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等候救援?”陽牧秦同樣是一頭霧水,“我們在這裏原地等候救援?等到什麽時候?他們要多長時間才能來?我們全是開車都走了差不多四個月,難道還要重新派一支救援隊從陸路過來嗎?”
“反正飛機是不要指望了,首先飛機的航程受限,到了這裏就飛不回去。至于汽車,以這個世界糟糕的路況最多是少比我們花費半個月的時間而已。”劉業強看了看手機上的消息,忽然傳來了“嘀嘀嘀”的警報聲,他連忙沖一旁人力發電機旁那個剛剛歇口氣的歸化民連連打手勢,“别停下啊!快點!一停就沒電了的。”
那個歸化民臉漲得通紅,滿頭大汗呼吸急促,可憐巴巴地望着劉業強,劉業強也知道他是累得不行了,可是現在卻沒有什麽選擇,貨車上雖然有發動機,但是基本上在戰鬥中損毀了,剩下沒事的幾輛車還要裝貨,不敢拆發動機來發電,思來想去,最後還是隻能叫上另外一個歸化民來繼續充當人肉電池的角色。
“至于船隻,應該不可能,因爲他們沒有讓我們返回鄱陽湖等船。”劉業強看到手機滴的一聲進入充電狀态,繼續跟陽牧秦說道,“我們這裏距離長江太遠,如果是通過水路來救援,也許速度是會快點,但是我們沒有如此航程長的船隻。”
“東風号不就可以?”陽牧秦話音未落就聽得劉業強笑了起來,“小陽,你知道東風号每次出動要消耗多少燃油嗎?天文數字!就計委那幫摳門精肯定不會允許用東風号來接我們的,即便我們是元老。”
“那是什麽來救援?”陽牧秦聳了聳肩問道,“總不至于是開個新蟲洞來救我們吧?”
“不知道,我覺得應該還是天上能飛的東西,”劉業強摸了摸下巴繼續說道,“這東西的重量隻怕會比較高,還能在天上飛,你覺得會是什麽?”
“猜不出來,”陽牧秦再次聳了聳肩,“總不至于是火車吧?”
“火車當然不可能了,”劉業強直接笑出聲來,“火車需要鋪設軌道,我們當前的鋼産量根本就不夠用,而且你以爲我們的火車是舊世界的高鐵呢?光是從東方港開到這裏,少說也要三個多月,這還不包括鋪設枕木鐵軌的時間呢。”
“那要多久?”陽牧秦的話讓劉業強蹙眉想了想,“從東方港到這裏,沿途雖然平原不少,但是也有很大的地形規模是山地丘陵,火車必須要鋪設鐵軌,而且盡量需要選擇比較平緩的地形來進行鋪設,尤其是河流、山谷,都是鋪設鐵路的噩夢,詹天佑主導修築京張鐵路的時候就遇到過地形上的掣肘,最後隻能用兩個火車頭一頭推一頭拉才能把火車給拉上山,所以說想要讓火車正常行駛,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條平直的大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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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在這裏自生自滅?”魯奇有些着急了,他現在身上好幾處都有刀傷,雖然說是都用酒精進行了消毒,但是消毒效果這東西實在難說,不說他自己,就連劉業強也是連連搖頭,按道理說這種鋼鐵武器制造出來的傷口,一般來說都要打破傷風針的,但是現在這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有帶破傷風針劑出來,因此也就無法保證不會感染破傷風了。
“那當然不可能,元老院不可能抛棄任何一個元老,尤其是在你剛剛立下汗馬功勞之際。”劉業強還在說話,就已經被魯奇打斷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沒有立功,就隻能留在這裏等死了?”
“我說你不要這麽敏感好不好?”劉業強連忙打斷魯奇的發言,“元老院肯定是有辦法的,要相信組織。”
“唉——”魯奇歎了一口氣,“組織早就抛棄我了,我上哪兒找組織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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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說得有意思了啊,”陽牧秦雙手一攤,“幹嘛搞得跟被迫害狂想症一樣啊?咱們都是一邊的啊!元老院就是我們的組織啊!你不放棄組織,組織自然不會放棄你啊!”
