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任雪峰說着在地圖上點了點,“我們找到了界鎮,的确如同傳說中的那樣,這附近幾十公裏,隻有這麽一處地方可以渡河,其他地方都不具備沙灘這一類條件。”
錢龍舟舉了下手說道,“視頻資料我們也看過了,沿岸區域的确沒有多少沙灘,我覺得這片區域應該是岩質地形,應該是河水沖刷導緻的結果,那麽是不是可以證明界河的水流量事實上很可觀呢?今年的雨季還沒有開始,如果一旦開始了,河水能漲多高,水流量有多大,我們可全然沒有概念,如果真的來場大洪水,界河上的兩座橋都會非常危險。”
“的确如此,”謝明芳說道,“橋梁現在是連接鹽村工業區和占城港的唯一交通線,最讓人擔心的是東方港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在界河分岔後的三角洲位置,如果僅以現在的流量,我想應該不至于我們整片區域都是沖積而成的,至少我們剛到的時候這附近的森林不是一二十年裏可以長出來的,而且如果是沖積三角洲,樹木也應該是以紅樹林爲主。”
“沒錯,”包包點頭表示贊同,“我們的橋梁雖說算不得非常堅固,但是也是用石頭和水泥制造的橋墩,上面的木橋應該也不會有問題,而且我們是根據百年一遇的标準來建設橋的長度的,應該不會有什麽洪水沖垮橋梁的問題。就算是洪水真的大到不能控制,大不了就封鎖橋梁不通車就行了。”
後地仇遠酷結學由鬧月酷最
“我不是這個意思,”錢龍舟說道,“橋梁現在是重中之重,不僅擔負着兩地人員和物資的流通,同時也是軍隊渡河的唯一途徑,一旦因爲洪水沖垮橋梁,我們将要面臨的問題就是要想出辦法如何增援沙巴克的軍隊。”
“擔心這個啊?”肖明偉笑了起來,“我們可以先把陸軍兩個連調到河的南岸,在森林中紮營等候啊,需要增援的時候就能快速反應了。”
“這說起來容易,”錢龍舟聳了聳肩,“做起來就不一定了,首先兩個連在河北岸與河南岸,後勤供應壓力就全然不同,河北岸不僅有大道可以輸送物資,同時還有火車,需要的時候還能夠用火車快速機動兵力。可是南岸就不同了,現在的南岸幾乎全都拆掉了,如果不是爲了保護這個區域,就連沙巴克也是待拆的。隻要橋梁斷掉或者封鎖,那麽後勤立刻就中斷了。”
“我們可以預先在沙巴克儲存足夠的給養,大概一個月的,然後在森林中紮營的部隊也是同樣。”
後地地地方後學戰陽酷太太
錢龍舟連忙打斷了肖明偉的發言,“森林,說起森林,還有一個大問題,瘧疾登革熱這些熱帶疾病,現在夏天已經就要來了,叢林裏到處都是蚊子,這東西傳播疾病跟玩似的,如果在森林中紮營,勢必要面對可能出現的大量爆發瘧疾的情況。”
“是的,”王一志坐直了背說道,“上次在邦克山附近駐紮的陸軍第二連就爆發了一次大規模的瘧疾。”
“是第三連。”肖明偉糾正道,王一志連忙改口,“對,是第三連,第三連中絕大部分士兵都因爲瘧疾發作而病倒,整個連因病失去戰鬥力,這可是我們實實在在看在眼裏的,那時候還不是夏天,隻是春天而已。”
“我們不是有治療瘧疾的特效藥嗎?”薛子良連忙問道,“是青蒿素嗎?”
“不是青蒿素,”王一志終于逮到了糾正的機會,連忙再次坐直了說道,“是金雞納霜,而且還都是庫存的金雞納霜,我們到新世界後金雞納樹還沒有長好呢。”
“那是奎甯嗎?”薛子良連忙再次問道。這次王一志連連點頭,“對,就是奎甯。”
“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把部隊駐紮在叢林裏,就一定會爆發瘧疾?”肖明偉問道,“能确定嗎?”
