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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袁振力打開了飛機的引擎蓋,看着裏面亂糟糟的線和控制拉線,“要是能夠用電傳就好了,咱們就不至于每次起飛前和降落後都要檢查這些拉線了。”說着檢查了下幾根拉線。“這些通過線來拉動控制飛機的方法太原始,很不安全。”
“爲什麽不安全?”旁邊一個地勤連忙問道,如果出了事故,這可是他的責任,自然對這些可能發生事故的事情特别上心。
“首先這些都是金屬絲,我一開始建議使用銅絲,但是計委的那幫家夥不肯,說銅是重要的工業原料,不能浪費在飛機上……”袁振力說着走到駕駛室位置搖動了一下操縱杆問道,“左副翼?”
地勤連忙答道,“正常!”袁振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操縱杆,回頭看了下,自言自語道,“右副翼正常。”接着又跟地勤揮舞了下手裏的扳手說道,“銅絲的延展性要比鐵絲好,鐵絲金屬疲勞比銅絲要快。鋼絲稍微好一些,可是還是不夠,在使用個三千次左右就必須要更換,否則必然有斷裂的可能。”
說着他一個猛子頭朝下紮進了駕駛室,檢查了下操縱杆下面的鋼絲接頭,旁邊一個地勤連忙把下面的艙門打開,就見一些土屑和微小的木屑掉了出來。“你看一下下面的垃圾裏面有沒有鋼絲屑。”
幾個地勤湊了過來在這些垃圾裏面搜索起來,過了一陣,他們都報告說沒有找到。不過袁振力沒有爬出來,而是直接用手按了按腳舵,問下艙門附近看得見的地勤道,“水平尾翼?”
“正常!”“尾右副翼?”“正常!”“尾左副翼?”“正常!”袁振力這才舒了一口氣,倒立着從座艙裏爬了出來,然後一個靈巧的動作彈出了機艙。
林金來在一旁看着這個元老的動作,不由有些發呆,他現在也知道不少元老了,這五百元老裏,有胖有瘦,有男有女,像袁首長這樣身形靈巧的人還真不多。袁振力看他發呆,把手裏的扳手塞給他,“你,自己去檢查後座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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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舊時空的原型機不同,這架教練機的教練駕駛員座位在前,受訓者作爲在後……這倒不是因爲工業部門弄反了座艙,而是因爲兩個空軍的元老都算得上是半吊子,把他們安排到後面,操作時會被遮擋視線,反而不安全,因此隻能挪到前面,防止因爲一些狗屁倒竈的事情搞得一塊兒墜機。
袁振力順手關閉了供油閥,檢查了下螺旋槳,這個螺旋槳是金屬的,爲了這個螺旋槳,他不得不跑了趟木材廠,在肖競那裏吵了好幾天,這才讓他們用數控鋸木機加工出了一個四槳的螺旋槳,爲什麽用四槳,因爲就連肖競對于自己手下這些歸化民也沒什麽信心,要是那種三槳的,弄錯兩個角度,很容易就會出現重心不穩導緻機頭亂擺導緻無法控制。然後袁振力又把那個木制螺旋槳拿到鑄造廠去做模具,一口氣鑄造了十個螺旋槳,果然跟他想的差不多,十個螺旋槳裏面有三個鑄造有問題,一個在取出時破裂,另外的六個裏面有一個鋼水裏有雜質,旋轉測試時斷裂。幸虧早有準備,并沒有造成什麽損失。
