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士官都裝備的卡賓槍,士兵們的步槍上都插着明晃晃的刺刀,此刻負責突擊的第一排都藏身于矮牆後面,一個個盡量伏低身子,防止被裏面的叛軍看到。
“準備完畢!營長,等候進攻命令!”一名士兵順着矮牆躬身過來,朝着阮文玉低聲說道,“裏面沒有什麽動靜,是不是沒有人了?”
“不知道,大家注意,進去後盡量不要開槍,盡量以刺刀解決戰鬥,我們的步槍穿透力太強,裏面錢總指揮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避免誤傷。”阮文玉低聲發布着命令,“任何人,隻要發現了總指揮,就地死守待援,同時向窗外丢出頭盔,我們的人就會進入救援。”
旁邊的士兵連連點頭,然後向着身邊的戰友傳達剛才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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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小會,阮文玉看到命令都已經傳達完畢,點了點頭,再次觀望了一下三十多米遠的二層小樓,深吸一口氣,揮手道,“突擊!”
第一排的士兵紛紛從矮牆上翻過來,落地後朝着小樓沖去。所有人沒有說話,沒有喊叫,除了裝備間撞擊的聲音外,就是紛亂的腳步聲,每個人都端着武器,玩命地朝着指揮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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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間,指揮部的多扇窗戶被突然推開了,從窗口裏投出來兩個照明彈,落在了地上,将附近照得如同白晝一般。與此同時,窗口出現了不少人影,爆發出一陣連續的槍響。
沖擊的士兵猝不及防,被強烈的光晃得一時眼睛裏什麽都看不見,不由得停下腳步伸手遮擋眼睛。他們在這一刻站立不動,光照條件又極好,簡直成了絕好的靶子。密集的彈雨頓時掠過他們,将突擊排中的六七個人打倒在地。
“快往前沖!”阮文玉自己其實也被突如其來的光照照得眼睛看不清東西,但是他知道這時候如果站在原地,就一定是等死,隻有往前沖,才能打亂敵人的意圖。“射擊!”同時他又朝着身邊的士兵大聲命令着,“打窗口的人!”
矮牆後的士兵們紛紛舉槍依托在牆體上,瞄準窗口的叛軍紛紛開槍。照明彈的光是公平的,不僅照亮了空場中央的突擊排,同時也一樣照亮了各個窗口位置站着的叛軍射手。此刻從矮牆方位看窗口要多清晰就有多清晰,頓時就給掩護的士兵一通齊射打得一排窗口處碎屑飛揚。不少叛軍士兵在慘叫聲中倒地,沒有受傷的也紛紛從剛才托大的站立姿勢轉爲跪姿,或者幹脆躲起來不敢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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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短時間的慌亂,突擊排幸存的二十多人繼續在軍士的帶領下向着窗口方向跑去。跑在前面的軍士們端着卡賓槍一路跑一路朝着懷疑有威脅的窗口連連開槍,打空了彈輪的士官動作迅速地拆出彈輪,換上新的直接繼續射擊。
卡賓槍的技術水平如果放在舊世界簡直就是簡陋得如同穴居人時代一般,但是在此時,卻可以算得上是整個世界上重量最輕的速射武器,裏面的叛軍士兵在這幾支區區六發備彈量的卡賓槍連射封鎖下根本就沒辦法露頭,加上矮牆方面的掩護射擊,除了一開始的出其不意,叛軍幾乎無法對沖擊的突擊排産生威脅。
“沖!”最前面的士官已經沖過了地上的燃燒彈,向着後面的士兵揮了揮手,“沖進去!快快快!”同時腳上幾下把旁邊的沙土揚起來,将地上的燃燒彈蓋住了。身後的士兵加快了沖擊的腳步,最前面的右手提槍,左手在窗台上撐了一下,身子就躍上窗台。裏面的叛軍士兵雖然之前遭到了快速射擊的封鎖,但此刻由于突擊排已經抵達窗口,自然射擊的封鎖都轉移到二樓或者沒有人的窗口去了,他們此刻沒有遭到射擊,立刻就恢複了抵抗。
随着一陣射擊聲,沖在最前面的幾個士兵頓時就被打死在窗台上。緊跟在後面的士兵并沒有絲毫猶豫,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槍對着窗口裏就是一通亂捅,裏面的叛軍來不及裝填也來不及裝刺刀,便舉起槍托對着外面的士兵亂砸,短短一個交鋒下,雙方就倒下了十六七人。
“砰砰砰!”幾個士官沖了上來,用卡賓槍對着窗子裏連續發射,撂倒了正在抵抗的叛軍,接着閃身讓出通道。後面的士兵也顧不得裝子彈,七手八腳地就把窗台上趴着的屍體拉扯開,再次翻窗。首先被突破的是小樓左側的一間休息室,短短幾分鍾裏,就有三四名士兵進入了休息室,他們也不等待後續命令,打開大門就進入了走廊。
走廊裏有幾名從其他房間逃出來的叛軍傷兵或坐或靠在牆邊,此刻看到他們沖過來,紛紛把手裏的武器丢開,雙手舉起表示投降,但是士兵們之前已經接到過命令,紛紛直接開槍把他們擊斃在牆邊。
“快!去會議室!”突擊排的上士很快就趕到了走廊裏,看到這個情形隻是皺着眉頭搖了搖頭,就大聲命令道,“總指揮在會議室裏,不要亂開槍!”
