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螳螂捕蟬

六路眼的手下用了整整半天的時間,又是抄小道又是急行軍,終于趕在天黑之前抵達了山口附近,這個山口并不大,大約寬度是十米左右,山谷中的官道長度一裏有餘。<> 而兩旁的山勢較爲險峻,都是三十多米左右的山崖。山崖頂端植被密布,特别适宜隐藏以突襲。

六路眼滿意地看着這個地形,指了指兩側山崖對一旁騎着馬的破寨王說道,“此地将是你我二人發迹之地,于此之前,你我都是山賊,一旦做成了這單買賣,我等即可安心當個富家翁安度餘生了。”

破寨王也是一臉憧憬,說實話,他落草爲寇其實許多事情上也算是被逼無奈,如果真有這樣一個機會洗白,當然是求之不得,因此也就對這單買賣更加充滿了期望。“大六,你說該怎麽打?大哥全聽你的!”

他雖然說打仗勇猛,但是謀略差的不是一點半點,如果真的讓自己去指揮,恐怕早就給人弄死了。借着上次髡人剿匪的機會,他的人馬跟六路眼的混在了一塊兒,合并成了一股新的力量,這才在髡人的剿匪勢頭下逃出一條生路,又幾經輾轉,從安南又逃回武國。在六路眼的指揮下,他這個昔日的大頭目雖說已經實際淪爲一個小匪首,但是六路眼依舊還是跟他大哥大哥地叫得親熱,讓他很是受用。

在六路眼的描述下,今天這個對髡人的翻身仗必然要打得漂亮,山賊們将借着山勢險峻,把髡人堵在山谷之中。他雖然說滿腦子都是武勇,面對這種情況也不由得有些好奇。“我說大六,這種路一旦遇到伏擊,必然都是死路,你我知道,髡賊就不知道了?”說着指了指最高處,“若是我要過此道,必然會先遣人攀岩而上,于頂端觀察是否有人埋伏其中。這般事情我都知道,髡賊肯定更清楚。”

“沒錯!”六路眼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的确,髡人若要過谷,定然會遣人先行攀上察看,你我可以派遣精兵埋伏于其中,如若他們的人過來,便四下上前捕獲,拷問出聯絡暗号,然後我們的人上山發出信号,讓髡人自己走進來。”

破寨王心裏有點不安,但是看到六路眼說得頭頭是道,便也肯定的點頭道,“大六,都聽你的!”說着就揮了揮手,“現在開始,你們都要聽從六爺号令!”

旁邊的土匪們好不容易趕了幾十裏路,這才有機會休息下,呼啦啦全都坐在地上喘氣,聽到破寨王的話,都紛紛有氣無力地應答,稀稀拉拉的完全沒有氣勢。

六路眼知道這幫土匪雖說是自己這群土匪裏最好的手下了,但是跟髡人的兵力比起來根本就差得遠,完全不堪大用,所以這般打起來必然隻能選擇靠人數壓倒髡人。從巡撫的信裏他記得髡人的車隊裏不僅僅隻是髡人,同時還有一批武戶的弓手。他知道這些軍戶打打順風順水的仗還行,如果遇到了明顯打不赢的仗,往往都是帶頭就逃的,對于武戶而言,臨陣而潰乃是大勇,望風而逃乃是中勇。一旦他的突襲發動起來,這群軍戶肯定能夠給髡人的指揮帶來混亂,即便是有錦衣衛在裏面守衛也不行,錦衣衛力士可都是些啥都算不上的貨,他們的作用就是沿途和官方進行交流的,要是讓他們去打仗,沒準跑得比那幫軍戶還快。

