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地不遠方敵術由月帆孫孤
孫仇科遠方敵察戰月結結球
現如今周睿小隊的最主要任務就是沿途搜集整個軍隊的情報,從兵力組成、部隊編制到糧草配屬、牛馬數量等等都需要弄清楚,這樣一支十萬人規模的軍隊是元老院建國以來從來沒有面臨過的,雖說裏面的戰兵總數算起來應該最多不過三萬人,但是三萬人對應元老院的兩三千軍隊,總還是太懸了點。真的要是打起仗來,陸軍和陸戰隊以及外籍軍團,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兵力進行配屬,更沒有預備隊,隻能憑借武器的犀利最大能力地殺傷敵人了。
“對于這場戰鬥,我們海軍難道就沒有什麽事情可做了嗎?”肖燦看着眼前這群海軍軍官們問道,“我們就不能從艦隊中抽調出一個團級規模的部隊來進行支援陸上作戰嗎?”
肖燦這個曾經在緝私艇上的武警少尉沒有按照其他大多數武警元老的軌迹進入陸軍或者陸戰隊,而是選擇留在海軍中繼續着自己的軍旅生涯。肖燦個頭高高瘦瘦的,臉孔也顯得長長的,一雙眼睛頗爲有神,望着屋内的海軍軍官們,這些軍官們裏有元老,但是更多的是前海盜和前邁德諾軍官,現在都濟濟一堂坐在這裏商讨這海軍在這場戰鬥中能夠提供的作用。
“這的确是個很棘手的問題。”唐勳良輕輕咳嗽了一聲後說道,“占城港位置雖然重要,但是選址卻并不怎麽好,這個位置靠近海的區域淺灘和暗礁不少,早年阮姱開發占城港的時候花了差不多三年的時間才在占城港海港區開辟出一條供商船進出的水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去給他們提供火力支援?”下面有軍官問道。一旁的斯頓搖了搖頭說道,“火力支援是絕對不可能的,首先我們沒有足夠射程的火炮。彈簧炮射程大約是七百米,在現在的海戰中還能夠仰仗着射程吊打一下,但是如果用來轟擊地面,别說要給沙巴克提供火力支援,就算是我們想要在港口區把炮彈打過占城港都是不可能的。”
“沒錯,”唐勳良無奈地笑了笑,“占城港的城市東西走向足有三公裏,南北是四公裏,如果想要對岸轟擊,那麽起碼敵人要靠近到岸邊七百米的區域來我們才能夠到他們,否則就是癡人說夢。”
“那麽我們的六角炮可以打到四公裏以上啊。”立刻就有人答道,“我們可以催一下軍工部門,讓他們早點提供足夠的火炮給我們裝備啊。”
“難,”肖燦搖了搖頭,“新型火炮的使用和彈簧炮的方法完全不一樣,一旦新型火炮上艦,光是适應性訓練就需要很長的時間,至少大半個月,而且還不一定熟練。另外,軍工部門現在必然已經是忙得不可開交了,我們去催不僅沒有什麽實質意義,更可能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他們在武器生産上的質量控制,從而讓我們下一步使用的火炮和彈藥出現質量上的問題,這必定是大家不願意看到的。”
“嗯,”“是啊,”“沒錯,”下面的軍官們紛紛點頭表示同意。肖燦接着說道,“這次和劉香海盜的海戰發生時我就在獨立号上,完整地觀察了這場海戰,事實上從我的觀點來看,我們雖然勝利了,但是卻赢得很驚險。”他的話引起了屋内大多數軍官的好奇心,
“首先,我們面對的是一群海盜,雖說海盜的數量足有三十五艘船,但是他們幾乎沒有統一指揮,戰鬥開始的時候也是一味地往前狂沖,既沒有陣型概念,也不注意隊形。”肖燦說着望向楊俊博,後者也在暗暗點頭。“假如說是由正規的戰鬥,那麽首先必然是在搶占上風的情況下,将縱火船按照扇面展開來,雖說我們的火炮能夠在七百米範圍内就展開射擊,但是一旦縱火船迎面而來,總還是要進行規避的。勝利号的火炮配屬在船隻兩側,隻能向兩點到四點以及八點到十點這個狹窄範圍内的目标進行射擊。”楊俊博接口說道,“沒錯,這是個問題,沒有安裝炮塔的情況下,隻憑借火炮甲闆的固定炮窗,我們可以用來射擊的範圍未免也太狹窄了,非常不适用。假如說這次劉香海盜團夥是按照你所說的這種方法按照扇面使用縱火船,那麽勝利号必須要進行規避動作,規避動作一旦開始,那麽我們基本上就無法對進擊的船隻進行攻擊了。”
“船上不是還有機槍嗎?”有人立刻提問道,“機槍如果開火,可以保證在三百米内的火力壓制啊。”
“機槍口徑雖說很大,但是對于船隻而言還是遠遠不夠,就算是福船這種薄皮大餡的船隻,遭到機槍掃射也很少會受到重傷。機槍雖說對于船上聚集的水手殺傷力相當大,但是船隻一旦聚集過來,就很麻煩了。”肖燦說道,“小船就像螞蟻,蟻多咬死象可不是随便說說的事情,這次如果不是有空軍的炮艇機提供了空中打擊消滅了一部分船隻打亂了攻擊陣型,恐怕得勝并不容易。”
“此外還有一點,”林傳清說道,“我們的炮還是遠遠不敷使用,盡管在本時空而言射程算得上是很不錯的,但是真的打起來,這區區七百米的射程事實上占不到太多便宜,還是要抓緊射程更遠的火炮生産才行。”
“是的,”唐勳良點了點頭道,“像這樣規模的戰鬥,其實海軍的幾條福船廣船也是可以進行戰鬥的,但是主要還是因爲速度不夠快,因而沒參加行動。假如說以後遭遇到邁德諾人的艦隊……”他說着的話突然終止了,因爲他忽然想起現在參與會議的人中間頗有好幾個邁德諾籍軍官在座,他有點拿不準現在說這個是不是合适。
不過斯頓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唐上尉說的不錯,海軍是一個需要密切配合的軍種,邁德諾海軍一般很少有全部派遣大型戰艦進行海戰的,當然,”他自嘲地笑了笑,“除了我上次來攻打東方港,原以爲會很容易得手的情況下。”說着他正了正坐姿繼續說道,“一般來說一艘鋒銳級戰艦或者華麗級戰艦往往都是有兩艘到三艘護衛艦外加兩艘驅逐艦進行護航的,這樣用以保障不讓敵船過于靠近主力艦,我在許多海軍教材中也能看到這個配置方案的。”
所有人都知道斯頓的意思,他已經表明了自己會和邁德諾勢力劃清界線,想要不讓元老院爲邁德諾籍歸化民的問題而産生分歧。
“嗯,沒錯。”唐勳良點了點頭,“假如說是真的開戰,我們僅憑這幾艘勝利級去對抗邁德諾艦隊,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了在一開始也許能夠進行襲擾外,我們一旦遠離東方港和進襲的龐大海軍作戰,結局肯定是失敗。”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肖燦連忙表态,“我的意思是,我們不妨在東風号上安裝要塞炮,用要塞炮震懾敵軍即可,海軍盡量于港内避戰。”
“那還搞個屁!”楊俊博幾乎跳了起來,“搞得跟德國佬的公海艦隊一樣,純粹是爲了顯示存在感的存在艦隊罷了?”