“是!”後面跟着的士兵們紛紛應答,提着步槍就沖向會議室。
“砰砰砰砰”的機槍聲突然響了起來,會議室的大門突然間變得四分五裂碎了開來,靠近的幾名士兵頓時被打得渾身是血倒在地上抽搐不已。後面的士兵們來不及躲避,紛紛直接往地上一趴。
“有機槍!手榴彈!”有人高喊着,同時把地上的屍體往前推,給自己擋子彈。
“不要用手榴彈!不能用手榴彈!”上士高喊着,但是同時就遭到了機槍的掃射,在慘叫聲中不再言語。
“媽的!怎麽辦?”士兵們也想起了總指揮就在會議室裏,如果用手榴彈,肯定會連着他一起炸死的,但是這樣狹窄的通道裏,連躲的地方都沒有,難道用身體去跟機槍硬扛?
機槍的射擊很快就停了下來,裏面傳來了銅彈殼叮叮當當的撞擊聲。“他們要換槍管!快!”外面的一名士官大聲喊道,同時命令身邊的戰友,“突擊!”
走廊裏隻剩下四名士兵和一名士官,此刻紛紛從屍體堆中爬起身來,腳踩着流淌着的鮮血向着會議室沖去。他們很快就沖過了破損的大門,裏面果然有兩個叛軍正在機槍旁忙碌着,見到他們沖進來也是吃了一驚。
射手連忙拉動槍栓,對着幾個士兵就扣動扳機,但是由于動作倉促,子彈沒有到位,隻是傳來了咔嚓一聲,沒有射出子彈。副射手大喊一聲,抄起一旁斜靠着的霰彈槍對準他們就開了一槍,把在前面的兩人打翻在地。
後面的士兵也顧不得怕死,伸手推開前面機槍,挺着刺刀就捅了過去,副射手當即就肚子上挨了一刀,左手緊緊抓住步槍槍口不松,身體往下一坐,右手從腰間的槍套裏掏出手槍“砰”的一聲就把捅他的人打翻。但是副射手此時也已經到了極限,失血過多讓他身體斜斜倒下去,不能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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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房間裏隻剩下了突擊排的兩個人和一個叛軍射手還站着,三個人都端着步槍,呈三角形相對站立着。其中一名士兵環視了一下房間,整個會議室裏隻剩下突擊的士兵和幾個叛軍的屍體,并沒有看到錢總指揮的迹象,隻是在一旁的地闆上有不少血迹,而且似乎還是倉促間搬運留下的。
叛軍此刻端着步槍,腳抖抖索索隻哆嗦,手裏的步槍都端不穩,口中絮絮叨叨的說道,“我不想參加的,可是他們知道我家人在哪裏,說如果我不參加就要殺了我全家,你們不要殺我!我真的不想的!”說話間他把步槍往地上一丢,雙手舉起跪在地上喊道,“不要殺我!”
