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個意思,”肖明偉連忙說道,“楊執委的意見本身是正确的,每一個士兵在戰場上都是有用的,僅僅隻是把士兵當成消耗品或者數字的人永遠成不了好的将軍。我們在以後的戰鬥中會盡量貫徹這個理念,但是還有一點我們必須要确認。”他說着頓了頓,“我們的後勤必須要有充足的保障,不僅僅是糧食,我們的糧食很少會有問題,這要感謝孫文彬執委和農業部,但是打仗這事情講究的就是彈藥,隻有彈藥充足才能貫徹楊執委的指示。”
楊銘煥不由愣了一下,“這是什麽意思?”
林深河站了起來解釋道,“這是工業委員會的問題,這段時間以來,工業委員會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民用生産上,對于軍用的東西,主要是開發發動機和組裝飛機。因此我們軍火廠訂購的機床和主要的生産材料幾乎全部沒有到貨,現階段我們的彈藥存量已經到達了一個警戒值,這事情我已經寫過申請上報執委會了的,不知道有沒有送到。”
曹湘在旁邊一邊迅速的做着記錄一邊答道,“這份報告我已經看過了,并且也交到了執委會,是上周三交的。”
林深河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們的彈藥庫存現在平攤下來一個士兵也不過就是兩百發,至于炮彈,飛雷炮分到一門炮最多就是三十枚炮彈。現在我們的三條子彈生産線都在全力開動,同時生産七毫米六角步槍彈、九毫米手槍彈和十二毫米步槍彈,對于七點六二毫米口徑的子彈主要都是通過複裝來實現了。”
“你們以前不是說過可以用本時空的機床加一條生産線嗎?”楊銘煥連忙問道,林深河點了點頭,“是的,我們是有增加生産線的計劃,但是需要的生産設備和機床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到位,我不是責怪張元同志,但是這個時候在生産設備上卡我們的脖子,實際上是在卡元老院的脖子。”
“那麽你有什麽提議?”楊銘煥知道林深河的點子多,他既然這個時候提出來,必然就是有解決辦法,與其等他自己說,還不如直接問。
林深河得意地打了一個響指,“沒錯!我就是有個想法,”說着沖軍事部門的幾個元老指了指道,“軍工廠最重要的就是生産獨立,我們開發武器的确是做到了獨立開發,但是生産總還是掣肘于東方港民用物資的産量,我想通過元老院授權允許我們建立一個軍工體系,由我們自己進行從原料到成品的一整套生産體系。從鋼鐵生産到機床自制,我們軍工體系需要有自己的一套班子,不然的話讓軍工體系依附在民用體系上,早晚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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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銘煥悶聲想了一陣,點了點頭,“我原則上同意你的看法,但是這事情還是要走個流程,請你把這個提案寫一個文件交上來,另外你們軍工體系還必須和工業體系的同志們密切聯系,不能脫離。我們現在無論是在材料還是工業生産上,都是屬于摸着石頭過河的情形,雙方如果有什麽成功經驗,必須要相互分享,不然的話,這兩套班子原本做的事情就是大同小異,如果再同樣的事情還做兩次,我們就不用發展了。”
“嗯,”林深河點了點頭,說着就從桌上的文件袋裏掏出一份手掌厚的文件遞了過來,“提案我早就寫好了,一直帶在身上。”曹湘站了起來,走過去接了過來粗略翻了翻,然後遞給了楊銘煥。
楊銘煥直接翻到最後一頁,“嗬,原來你們早有預謀啊!”他笑了出來,“軍工廠、陸軍總後勤部、海軍總後勤部、空軍總後勤部,連陸戰隊總後勤部都簽名了,那麽這提案的資金問題怎麽解決?”
