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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雪峰笑了笑說道,“首先你也知道官道道路狀況有多渣,情報一級一級傳上去就至少是八月才能到北京,然後衮衮諸公爲了各自利益一通争執,定然要拖到九月以後才能作出決定——這還是最好打算,就算是九月份作出的決定,九月份可是秋收的時節。北方不同于我們這裏,地裏的糧食都是一年一熟,收糧可是頭等大事。各地不可能把收糧的時間用來調集軍隊和物資,等到空出來的時候,一般都是十一月前後。那時候天氣已經轉冷。如今似乎真的是小冰河期,去年雖然說我們這裏沒有下雪,但是最低溫度也一度低到了五度左右,還凍死了人。以武朝軍隊的後勤保障能力,不可能在冬天進行這種長途行軍。而且就算是他們想,也搞不成。因爲武朝的軍戶制早已名存實亡,現在的軍戶基本上都是衛所将領的私兵,爲了增長自己的力量消磨他人的勢力,衛所将領肯定會相互攻讦或者推诿,等到調節好,起碼也是一個月以上。十二月是絕對不可能出兵了,否則一定會發生士兵大量凍死凍傷的情況出現。可以肯定的一點是,武朝如果要發動進攻,隻能選擇明年春天以後。”
“我覺得你說得還太悲觀了,”肖明偉說道,“鑒于一個帝國的末期總是非常地腐朽,我們可以通過清末的局勢來推論武朝如今的局勢。岑敏能被從北京趕出來到了這裏當千戶,那麽就是說魏忠賢的實力現在還是非常大的。”
“沒錯,”任雪峰笑了笑說道,“魏忠賢的存在其實是官僚階級對皇帝本身制約太過火的一種反彈,雖說崇祯皇帝上台後馬上就搞垮了魏忠賢,但是必須要肯定的一點是,魏忠賢實際上是天啓皇帝用來和官僚階級對抗的一顆棋子。舊時空曆史上的天啓皇帝一開始還是比較勤政的,但是後來被那些仗着官威總是處處阻礙天啓執政的官員們侵擾,所以幹脆學着萬曆不上朝,專攻木匠去了。他明知魏忠賢在外面建立東廠四處迫害官僚,但是卻總是輕描淡寫地聽之任之,其中必然也有抱着鏟除這些妨礙自己的人的想法。”
“由此可見,”任雪峰說着鉛筆頭在筆記本上畫了兩筆,“代表大地主權貴利益的官僚,和代表皇帝利益的閹黨,雙方必然會爲了是否征讨我們争執不休。雙方都想把對方推入火坑,而事實上是不是該對付我們,或者怎麽對付我們,卻反而不是他們最需要擔心的事情。所以說,如果要等到他們确定下來是不是征讨我們,說不定要花上半年的時間,甚至于明年也定不下來是不是攻打我們。”
“至于如何對付武朝,我倒是有個想法,”何滾龍忽然冒出了一句,所有人不約而同都把目光轉向他。被這麽多人直勾勾地盯着他不由得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去找岑敏,讓岑敏通過劉傳志的線往上獻上寶貝啥的,至少表示一點善意,那些邁德諾人可以租借澳門作爲居住地,我們也可以租借東方港作爲居住地嘛。”
“這是個辦法,”肖明偉點了點頭,但是話頭很快就被吳镝打斷了,“什麽啊?難道要我們向那個封建皇帝俯首稱臣嗎?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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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并不是俯首稱臣,”肖明偉明顯地反對了吳镝的看法,“這是一種策略,如果向皇帝獻上東西,那麽就肯定會迫使本地的官員對我們保持一個友好态度,至少是觀望态度。我們在這種觀望态度下至少能夠安穩地度過一段時間,這樣的話就能夠蓄積足夠的力量。這些東西裏面如果能夠加上點易碎的東西,那麽就能逼得運送的人不得不小心地運送去北京,那麽耽誤的時間就會更多,至少需要三個月左右才能送到皇帝手裏,這又能夠給那些爲是否征讨我們的争執增加一點火星。這樣的話基本上就能确定不會有太大的可能在明年遭遇武朝的圍剿。”
“也是,”吳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得不錯,我比較同意這個觀點,那麽這事情上報執委會嗎?”
