會選擇。”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走私武器的人已經到了最瘋狂的地步了?”張元在一旁問道,“那現在已經是最糟糕的情況了?”
“我有點擔心這恐怕還不是最糟糕的情況,”楊銘煥坐在中間,臉上表情同樣緊張地說道,“對詹傑的刺殺明顯不是武器走私者們預定的計劃,僅僅隻是一個變數,根據詹傑剛才所說的情況,似乎他們中間對于是不是殺掉元老還有分歧,不然的話恐怕還不會讓詹傑逃掉的。”
“那你擔心的是什麽?”杜彥德望向楊銘煥,“你是擔心他們奪取沙巴克堡?”
“這怎麽可能?”張元笑了起來,“沙巴克現在有将近一個滿編營的兵力超過千人,而且在今天天黑之前不是還有命令所有武器入庫嗎?就憑幾個人赤手空拳,好吧,就算是有手槍,也是無法奪取沙巴克的。”
“我可沒你那麽樂觀,”杜彥德搖了搖頭,“任何事情任何時候都不能想當然,如果說那些人真的瘋狂到無所顧忌的地步,現在反而是最好奪取沙巴克的時候。”
“嗯?”幾個執委連同詹傑都望了過來,孫文彬連忙問道,“老杜爲什麽這麽覺得?”在座的這幾個人裏面雖然說大多是執委,在穿越衆裏面算得上位高權重,但是社會經驗并不算特别豐富,更别提軍事經驗了,眼下唯一有點軍事經驗的隻有杜彥德一個人了,因此大家都盯着杜彥德,等着他說下文。
“我想我們其實做了一件很傻的事情,就是收槍入庫。”杜彥德說着頓了頓,但是他并沒有等大家發問,繼續說下去,“你們想,這些人能夠接觸到武器的報廢流程,那麽軍銜肯定不算太低,在外籍軍團裏就算不是一呼百應,也好歹還是有自己的心腹的。此刻整個軍團收槍入庫,所有士兵最多隻有刺刀而已,哨兵和軍官雖然佩槍但是隻保留一發子彈,這情形吓唬吓唬不明真相的吃瓜群衆還行,但是這些人是熟悉内部情況的,必定會有所針對地想出辦法來進行暗地裏的破壞。此刻的收槍入庫其實還打草驚蛇,讓他們知道自己已經暴露,逼他們立即行動。”
“這些人不可能買通所有人吧,”孫文彬開始語氣有點緊張了,說話聲音都有點尖利起來,“他們既然不能買通所有人,自然就屬于少數人,少數人在多數人面前肯定占不到便宜的。”
“這難說,”杜彥德再次搖了搖頭,“雖然他們是屬于少數人,但是此刻是有心算無心,俗話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這些人在暗處,突然發作起來,奪取軍械庫的話,就完全奪取了主動權。”
“不會啊,其他人有那麽多,踩也能夠把他們踩死了啊。”張元語氣反而很輕松地說道,杜彥德打斷了他,“南京大屠殺的時候幾個日本兵守着幾千俘虜,一批一批拉出去直到殺光也沒看到俘虜踩死他們,我不知道外籍軍團怎麽樣,但是如果是咱們中國人,聰明人太多的話聰明反被聰明誤,誰都不想當第一個送死的,所以就會被分化瓦解各個擊破。這些人一旦奪取了軍械庫的話有槍有彈,沒有武器的士兵在沒有指揮的情況下恐怕還真的搞不定這些人。”
“那我們該怎麽辦?難道現在調動軍隊去沙巴克?這不還沒有叛亂嗎?”張元笑着搖了搖頭,不過詹傑說話了,“我回來的時候聽到沙巴克方向似乎有激烈的射擊聲,保不齊真的跟杜執委說的一樣呢?”