艘不科地鬼後學由陽鬧通

基于這樣的想法,他把兩百多弓手安排在了峭壁上方,一旦開始戰鬥,就會讓弓手向下進行兩次齊射,這樣的箭雨雖然殺傷力不大,但是氣勢很吓人,絕對能夠把軍戶和錦衣衛吓跑。隻要隊伍裏有人開始逃跑,那就距離崩潰沒多遠了,他的意圖就是這個。由于官道兩旁沒有足夠的區域隐藏伏兵,因此他特地讓剩下的六百多人分爲兩隊,分别埋伏在山谷道路的兩頭。一旦髡人的車隊進入到谷中,他就會讓手下放出響箭。聽到了響箭的兩支伏兵就會從山谷兩頭同時向谷内發動進攻,把髡人死死堵在裏面最終全部消滅。

艘不科地鬼後學由陽鬧通  “大哥,這馬也受傷了,”旁邊又有一土匪說道,說着指了指還站着的馬,馬的右後腿還在發抖,細細看去原來馬屁股上也被打了個洞,時不時還有血在往外湧。

當然,他對于髡人的“火槍”威力之大也還是記憶猶新的,光榮嶺之戰中他數千人圍攻區區幾十個髡兵,都被人家死死堵住打不進去。眼下這樣一條狹長的山谷,也同樣可以形成那種情形,現在手頭的兵不過區區九百多人,到底能不能沖上前去他自己心裏其實也沒底。

不過六路眼也做了其他的安排,在戰鬥開始後,會用火油罐裝以猛火油,點燃之後從峭壁上抛擲而下,把下面的髡人士兵點燃,打亂髡人士兵的指揮,瓦解他們的抵抗意志。但是這樣的手段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能亂用的,火這東西可是六親不認的,隻要丢下去,想要撲滅可就不是容易事情了。

下面的土匪小頭目們紛紛領了命令,分開各自進行戰鬥準備和埋伏去了。同時六路眼又派了兩個騎馬的土匪沿着道路向西,看看髡人到了什麽地方,掌握了髡賊的行動,這樣才好做準備。“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嘛。”他掂着胡子自言自語道,不過旁邊可沒有什麽人來給他湊趣,隻是紛紛低頭忙亂的幹自己的事情。

=============================分隔線=============================

天剛剛蒙蒙亮,就聽得山谷西側傳來了馬蹄聲,六路眼和破寨王昨天晚上都睡在山頂上的帳篷裏。清早的露水把整個帳篷頂都打得透濕,睡在帳篷裏的六路眼和破寨王都被凍醒了兩次,就更别說在外面露宿的土匪們了。他們一個個冷得直哆嗦,不時還打着噴嚏,鼻涕挂得老長,幸虧昨天晚上涼,沒有什麽蚊子,不然非得給咬死不可。

山頂上的土匪們一個個擦着睡眼朦胧的眼睛,紛紛站起來向西面眺望,也不知道那邊的情形怎麽樣了。遠處的山路上跑着兩匹馬,但是隻有一匹馬的背上有人,另外一匹馬是空載的。騎手緊緊地抱着馬脖子不敢松手,身後的馬則是緊跟着前面的馬屁股狂奔。

到得近前,幾個土匪上前攔住了馬匹,馬上的人噗通一聲跌落下來,幾人圍上去一看,這人右胸有個洞,鮮血浸透了上衣,馬身上都沾了不少。他們正要上前查看,就聽得後面那匹馬悲鳴一聲,橫着摔倒在地,原來也被打到了,現在雖然還沒有死,但是卻已經無力起身了,隻是在地上滾動着嘶鳴不已。

幾個人七手八腳把這個土匪扶起來,這人已經是面如金紙,氣若遊絲,見自己人靠了過來,勉強提氣說道,“髡賊來了,聲勢浩大!”剛說完,就腦袋一歪死了。

這群土匪都呆住了,這天還才亮,許多土匪還在睡覺,怎麽髡人就已經出發了?一個剛剛跑過來的小頭目連聲喊道,“還有多遠?還有多遠?”但是那個土匪已經挂掉了,完全沒辦法回應他。

孫不遠仇獨結球由冷我地陌

“你!你會騎馬,快騎馬去探一探到底有多少髡賊,還有多遠!”小頭目沖着其中一個土匪指了指,但是那土匪一臉難色,“大哥,這不是去送死嗎?”