“那當然不會,”林傳清連忙在一旁說道,“就算是公海艦隊,也是跟腐國佬硬碰硬地打了一場日德蘭海戰的,雖說後來被封鎖在内海,但是最起碼還是拼搏過的。”
“我們的武器和裝備是甩了他們幾條街的,爲什麽就不能和他們打一場?”立刻就有人喊出聲來,“我們不怕死!劉旭死了就把我們元老都圈養起來,這算哪門子事?敵人來了就避戰,那我們元老院的榮譽還要不要了?以後走在大街上人家會戳我們的脊梁骨——你們看,那就是海軍的元老,一群怕死的元老,一看到敵人來就會害怕得縮在港裏躲在要塞炮的掩護下的元老!”
“就是!”楊俊博立刻就亢奮了,“一點沒錯!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我們的确是元老,但是并不是金枝玉葉的王公貴族!遇到了戰争我們元老就應該帶着歸化民向前沖的!不然的話我們難道還要讓歸化民沖鋒在前替我們去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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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對!絕對不能避戰!”“這次要是避戰,以後我們海軍就不要再擡起頭來了!”聽了這群元老們的怒吼,蔔衆孚點了點頭大聲說道,“請安靜一下!”
房間裏漸漸安靜下來,蔔衆孚這才緩緩說道,“我知道大家對于元老院和海軍的忠誠,更知道作爲一個軍人,整天隻知道避戰是多麽丢人的一件事。但是大家必須要明白,唐部長的意見本身是沒有錯的,在海軍總參謀部的角度看來,這絕對是最能保障元老院利益的方式。”
“可是……”楊俊博說了一半突然想起打斷了蔔衆孚的講話,連忙又舉了次手,“可是一旦我們避戰,邁德諾人就能夠封鎖我們的港口啊,我們的軍艦将無法出海巡航。”
“不過我們有要塞炮,”蔔衆孚解釋道,“要塞炮的射程是四公裏以上,本時空的艦炮至少要二十四磅炮才能打到一千米左右,也就是說我們至少能夠把他們阻擋在四千米外的距離,我們最多是這段時間裏無法出海罷了。要說起封鎖港口,我們并不怎麽害怕。因爲我們的産品的銷售渠道——”說着蔔衆孚打開了手機,“上個月商貿部的銷售報告你們看了沒?海上交易和運輸隻占到百分之六十,通過陸路來到東方港的交易活動已經占到百分之四十了。”
“那你的意思也是讓我們所在要塞炮的保護下當龜孫子了?”楊俊博相當惱火,說話的口氣也變得相當不善。
“具體戰鬥方案要通過參聯會的讨論後才能作出決定,不是我們這些海軍部的軍官讨論一下就能完成的。”蔔衆孚繼續說道,“是守還是攻,戰鬥該怎麽打,全都是由參聯會讨論後才能作出決定,我也先表個态,我不贊同縮在要塞炮的射程保護範圍内當存在艦隊。但是我們是軍人,有命令就應該要服從,這應該不需要我再來強調了!”
“是!”下面的軍官們異口同聲地答道,盡管有的聲音還顯得挺不爽的,但是畢竟誰都知道應該服從命令。
蔔衆孚接下來的命令就讓衆人不由得瞠目結舌,“邁德諾籍軍官請起立!”
幾個邁德諾籍軍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略帶一點遲疑地站了起來。蔔衆孚從桌上拿起一張紙,照着上面念道,“根據執委會決議,你們将在原有崗位繼續任職,不做任何調整。”說完擡起頭對他們說道,“我們都知道你們作爲邁德諾人,在現在即将可能和邁德諾勢力開戰的前夕會非常矛盾,但是我們元老院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你們中間有誰不願意參與下一階段可能出現的與邁德諾海軍的戰鬥,可以現在提出來,不會受到處罰和歧視。但是有一點,如果選擇了參與戰鬥卻在戰鬥中對敵人網開一面,那麽一定會受到元老院的處罰。如果造成了重大損失的,就要做好上軍事法庭的準備。”
“是!”斯頓第一個清脆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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