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們現在正在向他們的主力艦泊位移動,”林傳清說着沖着身邊的人問道,“我們的位置!”
那人靈巧地舉起一個六分儀對着天上的月亮看了看,報出了一個數據,林傳清點了點頭,沖着身後的楊俊博大聲喊道,“保持航向,向前大約還有半個小時就能到達位置了。”
楊俊博點了點頭,“那你可要注意觀察,别沖到邁德諾人中間去了才發現!”
林傳清鄙視地瞥了他一眼,“怎麽可能?我們可是帶了夜視儀的,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的。”說着指了指自己頭上戴着的翻鬥車——他頭上戴着的不是海軍軍帽也不是鋼盔,而是類似于舊時空的快反盔,前方有一個可以翻上去的夜視鏡架俗稱翻鬥車。這個翻鬥車上現在正挂着一個小型的夜視儀,這還是在舊時空帶來的紅外夜視儀,這種主動紅外夜視儀雖然比不得舊時空美軍使用的那種軍版夜視儀,但是就算是放到二戰中都是天頂星科技了,更别說現在這種古代了。他有些驕傲地把夜視儀翻下來,開始進行觀察,衆人這時才發現船頭竟然還裝了個大号的紅外燈,林傳清現在手扶着紅外燈朝着海面進行着搜索,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完全看不到任何光芒。
孫科仇不鬼結恨所孤學通考
孫科仇不鬼結恨所孤學通考 “發生了什麽事情?”邁羅直接找到了負責值班的水手長,水手長呆了呆,指着那邊,“我也不知道,隻是突然間聽到那邊發生了爆炸,就是這樣子了。”
“這紅外燈的照射距離可以達到一千米左右,”楊俊博有些驕傲地跟其他軍官們說道,“這樣距離足以在敵人發現我們之前就能夠鎖定敵人,隻是這些東西相當不好弄,隻有舊時空的産品,把這些玩意兒從計委弄出來還真不是件容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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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已經是第三個月了,咱們跟着艦隊在這個附近晃悠都已經三個月了。”大副坐在凳子上發着牢騷,邁羅瞥了他一眼,“怎麽?舍不得?”
“當然舍不得啊!船長!”大副撇了撇嘴說道,“咱們可是吃自己的,這次您也到東方港裏去看過了,中國人的海防弄得太厲害了,我們要沖進去怕是要花費很大的代價才行。這到底是要打還是不要打啊?”
“我也不知道。”邁羅歎着氣搖了搖頭,“原本按照計劃,南岸軍的軍隊應該于昨天就趕到占城港城外進行戰鬥,而劉香的船隊也應該要在前天攻擊東方港,這樣好讓中國人顧此失彼,誰知道劉香這幫海盜就是海盜,沒有時間概念,更沒有配合的想法,被區區兩艘中國人繳獲的鋒銳艦就給打得屁滾尿流,我們送給他們的那艘護衛艦也被繳獲了,隻有六條戎克船逃了出來。”
“這事情我也聽說了,你說這群海盜平時風光無限的,有時候就連我們的船隊他們也敢打主意,結果面對中國人竟然就打得這麽爛,聽說就連劉香本人都給抓住了。”大副在旁邊嗤笑了一聲,“也不知道劉香現在在中國人的戰俘營裏過得怎麽樣?”
“怎麽着?你還看上劉香了?”邁羅笑了起來,“那種天天日曬雨淋的女人就算再漂亮也漂亮不到哪兒去的。”
“拉倒吧,我現在甯可在邁德諾艦隊裏當個大副,也不想在那幫武朝海盜裏當海盜頭,”這大副嗤笑了一聲,“話說那南岸軍現在到哪兒了?”
