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上挂着一條橫幅,“熱烈慶祝東方港化工廠落成投入生産”。石力帶着幾個元老正帶着歸化民站在廠門口迎接前來的賓客,但是他此時臉上卻沒有什麽笑容,隻是一臉的郁悶,不時地跟身後的一個歸化民秘書低聲問道,“到底什麽時候能到?”
那個男秘書一臉郁悶,“首長,我也不知道啊,我們昨天就通知過了,他身爲重大股東明顯就應該來到這裏參加落成典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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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口幾個穿着新出産貴婦旗袍的女歸化民正端着盤子站在那裏,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所措,她們身後是一條被染成紅色的紙帶——元老院計委的這幫摳門精死活不允許用紅色的綢緞來剪彩,哪怕是化工廠用自己的資金采買也不行,現在的一切浪費在東方港都是不被允許的,作爲元老更應該以身作則。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石力全然無法反駁,隻能啞口無言地用一條紙帶染紅了假裝綢緞剪彩。
那幾個女歸化民穿着的旗袍自然不像後世的那般開叉恨不能開到胳肢窩,僅僅是開到了小腿三分之一處不到,走路的時候如同一步裙一般小心翼翼,生怕會走光。上身的衣領直接把整個脖子的三分之二都給遮蓋住了,全然沒有舊時空那般的低胸裝。就連舊時空那種幾乎被省掉的衣袖此時也完完整整蓋住了小臂,真的全然沒有一丁點走光的可能……但是即使是這樣,這些女歸化民依舊滿臉通紅,覺得自己穿得太過于開放了,兩旁的男歸化民雖然手中在揮舞着,口裏在歡呼着,但是眼睛卻是瞥向在場的女歸化民們被遮蓋在旗袍下的身材。雖然魯迅先生說過中國人看到手臂就會想起胸脯,想到胸脯就會想到,但是這些連小臂都沒有露出來的女歸化民們依舊成爲了在場大多數男人的目光集中點,原因隻有一個,雪漫設計出來的旗袍未免太過于凸顯女性身材的妙曼了。
不過此時石力的心思全然沒在這些旗袍女身上,他依舊臉上充滿了焦急的神色向着來工廠的路上張望着,不是還朝着站在廠門口旁瞭望台上的士兵投去詢問的目光。不過他始終沒能得到答案,不由得郁悶地說道,“喵了個咪的,自己的産業還這麽不上心,這些土著搞毛啊?”
“阿嚏……”劉明遠在書房裏連着打了三四個噴嚏,他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隻是沒來由地冒出噴嚏來。劉麗婷在一旁笑嘻嘻的說道,“父親大人,身體安康哦!是不是有人想您了?”
“哪裏的事?”劉明遠淡然一笑,把手中的賬冊放下,看着女兒說道,“自打你母親去世以來,爲父就已經不再考慮這等事情了,哪裏會有人想我?要是說想,怕是那些欠我劉家錢之人在想吧。”
劉麗婷掩嘴笑了起來,劉明遠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女兒這就要嫁人了,“要是你母親還在就好了,她常與我說,想要看到你盛裝出嫁的樣子,可惜沒能等到啊……”劉麗婷的笑容如同被凍結了一般,忽然眼中無神,眼角滴下淚珠來。“爹爹,女兒不想嫁,女兒要陪爹爹……”
“傻孩子,”劉明遠站了起來,在她頭上輕輕拍了一下,“哪有女兒家長大了不嫁人的?”說着頓了頓,一陣笑容湧上來,“我若要是真不讓你嫁,你怕是又要翻牆了。”
劉麗婷這淚水還沒來得及停下來,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爹爹好壞,哪有這樣打趣女兒的?”
正在這時,一個侍女快步跑了進來,“老爺老爺,大事不好!”這聲喊把父女二人都吓了一跳,連忙望向這個跑得滿臉發紅的侍女。這個侍女也來不及整理跑亂了的頭發,忙不疊地對劉明遠施了一禮,“老爺!短毛過來抓您了,您快跑!”