這個螺旋槳雖然經曆了十多個小時的飛行,依舊很堅固,這讓袁振力非常滿意。但是這螺旋槳依舊還是有讓人不滿意的地方,因爲螺旋槳是以飛行方向順時針轉動的,氣流整體被吹動的時候會有一個向右旋的扭力,會将整架飛機慢慢地扭向右側,導緻飛行時能夠明顯感覺到每飛行一段時間就必須向左轉個幾度。這在有參照物和羅盤指引下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但是如果以後開始搞航空母艦,在茫茫大海上進行無參照物飛行或者羅盤失效的時候,就會非常麻煩了。
爲了解決這個問題,在飛機設計讨論會上林深河就提出過共軸反槳理念,即同一根軸上安裝兩個旋翼方向相反的螺旋槳,一個順時針另一個逆時針轉動,這樣一來就能夠保證不會被氣流吹拂導緻航向偏差。舊時空裏這種螺旋槳主要用于需要飛行平穩的平台,例如大街小巷玩具店裏到處都能看到的所謂三點五通道遙控直升機,不過更早的時候,英國海軍曾經在他們的艦載機上安裝過這種螺旋槳,如果不是因爲随後就步入噴氣機時代,這種螺旋槳布局原本可以統治艦載機世界的。而蘇聯人最初把這種共軸反槳螺旋槳安裝到了圖九五轟炸機上,後來更是直接制造了卡50和卡52武裝直升機。不過眼下雖然這個理念非常好,但是卻架不住工業體系能夠提供的材料材質不過關——他們生産的鋼鐵制造鋤頭鏟子倒還是沒有啥問題,可是用來制造精密儀器或者扳手這一類需要特殊鋼材的用途時,就有點力有未逮了。試制出來的兩個螺旋槳要不就是螺旋槳槳葉角度有偏差,要不就是轉動軸的外軸特别容易斷裂,搞到最後還是不得不放棄,工業部門隻能先把這個問題擱置,等到鋼鐵廠能夠提供高質量的金屬材料再說。
此時袁振力望着整架飛機,上面大多還是木頭的顔色,卻又是被塗了一層焦油的黑不溜秋的樣子,機翼上蒙着厚厚的帆布,整架飛機一點兒标識都沒有——也全然沒有必要,這時候能夠在天上飛的,除了鳥就隻剩下元老院空軍的飛機了。這飛機使用的技術水平大概還是一戰時期的,但是使用的飛機設計方案卻是二戰早期的。他很不滿意這種敞篷飛機——飛上天後整個座艙裏四面漏風,上面完全就沒有遮蓋,到處風嗖嗖的,如果不戴上狗皮帽子和厚厚的圍巾就可能因爲冷得發抖而無法駕駛飛機,要是不戴鹿皮風鏡的話,簡直就眼淚橫流什麽都看不到了。在天空中通訊隻能靠地面旗語和燈光信号,天空中想要和地面通訊,就隻能往下丢裝了紙條的鐵筒。隻要上了天,耳朵裏滿是發動機的鳴響,座艙和座艙之間的聯系就隻能先拍了肩膀然後再吼。
自從水汪凼帶領科技團隊開發出了無線電之後,他倒是也想過要在飛機上安裝無線電通訊系統,但是現在的無線電主要是進行電報傳輸,而不是通過直接語音傳輸,對他來說太過于雞肋,還得帶個專門的發報員上天,要這麽着,還不如帶個手機。
他不由得心裏念叨着,首先這飛機要解決封閉式座艙問題,想到這裏他不由得又想起了一個笑話,說意大利空軍在一戰中裝備的飛機挺不錯,但是在二戰中就渣了,原因是沒有下力氣開發封閉式座艙的戰鬥機。而不下力氣封閉式座艙的原因竟然是意大利飛行員說封閉式座艙會把他們和風隔離開來,感受不到風帶來的自由感……“開個戰鬥機還要這麽文藝……”他不由得一個人笑噴了,望着林金來和一群地勤驚異地望着自己,他擺了擺手,“沒事,你們忙你們的。”
下一個要解決的問題主要就是機艙内通訊,封閉式座艙稍微好一點,起碼不用拍肩膀,隻要吼就行了,不過如果能夠有艙内通話系統肯定要更好。至于最重要的還是遠程無線電通話設備,飛行員不同于地面部隊,如果進行飛行中還需要用電報機來和地面進行通訊,未免太過于麻煩,空中飛機抖動比較大,發錯發漏的情況很明顯。二戰日本人的偵察機上就是安裝的無線電報,每次到了關鍵的時候就要掉鏈子,傳不進來也發不出去,經常性地贻誤戰機。
“報告首長!檢查完畢!”地勤班長走到袁振力旁邊一個立正,大聲彙報道。袁振力點了點頭,命令道,“加滿油箱,把飛機推到跑道起飛位置,準備起飛!”
