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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軍,他們似乎軍營裏已經走空了!”士兵急匆匆地說道,羅素吓了一跳,“什麽?走空了?沒有留人?”
“不知道,将軍,我剛剛在城牆上向他們那邊的一個軍營張望,但是那個軍營裏沒剩下多少人了。士兵手裏還提着一個望遠鏡,跑得滿頭大汗。
“那個軍營?”羅素連忙走上前去,那個士兵連忙沖着後面指了指,“就是那個!”說着同時把望遠鏡遞給了羅素,“我剛才看,整個軍營裏都空了,幾乎沒有幾個人在外面。”
“讓我看看!”羅素舉起望遠鏡向着遠處的軍營望過去,遠處的軍營在這種質量相當糟糕的望遠鏡裏顯得模模糊糊的,光線被惡劣的鏡片散射得讓眼睛有些不舒服,細細看去,果然營地裏沒有多少人的樣子,遠處還堆着高高的糧草堆,裏面明顯還有不少的糧食儲備。他笑了笑,“那是個儲量營地,裏面沒有什麽人也是正常的,”說着他還得意地向着那邊指了指,沖身邊的軍官們說道,“糧草營地原本人數就不會很多,主要是些看守糧草的士兵。”說着把望遠鏡遞回給那個士兵,“不過你是值得表揚的,發現有不同尋常的事情就趕來報告,很不錯!不過下次先跟值班軍官彙報,值班軍官彙總之後再來告訴我。”
士兵嘴巴蠕動了兩下,不過什麽也沒說出來,隻是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你們看看,從子時開始的出發,到現在還沒有走完,”羅素指了指遠處還在浩浩蕩蕩朝着東面行進的軍隊,“這些人猶如一群狗一般,我們的參謀部設定一個目标,随便丢出點拿不到的誘餌,他們就會巴巴地趕過去,到頭來什麽都吃不到,還要被打得慘兮兮的。”一旁的軍官都笑了起來,有人附和道,“是啊,他們帶着這麽大一支軍隊前往占城港,中國人必然不會放棄占城港,雙方定然會爲了占城港死戰一場,就算中國人的火槍再威力巨大,這好歹也是數萬人,雖說不一定能夠打得過,至少也能消耗掉大多數的中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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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就是參謀部所希望的,”羅素點了點頭,“驅虎吞狼,然後把損失慘重的安南人控制住,這樣就能夠掌握住主動。現在那些南岸軍的渣滓已經被我們把作爲根基的界鎮占領了,就不得不全力以赴地去征讨占城港,否則就沒有安身立命之所;至于那幫能夠制造精巧物品的中國人,被這些南岸軍一通猛攻,必然守不住占城港,即便是能夠守住占城港,其也定然損失慘重。如此一來,我們需要擔心的雙方都會受到嚴重的傷亡,我們是唯一不會受到什麽損失的,所以我們在這場戰鬥之後,就有足夠的能力威脅中國人,讓他們跟我們商讨免稅條約,提供工坊,給我們培訓工匠,就連那幫參謀部念念不忘的鋼鐵巨舶也是必要落到我們手裏。到了那時候,我們才是真正能夠橫行于整個世界的民族!”