“這個嘛,”幾個軍事部門元老相互看了看,最後還是吳镝站了起來,“這個我們讨論過了,我們現在是五個部門組成這個軍工體系,所以分爲五個股份,由軍工廠牽頭,各投資六千元,首先保證原材料生産體系。”
“嗯!”唐勳良補充道,“我們準備在這次戰鬥之後,在占城港南面的位置先建立一個堡壘,用以防衛占城,此外在占城港南面新堡壘北面的地帶建立軍工廠所屬的鋼鐵廠,機械廠,五金廠,被服廠,裝具廠等共計十二家軍工體系工廠。”
“不至于吧?”楊燦鈴也顧不得袁振力了,連忙提問道,“照你們的意思,是不是你們也要組建自己的棉紡廠?”
“是的,”肖明偉說道,“楊姑娘你負責的棉紡廠一直以來對我們軍事部門支持得非常好,我們很感激你的努力,”高帽子丢過來,楊燦鈴也不好生氣,肖明偉繼續說道,“你也知道,棉紡廠的規模在新世界算起來應該是最大的了,但是你們的生産要同時滿足好幾個部門的需要,例如民政委員會需要布來給歸化民制造新衣服,商貿部需要成品帆布出售給布販子,你們棉紡廠一直忙個不停,生産出來的紗錠和布料依舊遠遠不夠需要。我們組建自己的棉紡廠并不是因爲怪你們保障不力,而是爲了給你們減少負擔。”
說着肖明偉望向楊銘煥,“關于軍工體系原料的來源,我們也不會和民用去争,我們會組建起自己的礦山和航路,此外等幹船塢開始運作之後,海軍的同志們首先會修複并改裝兩艘勝利級,接下來就會一個幹船塢用以改裝正在服役的勝利級,另一個則開始組裝自由輪,自由輪一旦開始投入使用,不僅可以提供給我們軍隊使用,同時也可以提供噸位給民用部門。”
“自由輪确定可以生産?”立刻就有人提問了,蔔衆孚望過去,原來是辜晴倩,“是的,自由輪可以确定能夠生産,我們已經把圖紙都畫好了,隻要等到那兩艘受損的勝利級改裝完畢,我們的木材廠就可以開始生産自由輪的材料了。”
“那太好了,這麽一來我們就可以組織艦隊去明州采購原料了。”辜晴倩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
“原材料不是一直都由邁德諾人在輸送嗎?”包包提出了疑問,“聽說從五一閱兵之後他們的原材料輸送又重新回到了以前的規模了。”
“我一直都覺得邁德諾人有陰謀。”水汪凼在一旁說道,“他們似乎是想通過壟斷原材料途徑來卡死我們的喉嚨,我們不可能永遠依靠外人來保障我們的原材料生命線,尤其是這些外人明顯不懷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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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我同意你的看法!”範例說道,“這段時間一來,雷達站天天都能觀測到邁德諾艦隊在占城港外遊走,港務部門也開始發現邁德諾人正在偷偷繪制東方港地圖,但是我們爲了要保證他們采購商品的熱情,并沒有對這種間諜行爲進行抓捕,雖然說短期内不至于對我們造成什麽影響,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在長期來看,對我們東方港的安全工作是有害的。能夠把原材料獲取通道抓在自己手裏,總是要好過等着别人來幫我們運輸東西的。”
“對于陸路運輸,”肖明偉接過話頭來,“馬林明昨天跟我申請了一筆資金,說是要和重工業實驗室一起開發新型的六缸柴油機,一旦柴油機開發成功的話,那麽量産也就可以提上日程。”
“那麽我們就需要開始鋪設瀝青路面了?”謝明芳終于等到自己說話的機會了,連忙追問道,肖明偉點了點頭确認道,“沒錯,東方港到北橋頭鎮,東方港到鹽村工業區都需要鋪設瀝青路面。此外,通往鹽村工業區的新橋什麽時候能夠通車?”