孫不遠仇獨結球由冷我地陌  但是這把長槍現在正躺在地上,它的主人現在已經咧着長長的舌頭躺在距離它不過兩米的地上。長槍的槍杆已經被折斷了,槍頭的刺刀也不見了。長槍的四周,都是稀稀拉拉躺着的屍體,乍看上去足有四十多具。靠近路的一側或躺或坐着十多個土匪,姿勢完全和睡着的姿勢沒啥區别,有一個土匪則站在遠處,雙腳抖得如篩糠一般,手裏隻是拿着燈籠不停地上下晃動着。他身邊一個睡姿的土匪,雙目圓瞪,七竅流血,不知道死了多久了,再仔細看去,旁邊那些土匪人人都是差不多,或者舌頭咧得很長,或者眼睛瞪得賊大,但是卻早已沒有了氣息。

“叫你去就去,”那匪首踢了一腳已經躺在地上的死人說道,“這個倒黴鬼肯定是睡着了被髡人發現了,你小心點就是了,慢點走就行。”

“大哥,這馬也受傷了,”旁邊又有一土匪說道,說着指了指還站着的馬,馬的右後腿還在發抖,細細看去原來馬屁股上也被打了個洞,時不時還有血在往外湧。

“媽的,你們這幫廢物。”說着這個匪首也不再逼迫手下去探路,轉身就向着山上跑去。

聽完了手下的彙報,六路眼不由得有些心驚,他派出的兩個斥候可謂是自己土匪裏的精銳了,平時能夠跟着别人商隊幾天幾夜都不至于被發現的,但是現在卻一個被打死,另一個下落不明,兩匹馬也是一死一傷。髡人難道都是精兵?這天還沒亮也能對他們進行射擊?

想到這裏,他連忙望向西面,西面是一片平原,到得三四裏的地方才開始有小丘,小丘之上長滿了茂密樹木和雜草,隻有一條不甚寬敞的道路可供人車通行。但是枝葉茂密,根本就看不到是不是有人在通行,如果沒有人當眼哨,根本就不知道目标是不是過來了。

還好他早就派了人在前面當眼哨,但是那邊現在還沒有什麽消息。“打信号,看看髡人到那裏了?”

這邊山頂上立刻就有一個小匪手裏提着燈籠,在空中畫着圈。不多時,遠處山丘頂部向着自己這邊也亮起了一個燈,在空中上下劃着直線。“六爺,還沒有來。”小匪當然知道這是約定好了的“平安無事”信号,連忙跟六路眼禀報道。

六路眼眉頭皺了起來,眼下騎馬的人都回來了,對面卻還報平安無事,有點不對吧?他在山頂的這塊小平地上走了個來回,然後看了一眼遠處已經不動了的燈籠,對着旁邊一個傳令的土匪說道,“你叫人去暗哨看看,到底怎麽樣了,老子感覺不好,快去!”

那個傳令土匪連忙領命跑下山去了,透過枝葉的間隙,六路眼看到那土匪帶了十多個人快步跑向那處山丘。十多個土匪氣喘籲籲地跑動着,他們原本就是剛剛起床,手腳松軟,睡眼朦胧,一路跑動着動作非常不靈光,一路搖搖擺擺的,竟然還有人一頭撞在樹上。

他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這些人簡直就是烏合之衆,和《水浒傳》裏的梁山好漢差的太遠了,簡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别,讓他覺得自己這場布置嚴密的伏擊戰簡直有如一場兒戲一般。

=============================分隔線=============================

“山上的兄弟,髡賊還沒有看到嗎?”帶頭的小頭目領着手下十多個土匪來到了小丘下,這座小丘的高度不過四十米,按理說從下面喊上面是肯定能聽到的。不過上面卻沒有回應,隻是依稀看到有人提着燈籠沖着他們上下畫着直線。

“問你話呢!”下面的土匪再次喊了起來,“說話,别拿着那燈亂晃,沒啥用!”