一旁的士兵正準備用刺刀捅死他,但是聽得身後傳來了聲音,“住手!”不由得停止動作,扭頭望去。
後面進來的人正是阮文玉。阮文玉此刻手中拿着一支手槍,緩步走了過來,低聲問道,“總指揮在哪裏?情況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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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叛軍此刻吓得腦筋都慢了幾拍,不由得又問了句。阮文玉把手槍的彈輪旋出來,将子彈倒在手裏,然後将一發子彈塞入彈輪,手指在彈輪上一撥,彈輪飛快地轉動起來。
“啪”阮文玉動作飛快地把正在飛轉的彈輪拍入槍身,撥開擊錘,槍口對準了叛軍射手的頭,“總指揮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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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指揮?我不知道!”射手吓得魂不附體,他知道裏面隻有一發子彈,但是剛才這樣飛速旋轉的狀态下他根本不知道這發子彈在那個孔位,此刻槍口指着自己,裏面射出子彈的幾率雖然隻有六分之一,但是要他的命隻要有一響就夠。
“咔嗒”阮文玉扣動了扳機,擊錘打在空的孔位發出了機械的撞響。這射手被這響聲吓得尖叫一聲,雙手抱頭蜷縮在了地上,渾身濕透。
“總指揮在哪裏?”阮文玉也不多說話,隻是把擊錘重新撥開。轉輪手槍的轉輪機構與擊錘是聯動的,隻要撥開擊錘,就會自動旋轉槍身裏的彈輪。
射手剛剛從生死線上轉了一圈回來,還沒有喘過氣來,看到槍口又指了過來,登時就尿了褲子,雙手連連在槍口前試圖遮擋,“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他們從宿舍裏叫出來的,他們隻是叫我們守住這個房間,不要讓人幹擾。”
“幹擾什麽?”阮文玉說着作勢就要扣動扳機。
“搶救!搶救!”射手被這個動作吓得抱住腦袋大聲叫了起來。
“搶救什麽人?”阮文玉繼續問道,他記得李園說過房間裏當時有好幾個叛軍士兵都有手槍,錢龍舟當時手中隻有一支一發子彈的手槍,當李園逃出來的時候聽到裏面有好幾聲槍響,應該錢龍舟受了槍傷,如果說是要搶救,應該就是搶救錢龍舟。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射手連忙說道,“不過聽說人已經送到醫療營去了。”
阮文玉聽了這個消息,也顧不得地上被吓得一灘軟泥一般的叛軍士兵,站起身來把手裏的子彈麻利地裝進手槍,對着外面走去。
“營長,這個俘虜怎麽辦?”旁邊的士兵連忙問道,說着還把子彈裝入了槍膛,他記得阮文玉在一開始就說了不留活口,隻要阮文玉說槍斃,就直接開槍。
阮文玉腳步緩了一秒,繼續又向外走去,“他留下,其他的都槍斃。”
走出指揮部大門,門外三十多個外籍軍團士兵正在七手八腳地把三四個俘虜排在牆邊,這些俘虜們穿的和他們是同樣的衣服,頭上戴着的帽子也無甚差别,但是此刻垂頭喪氣的樣子跟這邊意氣風發的士兵是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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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怎麽樣?”阮文玉直接詢問迎上來的參謀士官,參謀士官手裏捧着一個小本子,旁邊還有士兵給他提着個小汽燈,把附近照得一片雪亮。參謀士官連忙說道,“剛才的戰鬥中我們陣亡二十二人,傷十五人,擊斃叛軍三十三人,俘虜四人。”
“裏面還有一個俘虜,”阮文玉手沖着指揮部指了指,繼續說道,“修改一下,剛才的戰鬥中,隻在裏面俘虜了一個。”說着頓了頓,“剛才有沒有沒戰果的士兵?”
“有,”參謀士官連忙說道,“有幾個負責後衛的士兵,他們還在抱怨說沒機會參加戰鬥呢。”
“讓他們槍斃這四個,裏面那個就留下來。”說完阮文玉把手槍裝入槍套,“槍斃完後派一個士兵把那個俘虜送到軍械庫那邊去給李代指揮處理,集合剩下的人,我們這就去醫療營,總指揮可能在那裏。”說着就朝着醫療營的方向快步走去,十多個士兵立刻就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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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亂中,幾個士兵跑到牆邊,讓那四個俘虜跪下,然後在士官的命令下,舉槍對準了瑟瑟發抖的俘虜,“開槍!”
“砰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