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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邊的小型漁船碼頭上停靠着,船艙裏的人亂作一團,“我就說過上船了馬上就該開出去的,你看現在髡賊的水上警察已經把河面封鎖了,我們現在哪裏也去不了!”一個嘴角邊有塊拇指蓋大小胎記的人急匆匆地說着,“這下我們完了!”
“誰知道髡賊今天晚上會有這麽大的動作?應該不是爲了找我們,先等等吧,我讓何老三出去打聽消息了,等他回來再說。”旁邊一個看起來應該是主事之人說道。“在他回來之前,不要在這裏抱怨,自亂陣腳。”
“怎麽會是自亂陣腳?如若不是爲了我們,怎麽可能會有如此之大的陣仗?”嘴邊有胎記的人急匆匆地掀開船艙的席子往外張望了一下,不過外面大多數地方都是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到。“你看,大橋兩端都有那麽大的火堆,還有人在沿岸進行巡邏,我們不如直接開船沖出去吧?總比窩囊地被髡賊堵在碼頭上抓住要好!”
正說話間,船尾傳來低聲的呼喊,“橋上有人!快看!”
船艙裏的人連忙掀開席子往外看去,果然在橋南面地方出現了一路火把,一看就知道是許許多多的人舉着火把在趕路。
橋面上,站着幾個警察,目瞪口呆地看着從南面趕來的這支隊伍,他們之前接到的命令是封鎖橋面,禁止任何人從橋上離開北橋頭鎮。不過可沒有任何人知道會有這麽大一支隊伍往這裏趕過來。
這支隊伍全都是由穿着盔甲的日裔民兵組成的,盔甲和武器在火把的照耀下閃着寒光,讓這幾個警察覺得背後有些發涼。
“上士,”一個警察有些遲疑地問道,“我們要不要盤查下他們?”
“不用吧?”負責橋口封鎖的警察上士同樣有些遲疑,“我們的任務是禁止離開,他們現在是進入,我們不需要管這麽多的。”
“可是……”話音未落,就聽得來的隊伍裏有人喊道,“這個卡口負責的是誰?跑步過來!”
上士楞了一下,看到對面殺氣騰騰的隊伍不由有些擔心,不過既然人家已經喊了出來,也隻好硬着頭皮跑過去,不過距離越近,他反而越放心了,因爲在隊伍最前面站着的豁然是自己所在派出所的所長周伯通。
“所長好!”上士連忙朝着周伯通敬禮,不過周伯通側了側身讓過了,沖着旁邊努了努嘴。這上士眯着眼睛細細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原來周伯通身邊豁然站着一個穿着警服的人,再仔細一看,他肩膀上的肩章上豁然是全國指揮,這上士不由得腿腳有些發軟,連忙立正敬禮大聲道,“總指揮好!”
“你好!辛苦了!”沈彬邊說邊回禮,上士連忙大聲說道,“爲元老院與人民服務!”
“現在情況怎麽樣?”沈彬也顧不得跟他客套,直接就問道,“有沒有人進出?”
“沒有!全國指揮同志!北橋頭鎮很少有人在入夜後還外出的,我們從接到命令後就以最快速度趕到這裏設卡,”說着上士朝着河面指了指,“水上警察的巡邏船也已經到位封鎖了河面,正在搜索可能的偷渡人員!”
沈彬看了看河面上晃動的燈柱,點了點頭道,“好,你在北橋頭鎮工作多長時間了?”
“報告,已經四個月了!”上士正打算立正,被沈彬手勢制止了,“好的,從現在起,橋頭由我們接管了,你準備帶領民兵開始挨家挨戶進行搜查。”說着沈彬沖身後揮了揮手大聲道,“留下一個班守衛這裏,禁止任何人從這裏出去!其他人,跟我過橋!”
“一連一班留下,其他人,跟我過橋!”民兵營長此刻肩上扛着太刀,沖着後面喊道,“元老院需要我們的時候到了!”
