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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龍舟一愣,他肯定沒有跟丸山說過邁德諾人北上界鎮的情報,丸山完全是通過分析得出的結論,他不由得暗自點頭,果然是個老軍師,僅僅是用猜就猜出了實際的情形。不過他沒有言語,隻是繼續看着丸山。
丸山見他沒有說話就當他是默認了,繼續說了下去,“邁德諾人從海上遠道而來,上岸行軍對于他們而言并非易事,因此人數不會太多,應是在二千人以下。以區區二千人之力守衛界鎮,”丸山說着笑了兩聲,“北岸之軍常年駐守,我軍在界鎮駐守之時也曾經進行過偵察,人數是在十二萬以上。就算邁德諾人戰鬥力強悍,一人能當十人,要對付這十二萬人也不過是螳臂當車。因此僞皇必然會讓南岸軍留下一半左右兵力用以駐守。”
“但是南岸軍之戰力不強,尤其是在我軍團離開之後,他們更加不可能以五六萬人之衆就敢于攻擊占城港,則必然會效仿我等連夜出行,将兵力一并帶走。所以我軍此時需要面臨的南岸軍應該接近于全部兵力,十萬左右。”丸山說着用羽毛扇在桌上輕輕拍了拍。“以本人進城之時所見,沙巴克城内大約是有五百人左右,如要擋住這十萬兵力,怕是不容易。以我軍離開界鎮之傳聞,邁德諾人正在爲安南訓練一支全邁德諾式火器軍,雖說以丸山之見邁德諾人之戰力比元老院兵士之戰力應是雲泥之别,但是也不能小窺其戰力,待到兩軍合爲一處,戰力勢必有所提升。”
丸山說完這些,站了起來,在一張航拍地圖前看了看。爲了能夠有指揮混編團的能力,他和伊藤都已經報名參加了軍官學校培訓,指望着畢業之後能夠繼續指揮自己的軍隊呢。丸山原本就是作參謀官的,對于行軍打仗看地圖什麽的特别有經驗,别看現在已經是五十歲左右的人了,看這些航拍圖什麽的特别有天賦。
他指着一片廢棄的空地說道,“南岸軍如要東進,隻有一條路可以選擇,便是我軍團從界鎮前來之道路,即是沿着官道前進。不過這條路較爲曲折,路面條件極爲糟糕,人員牲畜行走相當不便,更不便于大車行駛。我等前來之時在這條道路上吃的苦頭可不少。”
錢龍舟看了看這條道路,問道,“以丸山先生之見,從界鎮到此,十萬人需要多長時間?”
丸山看了看地圖,說道,“我們前來之時,皆是以強行軍,爲趕時間減少休息,人困馬乏的花了十五天方才趕到。但是如若是南岸軍,在下估計應當需要一個月前後。”
“爲什麽他們走就需要多的時間了?”一旁的阮文玉好奇地問道,“難道你們是飛毛腿?”
