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在機場,自從你們一進入雷達監視範圍我們就已經接到海軍雷達站的電話了!”何滾龍拿着手機說道,“現在你們在……”
“不用你導航,我找得到機場啦。”袁振力打斷了他的話,“跑道清空了嗎?我準備要降落了。”
“靠!這又不是航空母艦,機場反正不會跑,不導航就不導航,”說着何滾龍沖着外面看了一眼,“跑道上現在還有很多飛機,你要等下——我去!我們總共就兩架飛機,一架在天上一架在機庫裏,跑道上一直都空着呢!”
袁振力沒好氣的說道,“好啦好啦,你通知下下面的地勤,我降落的時候可能會發生傾覆,記得早點把我刨出來。”
“嘿!有沒有搞錯,連風向風速都不要知道了麽?”何滾龍連忙沖着裏面叫道,見對面沒有回應,沖着裏面又吼了兩聲,低頭一看,竟然手機被挂斷了。
“看到了!看到了!方向西北!”端着望遠鏡的瞭望員大聲喊道,“正在飛來!”
袁振力又把手機掏出來看了看,不由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這個時候沒電,真是給力,連風向風速都不知道。”
他操縱着飛機低空繞場盤旋了一圈,看到了風向标正指向南面,再把高度稍微降低一點準備看看風速是多少……可是馬上看到了最令他不願意看到的一幕,跑道上竟然站着許多的元老,最令他覺得郁悶的是竟然在跑道一頭竟然還有一台安裝着的攝像機,攝像機旁的一個元老正朝飛機揮手——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趙勇。袁振力對着人群打量一下,果然有個穿着緊身上衣和牛仔短褲的金發女元老,想都不用想肯定就是凱瑟琳,一看到她胸口挂着的那台照相機,袁振力連忙就把頭上的狗皮帽子摘掉了,他可不想讓照片上出現陝西老農開飛機的情景。
後地仇地鬼孫察戰陽恨酷
眼下這是元老院的大事,這架唯一的飛機剛起飛輪子就掉了,而且還是最重要的主起落架輪子。技術部門和空軍臨時還召開了個會議讨論對策,但是商讨一陣之後卻發現基本無解。如果想要在水面降落,速度控制太難,非常容易失速,一旦發生墜毀,淹死人就是幾分鍾之内的事情。河道裏沒有可以快速救援的快船,海上的快艇也無法做到随降随救,危險性反而比直接降落還大。但是如果降落機場,首先這飛機原本就是試驗機,輪子上全然沒有緩沖材料,是絕對的剛性——就是個木頭造的輪子,降落時如果控制不好,左側起落架落到地上,必然就會被地面強大的阻力阻滞,如果起落架不結實還好點,會折斷起落架和左側機翼,造成飛機翻倒。但是起落架如果結實,就會産生另外一個效果,飛機會直接在跑道上來個倒栽蔥,直接增加機毀人亡的幾率。
後地仇地鬼孫察戰陽恨酷 “飛機輪子掉了……”他輕輕念叨了一聲,低頭開始檢查起飛行數據起來。盡管現在的飛行速度已經降到了九十公裏每小時,發動機的溫度正卻在緩步提升。爲了讓座艙在空中能夠保持一點溫度,發動機旁有一個小水泵,能夠讓冷卻水在加熱後沿着整個飛機座艙繞圈,提供一定的熱量,同時也能夠更快地給發動機降溫。随着飛行高度的降低,低空溫度提升效果也比較明顯,袁振力已經開始懷疑這些冷卻水是不是會快要沸騰了,要是沸騰的情況下飛機墜毀,破損的管道裏開水将四處飛濺,非得把自己燙成個八成熟不可。“下次要記得把管子埋在裏面避免這種情況。”
飛機上的元老可是空軍的創始人,絕對不容有失,但是現在他們又沒有辦法和空中進行信息交互,在下面商讨出結果也來不及通知天上的飛機。而且計劃趕不上變化,一旦變化發生,就不得不重做計劃,所以盡管這個對策商讨會讨論出了n個方案,卻一個也用不上,到了最後,執委會派來的代表肖競拍闆決定——什麽都做不了,隻能讓袁振力自己想辦法,他吉人自有天相。