後面的民兵又一次齊聲大喊闆載三聲,接着就開始在警察的帶領下過橋了。
“大哥,這下我們怎麽辦?這麽大的陣仗,你看,足有上千人,我們如若被抓住,就完了!”胎記已經開始慌亂了,“我就說不該到這裏來,你看我們現在船上滿是武器,如果被髡賊抓住了,就全完了,還要連累廠公!我們快沖出去,就算給髡賊打沉了,東西沉到海裏也是死無對證,總比在這裏被髡賊悶在罐子裏抓要好!”
那大哥此時也沒了主意,眼睛盯着橋面上一隊隊開過的士兵,過了片刻,他一跺腳道,“好!我們就沖出去!”說着沖着船頭喊道,“解纜!我們這就走!”
“東家,這可是深夜了!沒有針路又看不清海面,如若在海上觸礁,可就是死定了啊!”駕船的船家緊張的說道,“我們等天亮再走吧?”
“要你走就走,别在這裏磨磨唧唧的,再不走殺了你全家!”胎記從懷裏抽出一把暗色的匕首惡狠狠地說道,這匕首通體暗綠色,一看便知是淬了毒的,船家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想起了自己還被關在艙裏的妻兒,連忙沖到船頭去解纜繩。
“什麽人?”碼頭上忽然傳來了吼聲,“站住!”很快又傳來了格鬥和慘叫聲,沒幾下,就有人被放倒在地,動手的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連忙快步朝着棧橋跑來,邊跑邊喊,“大哥!等下,我是何老三!”
他身後被打翻在地的警察也顧不得爬起來,隻是趴在地上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哨子,放在嘴邊大力吹了起來。那何老三遲疑了片刻,但是此刻警察已經發出了求救信号,再回頭也沒有意義了,便朝着碼頭的船繼續跑去,聽任那個警察在後面吹哨。
“碼頭需要增援!”周伯通湊到沈彬旁邊大聲道,“總指揮!”
沈彬看了一眼,對着旁邊的營長大聲命令道,“你分出一個排的兵力前往碼頭進行增援,其他人繼續搜索!”
營長沖着身邊一個緊跟着的排長喊道,“西野排長!帶你的排,去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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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野連忙一個鞠躬,右手把火把舉起來,大喊道,“我的排跟我來!”說着就跟着負責帶路的警察向着碼頭跑去。
“何老三!怎麽回事?”大哥看到何老三跳上船頭,沖着船家揮了揮手,“撤跳闆,馬上走!”
甲闆上十多個人在船家的指揮下拉扯着纜繩,正在升帆,不過硬帆沉重不已,這十多個人又不是水手,即便是有不少拳腳功夫在身,也使不出來,隻能慢慢扯着纜繩。
“大哥,我也搞不清楚,我一到大街上就看到警察在街道上宵禁,不允許任何人上街,所有店鋪必須立即關門,髡賊的差人在道路上打着火把沿街巡查,任何人都要被查證件。”何老三氣喘籲籲地說道,“我在前面幾條街被髡差攔住了,要我出示證件,我說沒有,他們就要我跟他們去派出所,我塞銀子都不管用,最後隻好打翻了那幾個髡差逃了回來。”
“不管了,趕緊走!”大哥話音未落,就聽的船尾有人大聲喊道,“大哥!河面有船!”
幾個人放眼望去,果然在遠處一條船正在駛過來,船上還有一盞大燈,把附近照得燈火通明。随着一道光柱照過來,把整條漁船照得再清楚不過。
“北漁零八六!立即停船!現在任何船隻禁止離開北橋頭鎮!”船上傳來了大聲的呼喊聲。“立即停船,接受檢查!”
船家一臉絕望,望向身後這些人,大哥狠狠咬牙,大聲命令道,“不管他!強行出港!”
“砰!”随着一聲槍響,巡邏船的聲音再次響起,“警告!再不停船,就要開槍了!”
“不要開槍,攔截跳幫,可能有人質!”岸上有警察喊了起來,“不要開槍,不要誤傷人質!”