“這個是可以上報執委會的,但是還是那句話,有關即将面臨安南反攻的情報絕對保持機密,不能洩漏。”李傑琦點了點頭,“不管是哪個作戰方案,都是由參謀長聯席會議确定之後才能決定什麽時候上報執委會。”
“那麽會不會因爲瞞報受到元老院警告?”一旁的蔔衆孚問道,“要是爲了這個挨個警告也挺沒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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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李傑琦和肖明偉幾乎同時說出相同的話來,然後對視了一眼,同時笑了笑,接着肖明偉繼續解釋道,“軍事部門相對于整個元老院來說雖說是一個組成部分,但是獨立性又非常高。雖然說我們的行動方案是必須要通過執委會授權,但是設定行動計劃的話是由我們參謀長聯席會議獨立決定的,具體指揮的話,執委會隻有監督權,沒有指揮權。所以這事情絕對不會受到元老院警告,就算是要受到警告,這不還有李傑琦這個高的頂在前面嗎?”
屋内的人頓時哄堂大笑起來,李傑琦無奈地也笑了笑,“這還沒開始就賣隊友了,真的好嗎?”說着又揮了揮手,“好了,大家回去後就去做幾套預案,争取明天中午會議之前做好。散會吧。”
“錢龍舟同志!你等一下!”正準備走向山頂廣場的錢龍舟被後面傳來的聲音叫住了。他站定了轉過身一看,原來後面是肖明偉,“肖叔,什麽事情?”
“是這樣的,我有個事情需要跟你确認一下,”肖明偉說着走到了錢龍舟身邊,把他拉到一旁輕聲說道,“這次戰鬥可能需要面對的敵人比較龐大,可能僅僅以你們現有的外籍軍團來對付他們會有點不容易。”
肖明偉的話事實上是比較客氣的,外籍軍團這次通過占城港之戰,一個整連徹底失去戰鬥力,幾乎被從建制上抹去。剩下的隻有四個連,其中兩個還是剛剛組建不久的訓練連,要說起的話,能夠立即投入戰鬥的,隻有兩個連可用。
肖明偉看錢龍舟不語,跟他又說道,“這次如果是禦敵于國門之外的計劃,那麽陸軍陸戰隊和外籍軍團會要一起面對敵人,但是如果是第二方案,那麽就是你們外籍軍團被隔離在沙巴克堡。我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解圍,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少則十天多則一個月,這個時間裏,沙巴克所有的兵力和物資能不能撐得住?”
“有可能會撐不住,但是我相信外籍軍團的士兵能夠做得到。”錢龍舟說着頓了頓,“不過我們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動員幾百伊藤軍團的士兵參加戰鬥,這樣的話戰鬥力就能夠提升,不過缺點也很明顯。第一是他們沒有接受過我們的戰鬥訓練,對于我們部隊作戰的協同能力很差,也許根本就無法配合。第二是他們的武器很糟糕,絕大多數都是刀槍棍棒,我看過他們的火铳,那是真正的火铳啊,是用鐵闆打造的槍管,射擊時容易炸膛,爲了保證不被火門噴出的煙塵夠灼傷,他們開槍都不瞄準的。最重要的一點,我還不相信這麽一支軍隊,如果需要真的動員他們的話,我會把他們安置在外面的木堡進行防禦,不讓他們進入沙巴克内堡。”
“那麽我想問問是不是需要把你們外籍軍團從沙巴克調動出來,把陸軍的四個連調動進去。”肖明偉接着說道,“到時候你們和陸戰隊在北岸做好戰鬥準備,一旦條件适合,由你們來解救陸軍如何?”