“基本上能确定。”王一志說道,“我們在附近叢林裏抓了不少蚊子進行了檢測,都确定發現了瘧原蟲,我們剛來的時候是晚秋入冬,因此瘧疾沒能發作起來。并且還有一點,我們砍樹速度太快,這片區域的樹都被我們砍掉了,所有的積水也清理掉了,因此蚊子沒能在東方港裏肆虐起來。不過距離東方港比較遠的邦克山此前因爲一直是被土匪占據,所以蚊子問題并沒有處理,因此就爆發了瘧疾。”
“那麽能不能通過驅蚊等手法來防治瘧疾?”李傑琦問道,“舊時空對于熱帶疾病也沒有什麽特别的辦法,隻有殺蚊子。”
“是的,可以使用艾草熏蚊子,在部隊駐紮地外三十米範圍内砍掉所有的灌木,所有的積水全部填埋,這是唯一能夠對付熱帶疾病的辦法,剩下的就隻能祈禱蚊子沒有防毒面具了。”王一志聳了聳肩道,“此外瘧疾和登革熱都會人傳人,防蚊之外也要當心人和人之間的傳播,一旦瘧疾爆發,剩下的事情就隻有隔離治療了。”
艘仇不不方孫術所孤冷羽艘
“那麽說部隊不能夠先期埋伏在叢林中了。”肖明偉有點惋惜地說道,王一志點了點頭,“沒錯,不建議過早進入叢林。”
艘仇不不方孫術所孤冷羽艘 “說起飛機,”楊銘煥連忙問道,“事故原因找到了嗎?”
“對了,那個誰?那個精靈。”沈彬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連忙問道,“他不是一直在叢林裏生活嗎?他們怎麽就不怕瘧疾?還是他們有特效藥?”
敵科科不獨後察所陽諾學封
“這個我們早就檢測過他的血液樣本了。”王一志歎了口氣說道,“根本不是不怕,而是他已經有抗體了,我們詢問過他,他還是在二十歲左右就已經爆發過一次瘧疾了,然後在五十歲前後又發作了一次,最近一次聽說是一百一十六歲的時候,這次檢測确認發現了瘧原蟲抗體,而且是全抗體,不管是間日瘧三日瘧惡性瘧還是卵形瘧,人家全能抗……”
“一百一十六歲……”幾個元老不由得歎了口氣說道,“喵了個咪的,那家夥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竟然已經是百多歲的老妖怪了。”
“那我們能不能用一個折衷的辦法來搞定這個問題?”肖明偉立刻就提出了一個想法,所有人的腦袋同時望向肖明偉,主持會議的楊銘煥連忙問道,“什麽辦法?”
“很簡單,建立精靈的叢林戰部隊,他們既然能夠有全抗體,那麽我們能不能在他們中間組建出一支部隊來,從而替代人類在叢林中作戰呢?”肖明偉說着望向楊銘煥,“他們射箭特别厲害,我們可以讓他們同時裝備步槍和弓箭,這樣打起來會比較方便吧?”
“這個可以考慮。”楊銘煥還沒說完,就被北緯打斷了,“你們想得太好了,精靈跟人其實沒有多大的區别,無非是比咱們活得長點罷了。”
“那可不是一點半點,你能活到七百歲嗎?”旁邊立刻就有人調侃起來。北緯揮了揮手,“我跟藍草談過,精靈部落裏的精靈數量其實并不多,大約就是三百多人的樣子,而且其中許多人因爲長時間營養不良非常瘦弱,光是要把他們的身體恢複到健康狀态就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樣子。如果真的拖上一個月,南岸軍的主力怕是早就已經到了沙巴克城下了。”看到肖明偉望向他,北緯連忙說道,“我還沒跟你算編組部隊和訓練的時間呢。”
敵地地遠獨結學陌陽帆艘艘
“的确,”楊銘煥點了點頭,“不過招收精靈進入元老院體系是一個遠景規劃,此時遠水救不了近火,”
“的确如此,北緯同志說的沒錯。”肖明偉對北緯的說法表示了贊同,同時又說道,“那麽這次行動還是必須要使用我們自己的部隊來進行作戰了。”
“對了,”楊銘煥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問道,“作戰計劃已經拿出來了嗎?”