包包連忙說道,“通車恐怕還需要點時間,我們剛剛紮好鋼筋,正在準備做倒置橋面。要知道這種倒置橋面比較麻煩,因爲缺乏泵車,我們建造一個橋面單元的時候要分三個步驟進行,首先倒置出底部,然後等過了養護期之後,再在上面鋪設水泥路面,等再過了養護期之後,才能鋪設瀝青路面,而且由于沒有能夠吊得動這麽沉重單元的吊車,因此我們必須一節一節單元地進行建造,否則的話很可能會造成事故。因此這橋的通車,至少要等到七月底。”
“好的,”楊銘煥說完,換了一副嚴肅的面孔,說道,“現在我要嚴肅批評一下參謀長聯席會議的幾位成員。”
聽到這話,在場的其他部門元老們不由得都吃了一驚,楊銘煥繼續說道,“安南的南岸軍準備進攻占城港的消息他們是幾天前就已經得知了,并且陸軍情報局的特工也已經混入了南岸軍持續地送出情報,這點做得很好!任雪峰!”任雪峰連忙激動地站起來敬了個禮,高興勁還沒過,就聽的楊銘煥繼續說道,“不過你也一樣要批評,我們即将要面對一場十萬人規模的戰鬥這樣大的情報,你居然隻通知了參聯會,而沒有通知執委會,這點上你未免也太不把執委當成菜了吧?”
任雪峰頓時臉上就有些挂不住了,正打算說話,就聽得肖明偉說話了,“執委同志,這事情是我的錯,要處罰就處罰我一個人好了。”
“不是,我們也參與讨論了,我們也有過錯。”吳镝連忙站了起來,身邊的蔔衆孚左右看看,也站了起來,“沒錯,我們通過了表決,最終決定不通知執委會的。”
“是啊,”楊銘煥有點生氣,“你們幾個表決了一下,我們執委會就連知情權都沒有了,如果不是肖競同志因爲關心去機場,我們恐怕要等到南岸軍出現在沙巴克外面才會知情了吧?”
“不是的,”薛子良連忙在一旁解釋道,“我們在讨論的時候就決定了,明天就是集體婚禮的日子,我們不想讓這樣的事情打亂了婚禮的喜氣。你知道的,劉旭同志犧牲之後,我們的總體士氣有點低落,需要這麽個集體婚禮來沖沖喜。可是這幫南岸軍這時候卻不開眼地沖了過來,我們讨論後就決定在婚禮之後再通報執委會,讓大家能夠開開心心地享受一個集體婚禮帶來的喜慶。而這段時間我們也并沒有聽之任之。”
說着薛子良站起身來,“錢龍舟元老和外籍軍團總參謀長伊藤先生一起讨論并制定了一個反擊方案,這個方案我們經過了讨論,可行性很高。”
楊銘煥連忙看向肖明偉,肖明偉則看着楊銘煥點了點頭,“沒錯,這份方案非常不錯,我們需要一份詳盡的敵方資料才能把方案落到實處,這才讓袁振力同志不得不冒着風險進行了一次遠程偵察。”
“這次偵察确認了南岸軍的兵力,訓練程度,同時還确定了邁德諾人已經占據了界鎮,爲安南鎮守起北大門來了,這的确能夠說明之前的情報裏所提到的安南朝政已經被邁德諾人所把持是屬實的。”肖明偉繼續說着,“袁振力和林金來同志在偵察中主動出擊,焚毀了大量的南岸軍軍糧,并且造成了安南軍隊的大規模踩踏事件,立下了卓越功勳,因此我提議爲他們頒發一枚勳章。”
楊銘煥不由苦笑了一下,我這還在批評你們呢,怎麽忽然就要起勳章來了?不過那邊袁振力絲毫沒有興奮的表情,隻是有點抽搐地問道,“我不要勳章,能不能換點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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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什麽?”楊銘煥不由樂了,我這勳章還沒決定是不是頒發呢,你就決定要換成别的?
袁振力稍微想了想,說道,“這次偵察行動證明了這種教練機的技術是成熟的,而且我們的飛機在性能上沒有絲毫的問題,我想說的是,能不能再生産幾台發動機?”
“還要生産發動機?”劉沈紅不由得叫出聲來,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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