“不知道,中國人現在嚴陣以待,每天都有會飛的那些個怪鳥飛出去,昨天聽說中國人發射了一個驚雷一般的武器打死了幾個去農場偷菜的宵小,想來南岸軍的那幫家夥吃他們的苦頭少不了。”邁羅輕輕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記得去年南蠻的那幫人北上的時候,一萬多人沿途遭到中國人的那隻怪鳥襲擊,軍糧幾乎被盡數焚毀,士兵損失慘重,見到怪鳥臨空就到處亂跑。而且中國人的精兵四處活動,随心所欲地射殺南蠻軍中的那些指揮人員,搞得南蠻軍隊到得占城港城下之時已經完全失去了指揮能力。要說起來中國人的這些戰法簡直太狠毒了,土蠻回去之後清點了人數,損失最大的部落幾乎損失了男丁中的一半,最少的也損失了一千多人。尼西亞城的交易站那邊傳來消息說南蠻正在發生很大的内部紛争,那個叫博格丹的矮矬子現在已經快要守不住土蠻領袖的位子了,爲了争奪被騰出來的領袖位置,必定會有一場血雨腥風的,在此之前,南蠻将沒有任何能力進行北犯掠奪了。”
“咱們也用不着他們北上掠奪了啊。”大副在一旁笑了起來,端起手邊的馬克杯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道,“我們現在已經獲得了安南的控制權,幾個海上城市正在考慮向安南大陸移民的計劃了,我們完全用不着南蠻背上掠奪資源了,我們自己直接就可以占有安南的所有物産。”
“若要是能夠和中國人合二爲一就好了,”邁羅有些憧憬地說了起來,“亞甯人傳來了消息,他們把我們送過去的那兩條引水船和兩台被稱作勞斯萊斯的人力車都拆開看過了,裏面的東西看起來都是平淡無奇的,他們表示制造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我們就委托亞甯人制造不就行了?”大副話音未落,邁羅就苦笑着搖了搖頭,“哪有這麽容易的事情?裏面的東西看起來的确是平淡無奇,偏偏問題就是這個平淡無奇上,例如引水船和人力車,上面都有一個大号的木頭匣子,裏面裝了不少的齒輪和傳動軸。”“我們也打開看過。”大副好奇地問道,“沒有什麽新奇的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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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新奇的地方就是,裏面的東西是完全一樣大小的,也就是說,人力船上的東西拆下來隻要是一樣的零件,可以直接裝在人力車上,人力車上的也是一樣,隻要是側面數字一樣的零件,就可以随意互換。”
“那……這不是和他們的子彈一樣了麽?”大副愣住了,“好像他們的槍也是一樣的。”
“問題不在這裏,”邁羅說道,“中國人似乎有一套嚴格的标準,無論是武器的零件,子彈還是工業成品,哪怕是生産這些産品的機械,都是有着嚴格的标準體系的,一個東西有多大,樣子是什麽樣子的,包括你的這個杯子。”他說着端起了自己的馬克杯和大副的比了比,“除了上面的花紋,其他的簡直就是一般無二,并且如果花紋一樣的茶杯,上面的花紋位置都是一模一樣的,簡直就是完全沒有區别。”
大副嘴角抽了抽,又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兩個杯子,擡眼望向一臉苦笑的邁羅,邁羅點了點頭,“沒錯,我們的這個潛在敵人很恐怖,他們現在一直按兵不動,似乎是正在手忙腳亂地應付我們的這些陰謀,但是算計别人的人身後,肯定也有其他人在算計自己,就算是人家真的掉到自己的坑裏去的時候,也不能掉以輕心,說不定人家在布一個更大的局。”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是吧?”大副笑了笑,邁羅笑着點了點頭,“沒錯,武朝的話真是博大精深,這幫中國人雖然說的類似武朝官話,但是卻全然和武朝人不同,他們好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武朝人一般。中國人如今跟我們見招拆招,似乎完美地解決了每一個我們給他們設置的障礙,盡管我們大多數人都覺得中國人并不知道是我們在背後設這個局,但是我卻有十足的理由相信中國人不僅知道,而且肯定已經在開始對我們進行反擊了,如果現在還沒有發覺,隻能說明我們不僅在見識上差出他們太遠,甚至還不知道他們在什麽地方已經給我們挖好了坑。”