“不是我們走得快,而是他們走得慢,”丸山接着說道,“南岸軍此時隻有趙喜敏和阮偉兩支軍團了,這兩人向來貌合心不合,都喜歡相互使壞,我們以前在南岸軍中之時沒有少吃他們的虧。此次東進,這二人必然會相互推诿,照你們的話說就是互相挖坑。行軍打仗講究的就是團結一心令行禁止,如果同一軍團之中還要互相算計,那麽必然走不快。這十萬人雖然看起來甚是吓人,但是實則算不上太大的威脅。相比較之下,邁德諾人訓練出來的那支安南軍倒是威脅可能更高一些。”
“不過要注意一點就是,阮偉此人從來不顧及士兵生死,如若不能将他的兵力抵禦于安全距離之外,以沙巴克之防禦力量,恐會有失。”丸山說着在地圖上點了點,“這裏,沙巴克以北之叢林區域,有一條道路可以通往渡河點之浮橋,在下建議首先遮擋此條道路之入口,不讓其被發現,然後于叢林中埋伏三支隊伍,一支爲炮兵,用飛雷炮無差别攻擊預備攻城之南岸軍。另一支爲騎兵,用以快速切割敵陣。最後一支可用原伊藤軍團之大批步兵,跟随于騎兵之後,擴大戰果。如此一來,炮火攻擊必将打亂南岸軍之陣腳,接着從林中沖出之奇兵必将消亡其戰意,且不說能大獲全勝,至少能在第一場戰鬥中獲得主動。”
“但是那樣也不能給十萬人造成多少傷亡啊!”錢龍舟好奇地問道,丸山得意地扇了扇羽毛扇說道,“行軍打仗,最重要就是個氣勢,如若首戰即潰,那麽後面的仗簡直就沒法打。”說着他站起身來在屋裏踱了兩步,“趙喜敏和阮偉此二人都不是好東西,若要是戰事順風順水還好。一旦打得不順暢了,就會相互推诿互相責怪,雙方之間的隔閡便會加深。如此一來,後面隻要安心守好沙巴克,這南岸軍自己就會亂起來。”
“這是爲何?”阮文玉聽不明白了,不過他的問題也代表着其他幾個軍官的意思,包括錢龍舟也沒鬧明白這是爲什麽。
“很簡單,南岸軍無糧。”丸山笑了起來,一臉得意之色,“首先南岸軍之存糧就不多,以丸山之見,僞皇雖然下旨讓其進攻占城港,卻不會有什麽太多的軍糧送達。并且即算是送來了軍糧,也隻是五六萬人之份額,加上各部層層扣留,送到界鎮之軍糧能供應三萬人就已經是頗有良心了。他們二人又不會真的以五六萬人之力來進攻占城港,必然是全軍動員,十萬人行軍月餘,沿途人馬消耗之糧草至少需要六七萬噸之巨,如此消耗且不說他們供應不起,就連東方港怕是也難供應得起。”
錢龍舟點了點頭,“丸山先生高見,到底是老軍師了,一語中的,直接就能分析出敵人的弊處。那麽我軍有什麽不好的需要注意的地方嗎?”
“我軍自然也有,”丸山說着把羽毛扇放在了桌子上,“我軍此時能用以防守的,隻有沙巴克這一堡壘,占地小,隻能承載兩千人左右,如若時間較長,怕是連一個月也撐不下去。此外我軍武器雖然極爲犀利,但是彈藥耗損也相當驚人,如若沒有足夠的後勤供給,怕是很難保證彈藥和糧草供應。此外沙巴克位于占城港西面,隻能用于防守西面之敵,對于占城港東面全無防禦能力,此時的占城港又連城牆都拆倒了一大片,如若真的發生戰鬥,占城港根本無法堅守。不過好在占城港裏早已沒有什麽可掠奪之物,有無甚要保護之目标,此一空城抛掉也無甚可惜。安南軍抵達必将沖入城内占領之。”
看着大家的眼神,丸山笑着說道,“占城港之陷落無可避免,不如一開始就放棄,以免白白損失人手。不過占城港即算落入安南軍隊之手也無傷大局,此城之中無糧無兵無人無财,正可謂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奪占之後,安南軍不得不花費大量的兵力去防衛,所以用以攻擊沙巴克之兵力就必須要減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沙巴克被攻擊之強度。此外安南軍占領之後,必須要自己運送糧食等物品進入方能存活,我軍可在撤出之前就填埋所有城内原有之井水,阻斷入城之水道。讓占城港成爲一座死城,讓其成爲妄圖奪占者之噩夢。另外我軍還可以騎兵襲擾,截斷由南方前往占城港之糧道,将占城港斷糧,裏面之守軍則退不能守,進不能攻,隻能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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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好,”錢龍舟笑着說道,“這座城對我們沒有半點好處,對于安南人來說也同樣帶不來好處。那麽丸山先生,你能不能先在我們外籍軍團總參謀部任職?擔任我們外籍軍團的參謀長?”