楊燦鈴現在緊張地站在跑道旁看着天上的飛機,盡管她有些近視眼,但是還是清楚地看得到飛機左側的起落架上空蕩蕩的,輪子掉了……她心裏在不停地念叨着,她不是個理科生,但是即使不懂得空氣動力學,也是知道飛機掉了輪子是有多麽危險的。她覺得腿在不自覺地發抖,心裏在不停地念叨,早知道就不給袁振力提供帆布了,不提供帆布,他就造不成飛機,造不成飛機就不會飛起來了,自然也就不會有這個事故了。但是轉念一想,帆布無非是用來給機翼蒙皮的,如果她不提供帆布,最多也就是給他的飛機制造點困難罷了,她不由得歎了口氣,男人凡是想要做成功什麽,不管有多難總是會成功的,她怎麽可能擋得住一個想飛的男人的前進道路?她身後曹湘一直在挺小心地盯着,曹湘是專程趕來幫忙的——工程方面的忙她一點也幫不上,但是現場有楊燦鈴,她特地還帶了一個女歸化民秘書趕來這裏,就是擔心萬一飛機降落出現了險情,她會拉不住楊燦鈴,最起碼也能把她搬上車。
飛機在人群的頭頂上盤旋了一周,高度已經降到了五十米左右,太陽曬在座艙裏已經開始微微發熱了,袁振力的手心已經開始出汗,背上也是汗水直流——是冷汗,他之前是不去想降落失敗時會發生什麽情況,把精力都放在了操縱飛機進行偵察上,分散了注意力,可是現在他到了不得不面對降落的地步了。
“飛機輪子掉了……”他輕輕念叨了一聲,低頭開始檢查起飛行數據起來。盡管現在的飛行速度已經降到了九十公裏每小時,發動機的溫度正卻在緩步提升。爲了讓座艙在空中能夠保持一點溫度,發動機旁有一個小水泵,能夠讓冷卻水在加熱後沿着整個飛機座艙繞圈,提供一定的熱量,同時也能夠更快地給發動機降溫。随着飛行高度的降低,低空溫度提升效果也比較明顯,袁振力已經開始懷疑這些冷卻水是不是會快要沸騰了,要是沸騰的情況下飛機墜毀,破損的管道裏開水将四處飛濺,非得把自己燙成個八成熟不可。“下次要記得把管子埋在裏面避免這種情況。”
想了一陣,袁振力還是決定首先把速度降低,讓飛機保持減速滑向跑道,然後讓飛機保持機體向右側傾斜,這樣就把力量集中在右側起落架上。等到速度降到十五公裏每小時的樣子,再把機體修正,那個速度下,飛機不會發生太大的險情。
飛機的速度表正在快速地轉向低速,高度也逐漸向着地面靠攏過來,後座的林金來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他在袁振力的培訓班上過不少課,知道速度和質量的倍增關系,這樣的速度下就算是一顆豆子也能打死人,更不要說這幾百公斤重的飛機了。他連忙低頭看了看油量表,裏面沒有多少油料了,炸彈也全部都抛掉了——剛才的轟炸因爲知道人群中有陸軍情報局的間諜,所以主要是集中在焚燒物資這些方面。
這時袁振力突然回過頭來吼道,“把風鏡摘掉收好!”他雖然不知道是爲什麽,但是他能夠看到前面的元老已經摘掉了風鏡,所以也快速地摘掉了風鏡小心地收到了衣服的口袋裏。這些風鏡是标準的玻璃,和舊時空的樹脂鏡片這些沒得比,也不是鋼化玻璃,一旦在迫降時發生碰撞,很可能變成大量的碎片戳進眼睛,危險萬分,所以最好是摘下來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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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飛機忽然一沉,右側起落架落到了地面上。袁振力在降落時選擇的角度很小,因爲這些起落架是剛性的,沒有緩沖能力,要是降落角度選擇太大很有可能直接接觸地面折斷,出現險情的幾率更高。地面很快就把飛機彈起來,又離開地面一米多高,然後再一次落到了地面。
袁振力緊緊地闆着操縱杆,讓飛機側身向右偏斜一點,讓右起落架承擔整個機身的重量。飛機的機輪在地上帶起一路塵土,螺旋槳一直在風速迫使下保持快速地轉動,風馳電掣地朝着跑道的另一頭駛去。