“抓我?”劉明遠心裏咯噔一聲,“爲何?”一旁的劉麗婷脫口而出。劉明遠哀歎一聲搖了搖頭,“該來的總會來的,當時爲父領兵攻打東方港的時候風光八面,今天被他們抓走亦是情有可原,不跑了,”說着他擺了擺手,把身上的衣服正了正,端坐在凳子上,“我若逃之,這劉家寨必定逃不脫髡賊之魔爪,一人做事一人當,抓了我去,總還是要做點面子功夫的,不至于立刻就圍剿劉家寨,大家還有逃命的機會。”接着他對侍女揮了揮手,“把抓我的髡賊帶過來吧,老爺我要看看他們用何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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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接下來的事情就是他想不到的了,不多時一個元老帶着一個警察走了進來,進來後觀望了一下,對劉明遠敬了個禮,“劉老爺,你的院子還真難進。”接着又對劉麗婷點了點頭,“劉姑娘你好。”
劉明遠微微笑了一下,“劉某人即是在此,貴衆若要劉某性命,盡管拿去便是,何須如此彎彎繞,直接抓走便得,這一進小小院落又如何攔得住貴衆?”
“爲什麽要抓你?”這個元老尴尬地笑了笑,“誰說要抓你了?我是張濤,警察總部副指揮,特地帶人來接劉先生去化工廠參加落成典禮的!”張濤此時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全然不知道怎麽就變成了來抓劉明遠的了。
事實上誤會就是這麽簡單,不由得心急如焚,要說起來原本剪彩儀式就是定在上午十點,可是這都快九點了,參加剪彩的土著執委什麽的都來了一大半了,偏偏這個大股東劉明遠,可是偏偏久等不到。石力在化工廠門口左等不到有等不到,不由得心急如焚。舊時空有句話叫做“有困難找警察”,石力雖然說穿越了,但是還是把這個宣傳語貫徹了,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警察總部。接電話的正是值班的譚煉,譚煉自然不可能去接劉明遠,沈彬又在化工廠附近維持秩序,隻好又手機打到張濤那裏讓他帶幾個警察開兩輛警用勞斯萊斯去劉家寨接劉明遠。
這種動用警察力量辦老百姓的事情元老院并沒有先例,但是這事情可是執委到場的“政治任務”,難得休息的張濤也别無選擇,隻好回了總部帶了三個正在執勤的警察開了兩輛車前往劉家寨去了。
随着現在東方港的交通開始向整個安允和占城輻射開去,勞斯萊斯在産量在穩步提升的同時造價也因爲大批量生産而在下降,許多土著地主都能夠輕松支付地起這樣的購車費用,就算是很多以前當長短工的土著或者歸化民也通過高德銀行的分期貸款購車成功,如今整個東方港外的幾條四車道的道路都被擠得滿滿的。這些土著們沒有交通規則的概念,就連行車靠右都不一定能記住,現在的牛公交都經常被堵在路上,這群土著們開車講究的就是狹路相逢勇者勝,在城外最久的一次堵車三公裏長,爲此還發生了鬥毆,等到警察趕來維持秩序的時候,已經有十七八人受傷,一人被打死。
不過好在這些人倒還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對于警用勞斯萊斯響着警鈴聲疾馳而來還是有點發悚的,因此張濤也隻能選擇警鈴大作帶着兩台車就往外沖,惹得一路的土著們雞飛狗跳地讓道,這才讓兩輛警車順暢地開了出去。土著們雖然不知道這兩輛警車疾馳而出是爲什麽,但是都知道警車如果沒有大任務是不會響着警鈴行駛的,因此在他們潛意識裏這車肯定是去抓人的。