“不會的,老杜你就是被迫害狂想症患者,每天都想着會被别人迫害……”張元的話音未落,楊銘煥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聽了幾句話臉色立刻就白了。等到通話結束,他挂斷電話,很鄭重地說道,“絕對的壞消息,杜執委說着了,沙巴克真的叛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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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怎麽可能?”“情況怎麽樣?”幾個人連忙追問了起來,楊銘煥連連擺手打斷了大家的追問,“我知道的情況也不多,電話是肖明偉打過來的,他剛剛跟沙巴克的指揮元老李園通過話,現在……”
“等等!”杜彥德連忙打斷了楊銘煥的話,“沙巴克的指揮怎麽是李園?不是錢龍舟嗎?難道?”
“是的,”楊銘煥點了點頭,“錢龍舟在叛亂發生的時候幫助李園逃了出去,自己受了槍傷被叛軍俘虜,此刻李園在負責沙巴克堡壘内部的平叛指揮。”
“那麽沙巴克裏其他人怎麽樣?好像還有彭劍在那裏吧?另外現在沙巴克裏面的情況怎麽樣了?”杜彥德連連追問,弄得楊銘煥有些喘不過氣來,連忙再次擺了擺手,“不要急,剛才老肖說了,軍械庫已經被老林帶着日裔的連隊奪回了,阮文玉他們帶着安南連隊奪回了指揮部,此時營房還在外籍軍團手裏,叛軍已經被壓縮到了醫療營區域了,不過現在錢龍舟和彭劍都在醫療營裏。”
“完了,”杜彥德搖了搖頭,“這下子可真的就麻煩了。”
“嗯?”頓時幾個人又望向他,“此話怎講?”
“你們想啊,”杜彥德兩手一攤,“雖然說軍械庫已經被奪回,但是是日裔連隊奪回的,功勞肯定是林宅三的跑不掉。阮文玉作爲安南連隊的頭,肯定想要奪取一份功勞,因此奪回了指揮部,要是我沒弄錯的話,他們連隊的傷亡肯定還不小。”
“沒錯,”楊銘煥點頭表示肯定,“現在的确是比較棘手的時候,阮文玉那邊的兵力不夠圍殲醫療營裏的叛軍,他又拒絕林宅三那邊的日裔連隊進行支援。”
“哼,”杜彥德冷哼一聲,“想要功勞,可牙口不好,吃不下,更何況現在醫療營裏又有元老在裏面,雙方就是瓷器店裏打老鼠,誰也不敢動真格的,所以隻能僵持着。”
“我去,不是你在指揮雙方打仗吧?”楊銘煥有點好奇了,“怎麽整個叛亂的實際情況跟你說的一樣?”
“唉,現在想要破局就麻煩了。”杜彥德搖了搖頭,“叛軍現在已經沒有能力破局,他們丢了軍械庫,失去了挾制整個外籍軍團的能力,沒有充足的彈藥武器,失去了指揮部,也就讓外籍軍團恢複了指揮能力。唯一讓他們有所依仗的無非是錢龍舟和彭劍兩個元老以及醫療營區域的易守難攻地形而已;而現在外籍軍團雖然說起來恢複了指揮能力,但是跟沒有恢複其實也沒有什麽區别,日裔連隊此時要占領和保衛軍械庫,對于他們來說,最大的功勞其實已經奪取了,林宅三的目的已經達到,再擴大戰果也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相對來說,安南連隊此刻局勢反而更加艱辛,這是外籍軍團乃至整個元老院軍隊第一次面對和自己裝備戰術完全一緻的敵人,奪取指揮部的傷亡絕對不會小,現在包圍醫療營區域的安南連隊人數和叛軍隻怕不相上下,甚至可能還要少一些。在安南連隊沒有得到增援的情況下,借助地利,叛軍完全能夠死守醫療營,不讓安南連隊前進一步。”
“我們可以讓陸軍和陸戰隊前往增援啊!”肖競有些不解地說道,“如果能夠得到陸軍和陸戰隊的增援,應該破局沒問題啊!”