“我考慮下,但是我想外籍軍團的軍官團不會同意這個戰鬥方案的。”錢龍舟繼續說道,“外籍軍團自從組建以來就盼望着在戰鬥中證明自己的戰鬥力和對國家的忠誠,在占城港之戰中——那還是解放他們自己城市的戰鬥,外籍軍團的傷亡非常慘重,這讓許多士兵都覺得很不忿,現在都在跟我申請在下一場戰鬥中能夠第一批投入戰鬥,要雪恥。”
“呵呵,”肖明偉笑了起來,“你考慮下,最好和你們的軍官團談一談,你們主要的問題并不是戰鬥決心和戰鬥能力,而是沒有戰鬥經驗,如果強行投入一場十多萬人規模的戰鬥,很可能會損失非常慘重的。到時候影響的士氣更加明顯,反而不好。”
“是的,”錢龍舟點了點頭,“肖叔你說的不錯,我一定會仔細考慮的,我先走了。”說着朝着肖明偉敬了個禮,肖明偉連忙回禮。
錢龍舟放下手,抿了下嘴唇,“肖叔,我覺得我們一緻同意調離沙巴克的幾率不高。要知道外籍軍團的總部就在沙巴克,如果因爲自己能力稍微有點弱,就直接拍屁股走人,連自己老巢都要别人幫忙守,那麽以後我們外籍軍團的人走出去都要低人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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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阮文玉第一個站了起來,“錢總指揮說得對!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能輸!這可是我們外籍軍團雪恥的一戰,就算是沙巴克會陷落,我們也要和沙巴克共存亡,絕對不能把我們的職責丢給别人去完成!”
一旁的牛金星也站了起來,“沒錯!我跟阮文玉想的一樣,咱們要是把沙巴克讓陸軍的那幫土鼈來守,我們以後走出去就真的沒臉了,絕對不行。”牛金星現在兩隻手都纏着繃帶,腹部也裹着厚厚的紗布。他很幸運地沒有死在占城港之戰中,那顆萬人敵雖然落在他的身邊,但是卻被身旁的士兵擋住了橫飛的彈片,本來毫發無損的他憤怒的去沖擊城牆,結果肚子上中了一箭,然後在城樓下又挨了一發飛雷炮炮彈——沒錯,誰也沒想到那個位置會有外籍軍團的人,倒塌的城牆把他埋在了下面,一直到第二天打掃戰場的伊藤軍團士兵才發現他把他送往救護隊進行醫治。當時所有人都以爲他死在第一輪攻擊中了,申報烈士的報告裏第一個名字豁然就是他的。
身邊幾個從老部隊裏面升任的連長也表示了反對,所有的外籍軍團官兵對于自己能夠有機會爲元老院而戰感到驕傲,此時這種能夠發揮出自己用途的機會卻要轉手讓給别人,換了誰誰都不幹。
“那好吧,你們幾個,”錢龍舟點了點頭,轉向一旁坐着沒有什麽反響的丸山直樹問道,“不知道丸山先生怎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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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丸山笑了笑,“不過人數不足總歸是個麻煩事。”
“也是,不知丸山先生有什麽看法?”一旁的阮文玉是根直腸子,直溜溜地就問了出來,丸山再次笑了笑,“丸山在此毛遂自薦一番,我軍團之中有戰兵和輔兵數萬,自從歸順元老院之後,不是在城外興修水利工程便是在占城港裏搞強拆。”——他并不知道後世臭名昭著的這個詞的含義,隻是每天都有元老在他身邊說這個詞,讓他不經意間就記住了。“如若錢總指揮需要,我軍團可以提供兵力在城外埋伏,一旦有所需要,便可伏兵四處,攻其不備,迫使其撤兵。”說着他搖了搖手裏的羽扇,繼續說道,“伊藤軍團以前也是南岸軍中之一部分,對于這些同僚我等倒是非常熟悉。軍團長趙喜敏好大喜功,指揮兵将之能力有限,卻喜歡在後面使陰耍詐坑害自己人。而阮偉此人性格陰險,又從不在意手下兵士之生死,搶掠成性。我軍團對其一直心中厭惡,此番能有機會與其正面作戰,更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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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以丸山先生之見,這沙巴克該怎麽守?”錢龍舟說着望向了丸山,屋内幾個連長也同時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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