“好!”“萬歲!”旁邊的邁德諾軍官和士兵們一個個被羅素說得興緻高昂,紛紛揮舞雙手大聲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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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走了多少人了?”阮偉斜卧在車裏,旁邊的窗口有兩個騎着馬的副将正畢恭畢敬地等待他的訓示。車内一角坐着一個僮仆,正在玩命地揮舞扇子,阮偉眼睛微閉,正感受着那并不怎麽涼爽的風。他身下的草席上又是一層厚厚的油脂,整個車廂裏充滿了難聞的汗臭味。他的小妾此時正悄悄地隔着窗紗朝着外面張望,假借趕蚊子悄悄捂住了鼻子,想要扇走鼻子旁的臭味。
阮偉沒興趣理會小妾,自從上次伊藤呼啦啦一窩蜂把所有的人都帶走了之後,他依舊什麽錢都沒有弄到,沒有錢,就沒辦法給花月樓裏的如花贖身——順化城裏到處都是權貴,丢塊石頭沒準都能打到個官兒,權貴關系錯綜複雜,他沒錢自然就完全沒膽子去見如花。要是錢不夠被花月樓的那幫眼裏隻認得銀子的人趕出來,那可太沒面子了,人家背後可是有朝廷高官撐腰的,自己這過江龍到了那裏也隻能盤着。現在阮偉心裏唯一隻想着要趕快打下占城港,然後成爲那占城之王,到了那時候,肯定就有的是錢了,至少公主以前掌管占城港的時候可就是收入驚人的。如花現在肯定是沒戲了,肯定叫哪個有錢的雜碎給贖身娶回去當小老婆了,他心裏隻是幻想着如花在别的老頭身下一樹梨花壓海棠的情景,不由得有種極其憋屈的心情。
“将軍,我軍的辎重車隊已經出發了,現在已經是後衛在啓程了,再有半個時辰的樣子,我軍最後的部隊就能夠離開軍營了。”副将連忙在馬上拱手說道,這不下馬倒不是他不尊敬阮偉,而是阮偉的車輪較高,如果下馬就無法和阮偉說話了,因此阮偉允許他們這些副将騎馬和他在窗邊交談。
“現在都午時了,整整走了六個時辰!”阮偉不由有些惱怒地把手裏的扇子往車子角落裏一摔,“趙喜敏那個家夥,口口聲聲要保持隐秘,還特地選擇子時出發,結果搞得人盡皆知。這般空城計此時怕是根本就騙不到北逆,不管了,反正老子也沒打算再回這破地方了!”他扭頭看向後面扇扇子的僮仆吼道,“扇啊!偷什麽懶?”
僮仆的雙手搖扇本來就搖得發酥,此時被阮偉一吼,吓得手一抖,險些把扇子都丢了出去。一時間手痛也忘記了,連忙拿着扇子拼命地扇動起來。
“傳令!”阮偉感受到了一絲涼風,不由得舒服地眯上了眼睛,對着旁邊的副将說道,“全軍急行軍,今天下午之前必須走出五十裏,否則今日不準吃飯!”
兩個副将連忙拱手領命,一個驅馬趕往行軍隊伍的前方,一個則調轉馬頭轉向後面,通知後衛去了。
“餓死我了!今日早餐還沒吃呢!”阮偉摸了摸滿是肥油的肚子,繼續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真不想起床,尤其我還熱病了,這時候還不得不帶病吃早餐……真是作孽啊!”
僮仆連忙起身到外面跟在車轅上候着的人交代了一句,那邊一臉驚異,連忙下車趕到後面跟着的那輛車上去做飯去了。這阮偉的車比趙喜敏的要小不少,車上分不了卧室和會客室,廚房廁所就更沒有了,因此隻能準備多一輛車,在那輛車上安裝廚房随時給阮偉準備做飯。
炊煙很快就順着煙囪升了起來,食物的香味夾雜着柴火燃燒的煙塵随着威風飄了開去,沿途聞到香味的士兵們一個個饑腸辘辘——他們這些士兵可沒有阮偉的待遇,他們每天隻有兩頓,除了午餐就是晚餐,還不管飽,此時人人都是瘦骨嶙峋的,若要是戰兵還好一點,起碼還有點肌肉,輔兵則是真正的瘦得隻剩下僅存的一絲肌肉了。他們一個個吸着鼻子望向那輛餐車,都在想象裏面會有什麽好吃的,盡管所有的人都知道裏面的美食跟自己一點兒關系都沒有,不過想像一下總是可以的嘛。
傳令兵順着行軍隊列一邊向着沿途的士兵大喊命令,“将軍有令,加快腳步,今日下午之前必須走出五十裏,否則晚上不準吃東西!”
“媽的,他倒是吃得舒服,肥得跟豬一樣,還坐在車裏不需要自己走路,我們一個個餓着肚子搬着東西還要趕路,還五十裏。”
“是啊!這真他媽夠缺德的。”“是啊,出來打仗竟然還要帶着小妾,真當自己是來遊玩的呢!”