基于同樣理由,站在劉家寨寨牆上眺望的鄉勇也是這麽想的,髡人的警車疾馳而來,想必就是來抓人的,抓誰呢?這還用說?肯定是來抓以前帶兵攻打東方港的劉老爺的啊,就算是張濤下的車來說明了是請劉明遠去東方港參加剪彩也沒人相信,人家壓根就不知道什麽是剪彩。雖說鄉勇們覺得張濤是來抓劉老爺的,但是卻沒人敢阻攔髡人,髡人雖說一直以來都是一副和藹表情,就連現在在他們面前的人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誰知道他們不是笑裏藏刀?于是正面就想辦法拖住這個好說話的髡賊,暗地裏叫人去通知老爺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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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濤是越來越急,剪彩是上午十點,可是現在已經是九點二十了,等下接到劉明遠還得趕緊往回趕才能趕到工業區,被拖延了一陣終于忍不住了,收起了笑容,對着劉家往裏就沖。這幫家丁拖延歸拖延,誰敢阻攔?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這個髡賊直接就沖進了禁止男人進入的内院而束手無策。
等到聽得張濤的解說,劉明遠的臉上也很精彩,“這事……?老夫并無知曉啊!”不過元老院如果要收拾自己,肯定用不着派警察來,更何況女兒現在還有幾天就要嫁給這幫海賊的執委了,想必也還是有點面子的,畢竟這個張濤臉上還帶着笑容呢。于是劉明遠幹脆整了整衣冠,站起身來,沖張濤做了個請的手勢,“還請張先生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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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麗婷有點擔心,連忙提起了自己的小坤包跟了上來,“張元老,請等一下,我也去。”
她穿着一身大紅色的“公主裙”,這種“公主裙”已經進入第二代,自從上次試制生産那種連衣裙之後市場反饋回來的結果讓雪漫無可奈何,盡管在雪漫的理念中這些連衣裙的下擺已經長得不能再長,袖子也長到不能再長了,偏偏買了衣服的女子回家後基本上都會自己動手把袖子和裙子下擺延長,就連經常和女元老們打交道互稱姐妹的阮姱也不例外。因此根據這次反饋,雪漫的第二批公主裙隻好做了改進,改成了這種長袖長裙的“公主裙”。這條公主裙還不是一般的普通裙子,而是雪漫親自給她測量了身材親自動手制作的定制限量版元老特供公主裙,是女元老們商量了送給劉麗婷的禮物,想讓她在婚禮當天穿的,因此顔色是獨一無二的粉紅色,區别于城内服裝市場上銷售的天藍色、黑色與大紅色的連衣裙。此時這條公主裙完美地襯托了劉麗婷的身材,讓張濤都不由得呆了一下,心中不由得有些懊悔不該那麽早結婚娶了何莎莎,但是轉念一想,如果不是因爲娶了何莎莎,大舅子何滾龍參加穿越這事情肯定也不可能帶他,頓時就有一種選擇一棵樹和一片森林的無力感湧上心頭。想到這裏,隻能暗罵了孫文彬兩聲色鬼之外,低着頭帶着父女二人走了出來。
走出門來,門外站着三四十個人,除了六七個家丁之外,其他的都是些仆婦侍女,此時見到那個髡人元老帶着老爺小姐出來,頓時都是一片嚎啕大哭,有的上來抱住了了小姐,有的忙不疊地跪在張濤面前,“大人!大人!放過我們家老爺吧!”“就是!老爺當時是受安允縣令委派的,不是老爺自己想去的!”“大人!我們願意賣身爲奴,隻要大人放了我們家老爺一條生路……”
張濤給雷了個内嫩外焦的,這都算哪門子事情啊?不由得一時間哭笑不得,正待說話,就見劉明遠咳嗽了一聲。這些仆傭家丁們連忙收聲,剛才還嘈雜得如同菜市場的大門口頓時鴉雀無聲。“諸位不要心慌,我劉明遠隻是随張元老去東方港一行,許是婚事一類事情罷了,不用擔心,劉某去去便回,你等在寨裏安心等待,不需慌亂。”
正說話間,一個家丁頭目忽然拿着幾封信跑了過來,“老爺老爺!有您的書信!”
劉明遠一頭霧水,自己在安允之外早已沒有了遠親,生意又隻是在這安允境内,又有什麽人會給自己寫信?連忙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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