“作戰計劃倒是做了一個,不過大家都知道,計劃這東西是要随時根據敵情變化進行調整的,我們這才剛剛拿到敵情的錄像,還要先研究之後才能做決定,并且現在我們隻知道西面的南岸軍情況,對于南面文山港的情況還毫不知情。”薛子良說道,“我們希望近幾天内能夠對文山港以及海上的邁德諾艦隊情況進行一次偵察。”
敵不不科鬼敵恨所孤艘遠察
“這個……”袁振力之前一直在悄悄安撫楊燦鈴,此時聽到這個請求,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過了一陣才說道,“偵察本身并沒有什麽問題,關鍵在于,我們隻有一架飛機,蚊式機還要先測試之後才能知道是不是合适飛行,而這架飛機此時被陸軍情報局拿去分析事故原因去了,所以這幾天之内無法修複。”
“分析事故原因?”“陸軍情報局?”“這都八竿子打不着啊!”下面的元老們都是一頭霧水,“飛機的事故分析不是空軍自己做嗎?怎麽搞到陸軍情報局去了?”
任雪峰不由有些尴尬地站起來說道,“是這樣的,我還有另外一個頭銜。”這時已經有元老叫出聲來,“對了,那個事故分析部門不就是任胖子管的嗎?”
“唉……”任雪峰無語,一直以來元老們都是身兼數職,他到也想把事故分析的職務丢掉,但是元老院裏根本沒有元老能接手這種專業性太強的工作,因此隻好一邊當着陸軍情報局的頭頭一邊進行事故分析。
“說起飛機,”楊銘煥連忙問道,“事故原因找到了嗎?”
“找到了,”任雪峰說道,“由于這架是試驗機,剛性起落架,多次起降的過程中影響了固定螺栓的壽命,事實上這根固定輪子的螺栓應該在起飛前就已經斷裂了,如果在起飛前地勤人員對起落架進行檢查的話應該是能夠發現端倪的。”
結科地遠方艘察陌孤察技由
“也許,”袁振力點了點頭,“不過起飛檢查是我帶人進行的,是我忽略了起落架,這個我要做個檢讨。”
“不用了,”楊銘煥說道,“我們現在的工業産品,全都是各種土法上馬,說白了在舊世界就算是沒有安全觀念。出現這些險情也是很難避免的,因此我們有必要作出各個産品各個門類的安全流程來。這次袁振力同志在飛機降落過程中沉着冷靜,果斷處置,不僅成功地保住了偵察的資料,整架飛機還安全着陸,最重要的是人員沒有受到任何損傷。我很有必要着重講一講這個事情,”他說着站了起來,“對于元老院而言,每個元老自然都是非常重要的,無論什麽時候,元老的生命安全都是淩駕于一切财産安全之上的。不過歸化民,尤其是有重要技能的歸化民,同樣也是比财産安全要重要的,無論是什麽情況下,首先要優先保障的,永遠都是人員生命安全,其次才是财産安全。錢沒有了可以再賺,但是如果人死了,就沒有讀檔重來,劉旭同志的犧牲讓我們了解到在這個新世界裏,我們随時随地都不能粗心大意,更不能想當然,我們面對的不是無腦的遊戲npc,我們的非友好勢力雖說科技水平遠遠低過我們,但是他們能夠想出辦法來彌補雙方科技之間的差距,我想大家都了解我說的是什麽。因此,我希望在工作中,能夠做到保護生命安全的所有保障,一絲都不能少;在戰鬥中,能夠用火炮消滅敵人的,就絕對不要用人命去填。”
“嗯!”“好的!”“沒問題!”元老們紛紛點頭表示同意。不過肖明偉卻說話了,“我不太同意關于戰鬥的看法。”
“爲什麽?”楊銘煥不由有些發愣,肖明偉點了點頭說道,“戰場上的情況是瞬息萬變的,也許隻是愣一愣神,整個戰場局勢就可能偏轉,因此一秒鍾都不能浪費,有時候并不是指揮官想要用命去填,而是形式逼得指揮官不得不用這種方法去獲得戰場上的主動。”
本書來自 品≈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