衆人的圍觀下飛機身體向右傾斜着幾度,向前保持行進了一百多米。袁振力此時已經感覺操縱起來力不從心了,随着飛機速度越來越低,空氣對于飛機的托舉力已經是越來越少,飛機整體正在不可避免地向左跌落。
他低頭看了看速度,已經降到了三十公裏每小時,當下心頭一橫把襟翼打開,副翼轉向下。飛機頓時向下一沉,左起落架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很快就撐在了地上,飛機整體向左一轉,直接就橫在了跑道上。
“好!”“萬歲!”“太好了!”遠處跑道一頭元老和地勤們都跑了上來,圍到了飛機的旁邊。看到飛機安全地落地了,楊燦鈴這下是真的站不住了,噗通一下就坐在了草地上,後面的曹湘連忙拉了一下一旁發愣的女歸化民,兩人連忙沖了上去一人一邊把楊燦鈴攙扶了起來。
袁振力和林金來兩人在還坐在座艙中發呆,兩人都算是做好了迫降失敗的心理準備了,偏偏這一切似乎都挺順暢的,還是安全着陸,讓兩人不由得全身癱軟坐在座艙中動彈不得。幾個地勤擡着台階過來,登上飛機把兩人連拉帶拽地扯了下來,又不由分說地把他們放在擔架上擡到了一旁等着的三輪摩托車上。田亞妮跟何永康兩人連忙給他們兩人檢查了下——這是防範于未然,用腳都想得到肯定是沒事的。
忽然間凱瑟琳舉着照相機沖了上來對着兩人就是一陣咔嚓咔嚓,把個袁振力立馬就吓清醒了,一邊忙不疊地坐起來把身上的狗皮夾克給脫了下來,一邊喊着“别拍别拍!不要拍夾克!”
不過他旁邊的林金來可沒這覺悟,頭上依舊戴着狗皮帽子,身上穿着皮夾克躺在車廂裏望着那個金發女元老端着那個大東西對着自己,全然不知所措。“快!快把夾克和帽子都脫掉!在拍照呢!”袁振力連忙把他拉起來,一把薅掉了他頭上的狗皮帽。
“不至于啊!這衣服挺不錯的啊!”旁邊的何永康一臉真誠地說道,接着旁邊的田亞妮噗嗤一聲笑出來,“真像陝西老農!”何永康終于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好吧好吧,我也是這麽覺得的。你們好歹也把衣服外面染個色啊!”一旁的肖競故作驚訝地走上來,扯了扯袁振力腰間的腰帶,“你還不如系根麻繩呢。”
袁振力此時是悲憤萬分,沖着人群嚷嚷起來,“你們這幫鳥人!别唧唧歪歪的!誰允許你們進來的!這裏是軍事重地!老子沒批準你們怎麽進來的?”
“這個啊,”肖競得意地點了點頭,“這可是元老院授權了的,大家關心你才來看你呢。”
“唉……”袁振力斜着眼睛看着凱瑟琳手裏的照相機,知道自己剛才的照片肯定已經被拍下來了,不由得唉歎了一聲,跟凱瑟琳說道,“凱姐,拜托你個事。”
凱瑟琳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什麽事?”“圖片發出去之前幫我ps一下,别把這個樣子給發出去了!太醜了。”
“好的,沒問題。”凱瑟琳點了點頭。與此同時伴随着一陣尖叫,袁振力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一個人忽然推開兩旁的人群直接沖到了他身邊,一個熊抱把他抱在了懷裏。伴随而來的一陣蘭花香氣與梨花帶雨的哭聲,袁振力這才知道原來是楊燦鈴,連忙抱住她在她背上輕輕地撫了撫安慰道,“沒事沒事,我這不是沒事嗎?這點小故障不至于弄死我啦。”
後遠遠不鬼敵察戰鬧鬧由星
“不行!你以後要答應我,不準上天了!”楊燦鈴一邊止不住抽泣一邊說道,卻被袁振力一句話逗樂了,“那可要看天是男的還是女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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