“都别說了,誰叫人家是将軍?”“對啊,别說了,要是讓将軍聽到了會受到懲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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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将軍?無非是個參将罷了,混了這麽多年還隻混到參将,遇到皇上遇難也不知道盡忠報效,直接投了叛亂者。”說話的人面紅耳赤,旁邊的人都是一副深以爲然的樣子,不過都不敢跟着說話。旁邊一個明顯跟他是好友的人悄悄推了推他,“别說了,這都是人,若要是誰偷偷報上去,可就麻煩了。”那人左右看了看,便也不再說話,隻是跟着同伴們伴着做飯的香味一起前行,肚子裏開始此起彼伏的咕噜作響起來。
“準備停下做飯!”随着傳令兵一路前來宣告将軍的指示,士兵們一個個如釋重負一般地停了下來,紛紛散開在路兩旁林地裏撿拾起柴火來。輔兵們一個個在路邊用木鋤開始挖起竈台來,将一個個大号的鐵鍋架了起來,把柴火塞到了竈台下,開始用火鐮火折點起火來。
“前面那是什麽?”袁振力的肩膀又被拍了拍,轉過頭來,原來林金來眼尖,直接發現了河流左側遠端林地中冒出了幾十條煙柱,看起來好像是燃起了許多處大火一般。
袁振力坐正了用望遠鏡看了看,“好像是炊煙,似乎還有旗幟。”他擡起手臂看了看石英表,“我們出發已經接近兩個小時了,接近三百公裏了,應該這裏就是界鎮。”
林金來觀察了下地形,指着界河喊道,“首長,這裏的兩側河岸無法搭橋和渡船,隻有那邊,”說着他往前面指了指,袁振力用望遠鏡看了看點頭表示同意,“沒錯,隻有那一塊是平緩的,應該那裏就是界鎮。”
“有農田!”林金來馬上就喊了起來。袁振力眼睛比不了林金來,隻能拿起望遠鏡開始觀察,果然在左邊的河岸附近開始出現了大片的農田,這些農田此時大多都荒廢了,大量的農作物傾倒在田裏,橫七豎八的似乎還被人破壞過一通。
“這裏想必就是伊藤軍團的農田了,這看來足有幾千畝地啊,就這麽一口氣廢棄了真是大手筆啊。”袁振力一邊看着一邊自言自語,現在農田的遠端開始出現大量的廢墟,廢墟由縱橫交錯的房屋和寨牆組成的,絕大多數廢墟都是被大火燒過的炭黑色,許多建築因爲焚燒而傾倒,就連寨牆也有許多地方被焚燒而倒。
此時在最南面的視野盡頭終于出現了要找尋的目标——界鎮向東的官道,官道上此時蜂擁着有大量的士兵正在向着東面行走,熙熙攘攘的如同趕集一般,旗幟卷在杆子上,斜斜地戳向空中。無論騎馬的走路的人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有如一群行屍走肉一般向東緩緩前行。
袁振力二話不說,端起單反對着行軍隊列就是一陣拍攝,他現在的位置距離行軍隊伍足有六七公裏遠,這數碼相機使用的可是号稱在舊時空能夠窮三代的高端相機,此時能夠輕松拍攝清楚遠處的情形,隻是飛機本身有點抖動,使得拍攝時取景有點麻煩。
飛機繼續向西飛行,很快就看到了傳說中的界鎮,界鎮的城牆大約是六裏長五裏寬,倚靠着一座并不算高的小山建立起來的。從飛機上看,整個界鎮的城牆接近于一個橢圓形,界鎮城牆隻有三座門,分别是東南西門,北門因爲害怕被北安南強渡奪取因此在建設時就根本沒有造。袁振力能夠清楚地看到東城門上有一個炮位,炮位的附近站着許多人,手裏拿着一些黃銅色的長管子朝着行軍隊伍在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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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頭上飄揚着旗幟,袁振力不太看得懂這些花花綠綠的旗幟,不過其中有個邁德諾的雙頭雄鷹旗倒是一目了然,看來情報中提到的邁德諾人已經控制了界鎮應該是屬實。忽然間下面有人朝着飛機指了指,接着下面的人全都朝着這邊望過來,明顯那人的嗓門很大,附近的人都擡起頭,紛紛舉起那些長管子朝着飛機望了過來。“讓你看!”袁振力嘟哝了一句,沖着後面大聲喊道,“我來操作,你準備投彈!”說着他把控制的開關切換到自己的座艙,後面的林金來手忙腳亂地開始在座艙旁翻找起包裹了預制破片的禮花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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