馬上就有兩個地勤牽來了兩頭牛……這時候找何嶽弄馬比什麽都難,隻要是有替代方案的,哪怕是親兒子也不給。用來拉車或者拉飛機,牛基本上倒也夠用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每次何滾龍看到用牛拉飛機感覺就特别不開心。
袁振力和林金來兩人穿着的都是連體飛行服,雖說現在天氣不算熱,但是在太陽照射下還是很有溫度的。但是馬上就有旁邊的地勤又每人塞過來一件飛行皮夾克——這可不是《傲氣雄鷹》裏那種美軍飛行員的帥氣皮夾克,而是本地産的狗皮夾克,而且沒染色的,兩個人此時頭上戴着狗皮帽子,身上穿着白色的狗皮夾克,腰間紮着一根布制的腰帶——上面不能有金屬,唯恐不小心掉進飛機裏造成事故。他們兩個飛行員此時的樣子就跟披着羊皮坎肩的陝西農民似的,袁振力看着林金來一副興緻勃勃的樣子,不由得又是搖頭又是歎氣,這樣子未免也太土鼈了吧……爲此他已經拒絕了四次新聞口的人來采訪拍照的請求,這樣子要是上了相片,肯定會被存檔——還用不着新聞口存檔,元老院的元老們就會在論壇裏相互轉發,就連标題他都想好了,肯定是“陝西農民翺翔藍天,狗皮膏藥再創新高”……他穿着這種飛行夾克的時候連鏡子都不願意照,更别提跟湯姆克魯斯一樣穿着到處去兜風了,反正是不到進座艙之前堅決不穿。
他頭上扣着的鹿皮風鏡是東方港精密儀器廠生産的,但是這種全封閉式的風鏡在升到一千二百米之後就會起霧,白茫茫的一大片,不擦什麽都看不到,因此他隻能人爲做了個改裝,在風鏡的鹿皮鏡壁上戳了一排小窗口,保證吹來的風會有一小部分直接吹入風鏡内,把裏面的熱空氣和水汽帶走,這樣就解決了凝露的難題。但是這種改裝卻又帶了了另一個難題——冷得眼睛痛,有時候一通飛行下來眉毛上面都能結成霜。所以他又做了一個小改動,在這些小窗外面用布圍了一圈,冷的時候就關上,避免冷空氣進入過多,凝露的時候就打開了吹一吹裏面的水汽。
兩人相互檢查了一下身上帶着的降落傘包,雖然誰也沒用過,甚至到了新時空就沒有打開過,這東西能不能用都不一定,要說起來在心理層面上的安慰效果反而更大一點,有時候何滾龍還會打趣說不如一人發個空背包,還可以節約點重量出來。不過現在這時候會開飛機的人比什麽都重要,就算是飛機也要靠邊站,因此無論是做什麽飛行,都是必須要背上降落傘的。
“登機!”他下達了命令,一旁的地勤連忙拖出來兩隻木頭搭成的小台階,擺在了飛機座艙旁,袁振力和林金來兩人快速地踩着台階進入了座艙坐好,綁好了安全帶。
他再次開始檢查起飛機的傳動來,随着右前方的引導員沖他舉起大拇指,确定了飛機一切正常,他沖飛機左側的地勤點了點頭,左手食指向上整個手轉動了幾下。下面的地勤豎起大拇指,接着兩個地勤把一個搖柄戳入一旁的柴油發動機,開始玩命地搖了起來,随着一陣“突突突突”的響聲,柴油機迅速地噴出了黑色的煙霧,轉瞬就被螺旋槳旋轉的氣流吹散,一時間座艙裏頓時彌漫起那種柴油廢氣的濃郁味道來。柴油機在玩命地轉動着,颠得飛機都有點跟着在微微跳動起來,讓兩個飛行員同時被颠得産生了不自覺的尿意。兩旁的地勤快速的躲開,袁振力再做了最後一次檢查,然後沖着外面做出了準備起飛的手勢。最後兩個地勤移開了輪擋,飛機開始向前滑跑起來。“一切正常!”後面的林金來盯着儀表大聲喊道,飛機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就在跳躍了兩下之後終于離開了地面。
(今天是情人節,祝各位書友們節日快樂,有情人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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