結仇遠不酷結恨由冷遠結指

按照計劃,駐守在這個小丘頂上是五十多個土匪,由于是作爲暗哨,他們使用的武器主要是削尖了的木槍,帶頭的那人槍頭上裝的是繳獲自上次光榮嶺之戰中的一把刺刀。他自從撿到刺刀之後就藏了起來,後來出售髡人武器的時候他也是早早把這把刺刀藏了起來,這才留了下來。這把雙刃刺刀做工精細,刀刃也鋒利得令他難以想象,并且隻需要把槍杆削一削就能夠輕松裝上去,在戰鬥中直接可以當作長槍使用,幾乎是無往而不利,整個土匪窩裏都沒有比這更好的長槍了。

但是這把長槍現在正躺在地上,它的主人現在已經咧着長長的舌頭躺在距離它不過兩米的地上。長槍的槍杆已經被折斷了,槍頭的刺刀也不見了。長槍的四周,都是稀稀拉拉躺着的屍體,乍看上去足有四十多具。靠近路的一側或躺或坐着十多個土匪,姿勢完全和睡着的姿勢沒啥區别,有一個土匪則站在遠處,雙腳抖得如篩糠一般,手裏隻是拿着燈籠不停地上下晃動着。他身邊一個睡姿的土匪,雙目圓瞪,七竅流血,不知道死了多久了,再仔細看去,旁邊那些土匪人人都是差不多,或者舌頭咧得很長,或者眼睛瞪得賊大,但是卻早已沒有了氣息。

這是特偵隊突擊分隊的“傑作”,特偵隊趁夜襲擊了這處名不副實的暗哨——這群土匪根本就是匪性難改,晚上在山頂點着火堆,坐在火堆旁飲酒作樂,喧嘩之聲連一公裏外都能聽到,他們壓根兒就沒想到髡人的特偵隊在深夜也能外出襲擊,并且攻擊行動絕對的一點聲音都沒有,如果不是刻意爲了留下一個活口,這個暗哨被整個拔除都不會有人知道。這剩下的唯一一個活口正老老實實地沖着那邊打着信号,生怕有一點點的纰漏會被髡人弄死。

山丘的兩側關鍵點已經趴了十六個特偵隊員,帶頭的正是陽牧秦,他斜着眼瞥了一下不遠處的藍草,心裏暗念道,“準備,等下你先射箭,等到他們開始叫嚷的時候我們再開槍。”

“嗯,沒問題。”藍草的聲音憑空出現在他的腦海裏,“如果我可以把他們都射死的話,你們最好不要開槍哦。”

“那當然,”陽牧秦盯着最前面的一個土匪走着八字步,一路罵罵咧咧地走近到了六七米的距離,心裏暗念道,“開始!”

追書top10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道詭異仙 |

靈境行者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深海餘燼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詭秘之主 |

誰讓他修仙的! |

宇宙職業選手

網友top10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苟在高武疊被動 |

全民機車化:無敵從百萬增幅開始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說好制作爛遊戲,泰坦隕落什麽鬼 |

亂世書 |

英靈召喚:隻有我知道的曆史 |

大明國師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這爛慫截教待不下去了

搜索top10

宇宙職業選手 |

苟在妖武亂世修仙 |

靈境行者 |

棄妃竟是王炸:偏執王爺傻眼倒追 |

光明壁壘 |

亂世書 |

明克街13号 |

這遊戲也太真實了 |

道詭異仙 |

大明國師

收藏top10

死靈法師隻想種樹 |

乘龍仙婿 |

參加戀綜,這個小鮮肉過分接地氣 |

當不成儒聖我就掀起變革 |

牧者密續 |

我得給這世界上堂課 |

從皇馬踢後腰開始 |

這個文明很強,就是科技樹有點歪 |

熊學派的阿斯塔特 |

重生的我沒有格局

完本top10

深空彼岸 |

終宋 |

我用閑書成聖人 |

術師手冊 |

天啓預報 |

重生大時代之1993 |

不科學禦獸 |

陳醫生,别慫! |

修仙就是這樣子的 |

美漫世界黎明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