“也難,”杜彥德繼續搖頭,“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人質,裏面不說有正在培養中的軍醫,還有兩個元老,即便是得到了增援,他們也沒有誰敢貿然沖進去。還有一個因素,就是李園本身,他因爲劉旭的死一直受到元老院裏諸多元老的斥責,一支都處于一種不自信的狀态。在現在的情況下即便是有足夠的兵力,他也不敢下達攻擊醫療營的命令,如果再有元老因他而死,他絕對就翻不了身了。”
“是啊……”幾個元老都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楊銘煥思索了一下問道,“那我們能不能替換指揮官?”
“臨陣易帥那絕對是兵家大忌,”杜彥德連忙表示反對,“現在雖然說外籍軍團的安南連隊沒有足夠的兵力發起進攻,但是他們肯定已經占據了發起攻擊的有利位置,讓叛軍不敢發起反擊。如果更換指揮官,基本上隻能選擇陸軍或者陸戰隊的指揮官,那麽本着自己的人最好指揮的理念,他們必然會讓前面的安南連隊撤下來,把自己的連隊補上去。這一進一出,中間必然會有一個混亂期,如果叛軍能夠把握住這個混亂期,發起進攻或者逃跑,即便不能全身而退,也能夠極大地打亂戰鬥進程,我不支持替換指揮官的想法。”
“那怎麽辦?難道就這麽幹耗着?”詹傑明顯抑制不住了,連忙追問道,杜彥德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那當然不會,雖然指揮官不能換,但是可以在不更換指揮官的情況下對戰局進行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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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袁振力明顯對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有些不滿,拿起電話來沒好氣地回應了一句,“袁振力,我是肖明偉,緊急任務!”
“啊?”袁振力頓時腦袋好像被涼水潑了一桶一般清醒過來,連忙爬了起來打開了應急燈,把屋子裏照亮了。“什麽事情?”他身爲空軍的總指揮,自然是知道肖明偉打電話來布置任務是多麽嚴重的事情。
“現在沙巴克發生叛亂,需要你的協助。”肖明偉的話響亮而簡短,“這是行動計劃,我已經通過短信發給你手機了,請你盡快完成準備。”
“嗯嗯,好的,我會盡快的。”袁振力挂斷了電話,開始翻看起手機上的信息起來。
“怎麽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一旁響了起來,他不用擡頭都知道是楊燦鈴在說話,此刻的楊燦鈴已經開始有些身材臃腫,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這麽晚了還有事情?”
“嗯,是的,”袁振力說道,“要出任務,你一個人睡吧,我走了……”說着爬起來就開始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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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裏是特偵隊戰備值班室。”聽筒裏傳來了清脆的聲音,肖明偉楞了一下,“你是誰?”
“我是馬翔,”那邊的聲音不帶一點遲疑,立刻就回答道,“請問參聯會有什麽指示?”
“哦,是的,有緊急任務,現在幾個分隊長和大隊長誰在?”肖明偉連忙問道。
“北緯大隊長現在在叢林裏帶隊進行野外生存訓練,已經兩天了,此刻無法聯絡;”聽筒裏的聲音非常幹脆地繼續說道,“賀亞運分隊長跟大隊長一起去的,肖立華分隊長此刻在香港,陽牧秦分隊長現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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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現在在内陸,”肖明偉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汗,“你的意思是現在整個特偵隊沒有大隊長分隊長在戰備值班?”
“是的,”馬翔很幹脆地說道,“請問參聯會有什麽指示?我現在是代理值班戰備分隊長。”
“馬翔?”肖明偉不由得愣了愣,他忽然間想不起馬翔到底是誰了,難道是土著?他不由得搖了搖頭,此刻的特偵隊是絕對的元老院利劍,對于人員素質要求非常高,能夠擔任分隊長哪怕是代理分隊長的絕對不可能是土著;那這個馬翔就肯定是元老,但是這個名字怎麽就這麽陌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