船上的一衆人不由得滿臉絕望,連自己船上有人質都被人家弄得一清二楚,肯定是來抓自己的了。正在這時,碼頭上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衆人扭頭望去,原來是一隊民兵已經趕到了,爲首的十多人手中拿着弓箭,正沿着碼頭一字排開,朝着這邊拉開了弓,後面跟上來的人雖然手裏沒有拿着弓箭,但是拿着的東西讓他們更頭疼——民兵們從附近地上撿起了鈎子,這些本來就是在停船時用來勾住船舷的。由于船上升帆的都是些标準的菜鳥,駕船的人隻有一個,所以到現在船隻離開碼頭也不過一丈,恰恰在撓鈎的長度範圍之内。
隻見民兵們七手八腳地伸出鈎子,很快就有兩支鈎子勾住了船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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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人立刻就感到了慣性的沖擊,其中好幾個人向着碼頭方向連連揮手,就聽得棧橋上一陣慘叫聲,“暗器!有暗器!放箭!快放箭!”
立刻碼頭上的人釋放了弓矢,箭矢帶着呼嘯聲飛向船上,幾個站得比較突出的人立刻就被射翻在甲闆上,後面幾個人連連揮手,但是由于被弓箭幹擾,再也沒有命中,反而被弓手又射翻了幾人。
此刻水上警察的巡邏艇也靠了過來,巡邏艇上的燈柱照射在甲闆上,把那些人照得眼睛看不見東西,隻能用手遮擋着眼睛,想要找東西繼續頑抗。随着“嘭”的一聲巨響,巡邏艇的船頭一頭頂上了漁船的側舷,将漁船直接頂在了棧橋旁不能動。
“拼了!”有人大喊一聲,舉起武器就準備沖向巡邏艇,不過巡邏艇上的警察早有防備,還沒等他們跳幫過來,早就噼噼啪啪幾槍把他們放翻在甲闆上。那大哥滿臉悲憤,大吼道,“髡賊!跟你們拼了!”說着就沖向船艙,不料旁邊的船家身手敏捷地朝他一撲,雙手緊緊抱住了他的雙腿,“不要啊!不要炸船!我老婆孩子還在船上!”
“放手!”大哥吼叫着,雙手去推,但是那船家雙手抱得死死地哪裏推得開?吼叫兩聲無果,隻能舉起刀朝着那船家連砍兩刀,船家雖然身上中了刀,但也知道隻要讓這個大哥沖進船艙,點燃船艙裏的火藥桶,必定是玉石俱焚,所以無論他怎麽砍,始終就是不放手。
這大哥眼睛紅了,大聲嘶喊着,狠狠一刀砍在船家後背,将他砍得暈了過去。待到他站起身來,舉起刀就要砍下船家的腦袋那一刻,忽然聽得“噗哧”一聲響,覺得胸口一痛,低頭一看原來一支羽箭将自己身體已經射穿,箭頭從胸口沖出,鮮血正從胸口汩汩往外直湧。
他站立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甲闆上,口裏悲憤地吼叫着,“有心殺賊無力回天!廠公!奴婢盡力了!”話音未落,又是好幾支羽箭飛來,将他射死在甲闆上。
“停止射擊!停止射擊!準備跳幫檢查!”巡邏艇上的人大聲喊道,棧橋上的民兵也用撓鈎把北漁零六八号漁船扯到了棧橋旁,開始檢查起甲闆上的人來。
“這裏有活的!叫醫生!快去叫醫生!”很快就有人喊了起來,“這裏又有一個活的!醫生!”
趕來的醫生并不是東方港的醫生,而是伊藤軍團派往沙巴克培訓回來的軍醫,他們背着醫療包,快速地跟在帶路的警察後面,正在從碼頭跑過來。
“船艙裏有發現!天啊!”這時之前進入船艙裏搜查的警察和民兵終于發出了驚呼,船艙裏有一個女人和一男一女兩個孩子,此刻都已經被緊緊綁了起來,他們的身邊是十多個火藥桶,火藥桶的後面,是一大堆被漁網蓋着的東西。警察們七手八腳地把蓋着的漁網揭開,底下是十多個箱子,打開一看,裏面滿滿當當全是稻草,掀開稻草底下是整整齊齊擺放着的元老院步槍,上面的槍油都還沒有擦去,就連配套的刺刀都還整整齊齊地碼放在步槍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