話音剛落,就聽得北面突然傳來爆炸的轟鳴聲,這聲音非常大,接着又是第二聲。邁羅和大副幾乎同時聽到了甲闆上傳來了嘈雜的聲音,水手們紛亂的腳步聲跑向船隻偏向左側的甲闆,紛紛在驚呼着什麽,嘈雜聲中偶爾傳來了爆炸或者沉沒之類的關鍵詞,這讓邁羅不由得一躍而起,“難道是中國人在進攻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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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副也驚恐地一躍而起,他們都是見識過中國人火炮的——中國人的炮彈打中了目标之後能爆炸,這可是共識,而且中國人的炮發射的時候幾乎沒有聲音,用來夜襲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了。
兩人忙不疊地推開了船長室的大門沖上了甲闆,甲闆上滿是水手,他們都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瞧向北面。此時的夜空中飄着幾片雲,被海面上的大火映照出了紅色,火光四射,照得維諾波利斯号的船帆都被染上了一層紅色。
“發生了什麽事情?”邁羅直接找到了負責值班的水手長,水手長呆了呆,指着那邊,“我也不知道,隻是突然間聽到那邊發生了爆炸,就是這樣子了。”
邁羅偏向北面看了看,北面是主力艦的泊位,那邊的船隻基本上除了鋒銳級就是華麗級,兩種船吃水都比較深,因而都停泊在那個區域。可是怎麽就突然發生爆炸了呢?
“看到有人開炮了嗎?”邁羅連忙問道,水手長搖了搖頭,“沒有,艦長,沒有人開炮,之前一點響動也沒有,就突然發生爆炸了。”
“轟!”于此同時,戰船隊中又一次發生了爆炸,這次爆炸發生的時候邁羅正好看着那個方向,在爆炸之前果然是一點而動靜也沒有,就如同那船自己爆炸開了一般自然。“不對!肯定是敵襲!”
那條華麗級戰艦被炸得從水中跳起,向着南面偏了偏,狠狠地砸在水裏,船體如同被孩童折斷的玩具一般斷成了兩截。爆炸掀起的滔天大浪再一次作用,把船體直接扯成了兩截。水手、貨物和火炮如同下餃子一般地從爆炸的裂口以及甲闆上滾落海水中,驚叫聲此起彼伏。
“這肯定是敵襲!”邁羅大聲喊了起來,“所有人!戰鬥位置!”他喊着回過頭看着還在發呆的水手長,“還愣着幹什麽?趕緊敲響作戰警鍾!”水手長連忙點了點頭,快步跑向警鍾,連續不斷地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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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維洛波利斯号傳來的警鍾,附近的船隻也開始敲響了戰鬥警鍾,水手們忙亂地跑向各自的戰鬥位置,有的起錨,有的升帆,更多的人則是把大炮拖上火炮甲闆,升起炮窗,做好戰鬥前準備。
和這些輔助船隊相比,戰船隊反應還更慢一些,他們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吓懵了,水手在甲闆上亂跑,左顧右盼,有的則是爬上了桅杆頂部,舉起望遠鏡或者極目遠眺,想要看清楚附近是不是有敵人在靠近。但是他們始終沒有能夠發現任何敵人的迹象,就好像炮彈是從很遙遠的地方飛過來一般。爆炸僅僅是響了三次,就又歸于平靜,海面上依舊是紛亂一片,水手們在忙亂地放下小艇,海面上的船體殘骸正在劇烈燃燒着,火光映紅了海面,水中的遇難者在海水中撲騰着。正當大家都在緊張地左顧右盼時,忽然間戰船隊南面一裏處的輔助船隊中正在散開的輔助艦群中突然又爆發出一聲劇烈爆炸,一條商船忽然間船頭被炸得整個的擡起來,躍出海面足有兩三丈,再次掉入海水中的時候,整個船首都斷裂開來,船頭船帆桅杆扯着七七八八的帆纜一起開始沉入海底。商船隊一陣大亂,紛紛向着左右兩側躲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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