“唉——”魯奇再次歎了一口氣,翻過身臉朝上閉着眼睛在那裏唧唧咕咕無意義地嘀咕了幾聲。劉業強也不管他,轉過來看着陽牧秦道,“現在我們就要找個地方藏起來了,根據元老院的要求,要找個地方隐蔽起來,我們的糧食儲備情況怎麽樣了?”
“糧食?”陽牧秦橫了劉業強一眼,“我們這次死了這麽多人,原本食品消耗就不高,所以能夠保持三個月的樣子。”
“三個月?”劉業強一愣,魯奇在一旁又歎了口氣,“當時運輸糧食的貨車都集中在山下,包括緊急修理車輛的時候也沒有卸載物資,那群黑衣人在襲擊的時候隻顧着殺人,對于車上的糧食根本就沒有在意,所以糧食肯定不會有多大的難度。當時采購糧食的事情是我做的,我是按照三百人規模一個月的糧食來進行采購的,是四點五噸。但是現在戰鬥中人員損失比較大,好像我們北上支隊隻剩下了三十多人了,武朝的人員剩下八十五人,現在剩下的總人數大約是一百二十人左右,三個月雖說不一定能支撐得下去,但是兩個月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沒錯,”劉業強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說道,“我記得我們還帶了不少的便攜幹糧和罐頭吧?那些也應該能夠撐很長時間的。”
“幹糧和罐頭還在清點,營地裏現在亂糟糟的,所有東西都在清點中。”陽牧秦歎了口氣,“這群黑衣人很厲害呢,居然知道趁夜偷襲,在我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趁夜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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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意思說,”魯奇一臉嘲諷,“你負責警戒的還睡覺,哨兵睡覺最容易出大事了。”
“話說也真有意思啊,上次偷襲也是你在第一線,這次偷襲也是你在第一線,你還真是個倒黴鬼。”陽牧秦明顯是被說得不好意思,連忙顧左右而言他。“不過你還真夠幸運的,每次偷襲者都是先射的别人,不是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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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說這個了,快點去清點物資,我們還要把損失情況總結一下,别聊了。”劉業強說着在魯奇肩膀上拍了拍,“你好好睡着,我讓葉玉進來服侍你。似乎從她一來你就看上她了吧,先留給你,哈哈。”
魯奇一臉鄙視地斜了他一眼,“她可連歸化民都算不上呢,我可不敢,無非是這個女孩子手腳還算幹淨,不然我還真怕,”說着他又看向陽牧秦,“我說小陽,你選擇宿營地的時候要注意一下啊,主要是水源和放火,此外還要選個上風口,免得被敵人放把火一塊兒玩完。”
“我說抓的那幾十個黑衣人俘虜怎麽處理?”陽牧秦倒是想起了更加麻煩的事情,“審問了一下,不過這些人明顯沒有打算說真話,說的東西天南地北什麽都有。”
“那是你不知道該怎麽審問,要你打仗也許還行,審問就差遠了。”劉業強正在說話,就聽得帳篷外面有人說道,“這幫人是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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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帳篷裏的幾個人不由得都是一愣,要說起來這群黑衣人一個個孔武有力,體格壯實,被抓住的時候都在看他們臉上是什麽樣子的,誰也沒關心下面那話兒在不在了。
“太監?你怎麽知道的?”陽牧秦心裏埋不得話,直接脫口問出來,藍草掀開門簾走了進來,把手裏的弓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說道,“你也不想想我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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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元老此時才恍然大悟,他們三個都是标準的普通人,看待東西自然都是用普通人的思維模式來進行的,而面前這個穿着一身元老院特偵隊制服大大咧咧坐在小闆凳上的精靈此時卻是個開了挂的家夥,不光有好幾百歲的年紀了,更還能夠直接聽别人心裏的想法。真要算起來,面前這三個元老就算加上知識的積累,在藍草面前也不夠瞧的。
孫不遠不酷艘學由月通最技 “唉——”魯奇再次歎了一口氣,翻過身臉朝上閉着眼睛在那裏唧唧咕咕無意義地嘀咕了幾聲。劉業強也不管他,轉過來看着陽牧秦道,“現在我們就要找個地方藏起來了,根據元老院的要求,要找個地方隐蔽起來,我們的糧食儲備情況怎麽樣了?”