丸山一愣,他還不太熟悉元老院的這些官職,但是他倒是知道各種官職後面加個長字肯定會有很大的不同。錢龍舟繼續說道,“我們外籍軍團基本上算是草創,尤其是在前段時間的占城港之戰中損失慘重,士氣一直不高,我們這裏又缺乏參謀人員,以往要制定一份戰鬥計劃經常要搞得一大堆的軍官在這裏推算,到了頭來做出來的戰鬥預案還要漏洞百出,我們希望您能加入我們。”
丸山不由得呆住了,加入外籍軍團,這是他的既定目标,此時他雖然報名參加了軍官培訓班,但是學得非常吃力,畢竟已經五十歲左右了,年已老邁。雖說學習刻苦,可是收效并不高,最近一次考核中甚至是不及格的成績,讓他一度對自己的能力産生了懷疑。
他和伊藤兩人都對于将要組建的混編團雄心勃勃,但是兩人此時在軍官培訓班中都是一般無二地吃力前行,現在忽然外籍軍團的總指揮向他伸出了橄榄枝,邀請他加入外籍軍團總參謀部,這意味着什麽?意味着他可以馬上擁有對整個外籍軍團發号施令的能力。可是伊藤呢?他猶豫了,站在那裏久久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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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龍舟着急了,站起身來問道,“丸山先生,您是有什麽顧慮嗎?”
“我……”丸山不由得結巴了一下,“那個……伊藤宅三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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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啊?”錢龍舟也結巴了,說實話,他和伊藤完全沒有什麽接觸,對于伊藤有什麽能力一點也不知道,就連丸山的本事都是剛剛才發現的。“要不伊藤先生的事情晚點再說?”
“在下和伊藤從同一條船漂洋過海來到安南,又于戰場上生死與共,此時更是同心協力帶着整個軍團義無反顧前來占城港,若要說起來,這也算得上大功勞,丸山隻希望能夠讓伊藤先生能夠有一支部隊以指揮,不然我等冒了天大的風險前來投奔元老院,卻連手頭最後一點權力也被奪取,未免太令人心寒了吧?”
錢龍舟思索了一下,“軍官的任命不是我能夠左右的,軍官是由軍官團來進行任命的,并且還要元老院和參謀長聯席會議來授權,這個我無法保證。不過作爲總參謀部,我有權任命總參謀長和參謀人員,另外還有一點,總參謀長是有資格參加參謀長聯席會議的,這可是元老院最高軍事機構,剩下的我也不好多說了。”
丸山當然明白他的話裏有什麽意思,隻要他點點頭,也就是說他立馬就能成爲這外籍軍團的總參謀長,至少也是個參謀長的角色。他在外籍軍團就可以算得上頭号人物了,不過他腦袋裏還是有點擔心伊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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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猶豫間,錢龍舟走到了他的面前,“丸山先生加入軍官培訓班,無非也就是想要繼續于軍中任職,您不是歸化民身份,如若從軍,也隻能是在外籍軍團之中。現在如若加入參謀部,那麽先生依舊是在外籍軍團之中,殊途而同歸罷了。”錢龍舟說着拿起了他放在桌上的羽扇看了看,又遞給了丸山道,“先生在伊藤軍團之中擔任軍師多年,說的不好聽點,吃的鹽比我吃得飯還多,對于行軍打仗之事熟悉萬分,定能在總參謀部中爲外籍軍團發揮重大作用。至于伊藤先生,在下此時并不熟悉,無法決定,但是雖然不能直接任命軍職,卻還是可以推薦人員的,如若伊藤先生不介意,我甚至可以從你們軍團的人員中直接組建一個新的步兵連來,由伊藤先生一同進行訓練,如若一切正常,定然可以在這條路上走出更遠的路來,您說是嗎?”
丸山看着錢龍舟眼中熱切的目光,思索了一陣,最終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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