“我大概聽了一下,他們是漢陽府那邊過來的東廠番子。”藍草在小桌子上變戲法一般地掏出了個竹筒水壺,喝了幾口水,“我還沒有弄明白他們爲什麽要來進攻我們,但是基本上能夠肯定是東廠番子。”
“這時候能集合這麽一大群太監出來晃悠的,除了皇帝本人,就是東廠了好吧?”劉業強笑着咳嗽了兩聲,“對了,我都忘記藍草有這本事了,要不陽牧秦你再帶着藍草去進行一次審問吧,反正他們忽悠人的本事在咱們面前就沒有什麽難度,而藍草更加能夠聽懂他們心裏想什麽,我去,真是開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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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陽牧秦一邊說着一邊盯着面前這個人,這人是黑衣人中的一個小頭目模樣的人,在藍草和陽牧秦兩人攔阻的時候他是第一個帶頭投降的,因此陽牧秦決定先審問他。
“叫什麽名字!”旁邊就有歸化民人員翻譯,沒辦法,陽牧秦所說的普通話在這群河南口音的人面前根本就不夠瞧的,陽牧秦是肯定聽不懂河南話的,面前這個河南籍的東廠番子也明顯聽不明白陽牧秦這種類似遼東口音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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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仇仇遠方結學所冷顯恨獨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在這裏自生自滅?”魯奇有些着急了,他現在身上好幾處都有刀傷,雖然說是都用酒精進行了消毒,但是消毒效果這東西實在難說,不說他自己,就連劉業強也是連連搖頭,按道理說這種鋼鐵武器制造出來的傷口,一般來說都要打破傷風針的,但是現在這時候他們根本就沒有帶破傷風針劑出來,因此也就無法保證不會感染破傷風了。
“秦中偉,”這個番子遲疑了一下,緩聲說道。陽牧秦直接一拍桌子,“老實說!”
“啊?”這個自稱秦中偉的番子不由得一愣,這個名字的确是他瞎掰的,但是面前這個髡人怎麽能夠立刻就知道的?這怎麽可能?
“你叫什麽名字?”陽牧秦把桌子上的汽燈點燃,用鍍銀燈罩把光線集中到他臉上。
番子立刻就被刺眼的燈光照得眼睛都睜不開,整間帳篷裏全都是用厚厚的雨布遮住的,爲的就是遮光和掩蓋帳篷裏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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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是上午八九點,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而帳篷裏卻是烏漆抹黑的,除了被汽燈照着的番子,其他的審問人員旁邊隻是放了一盞昏慘慘的煤油燈。此刻在番子的眼裏,隻有刺目的燈光,而燈光後面的那些審問者如同隐藏在黑暗中一樣,給他帶來了恐懼的無窮遐想。
“你怎麽知道他說的是假話?”陽牧秦的腦海裏傳來了藍草的聲音,“我知道他說的是假話,可是你怎麽知道的?”
陽牧秦滿臉得意之色,這可是沈彬教授他的審訊時的注意事項,此刻終于派上了用場,他不免有些驕傲地在腦海裏想着,“這個很簡單,人的大腦裏是分爲兩個區域的,左半球和右半球,左半球負責的主要是一些真實的資料,例如說姓名性别之類的資料存儲;而右半球基本上都是負責幻想的區域,人在想事情的時候往往會喜歡擡眼睛,而眼睛向上時轉向哪個方向就說明是在幹什麽。剛才這個番子說話的時候明顯眼睛是在向着右上角轉動,明顯就是在那裏瞎掰,所以直接打破他的幻想,就能夠更早得出情報。”
“你們真夠厲害的,居然還能有這樣的辦法來分辨别人說的是真是假,”藍草不由得贊歎了一句,同時又擡眼左右看了看。
陽牧秦從餘光裏看到了他的這個實驗動作,不由得微微一笑又想到,“你故意去動眼睛就不靈了,這些動作是人不經意做出來的,如果說破了其實也沒有什麽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